“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的話,就别怪我不客氣了,”趙懷安沒有耐心的說道,将劍隻指其喉嚨。
他知道如果他在心軟,到時候受傷的就會是李清月,如今十一是他能夠掌握的唯一一條線索了,雖然現在暫時的将其李清月救了出來,但是必定不是長久之計,拖到時間久了,必定會給李清月的生命造成威脅。
但是看來十一也是個略微癡情的種,一說到小郡主,整個人都煥發着光彩,一想到有人要去迫害其,想必也會丢掉自己的性命,不顧一切義無反顧的去保護。
“你沒有有想過那個人值得你這般付出了麽,”趙懷安略微的提醒了一下,但是看到十一依舊是不松口梗着脖子,一副要殺要剮随便的樣子,便不住的有些着急。
畢竟拖下去對于誰來說都是不利的,看着床上熟睡的李清月,暗自下了決心,右手輕輕一揮,便看到一股血流奔射而出,十一本能的用手去捂,但是血流依舊不止,頃刻間指縫中已經噙滿了血迹。
“你隻有半柱香的時間,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血液便會慢慢流幹,最後你将會爆體而亡。”趙懷安再次提醒道,如今隻能賭一把了,而這賭注便是十一對小郡主的感情,趙懷安也有些害怕,害怕這唯一的線索被自己這麽輕易的斬斷了。
剛剛開始的時候十一依舊是大義凜然的樣子,封住了自己的血管,讓其血液流緩的慢一些,趙懷安沒有多加阻攔,必定他也不想十一這麽快便死掉,這樣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
看着十一越來越虛弱,臉色越發的蒼白,趙懷安也有些害怕了起來,害怕其就這樣死掉,而十一越越來越害怕,脖子的血液流的越來越慢,不是以爲自己封住血管的原因,而是因爲身體裏的血液越來越少了。
小郡主此時的音容笑貌又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忽然間想起來哪天小郡主在陽光的照射下翩翩起舞,與碟爲伴跳的肆意灑脫,與那日不同的是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兩個人都好開心。
但是忽然之間天空中傳來一陣巨響,一道閃電向自己批了過來,小郡主立刻甩開了自己的手,無論自己怎麽呼喚,她都沒有停下來腳步。
“救我救我救我,”十一虛弱的喊道,右手微擡起胡亂的抓着,好像這樣便可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趙懷安見此感覺有戲,連忙俯身用銀針刺入後骨處,阻斷血流,拿出金瘡藥爲其塗抹上。
稍等片刻十一才慢慢的蘇醒過來,雖然視線略微的有些模糊,但是能夠辨認出對面站立的男子是趙懷安,依舊是一副冷血的樣子。
他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冷血了,但是如今看來不及對方的萬分之一,以爲自己從認定是刺客的時候,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真正的當死亡來臨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不堪一擊。
“你剛才說讓我救你,可是想好了告訴我小郡主的下落了?”趙懷安居高臨下的說道,語氣冷冷的有一種不得拒絕的口吻,讓人聽到些許的有些打寒戰。
十一聽罷,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好像如果将這話說出來,便是對小郡主多麽大的背叛一樣,但是如今又何嘗不是相互背叛呢。
趙懷安見此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如何,按照自己的設想,如今是對自己極有力的,但是自己竟然有一絲的失落,想着這愛情竟然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吧,我在路上給你治療,”趙懷安說罷,一把将躺在地上的十一拎了起來,扛在了肩上。
太陽透過床子撒射進屋内,照的屋子裏暖洋洋的,李清月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是近期來自己睡得最爲香甜的一次。
不免有些貪婪其中的感覺,躲進被窩裏不是很想出來,回憶着夢中自己與趙懷安的甜蜜往事,感覺就這樣一直下去,也是極好的。
“清月姑娘,”太醫站在外面呼喚道,剛剛聽見小丫鬟說李清月醒了,太醫連忙趕了過來,趙懷安曾經囑咐過,李清月不可出任何事情,今天聽到有妃子來氣李清月,便趕緊着急前來探望。
李清月應了一聲,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便去開了門,太醫見李清月小臉紅潤,氣色頗好,方才安下心來。
“清月姑娘,最近感覺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太醫開門見山的說道,随即跟着李清月進了屋中,看到沒人,李清月方才搖搖頭,畢竟現在還不是暴露身體狀況的時候,有些時候還需要多加注意才行。
太醫爲其又重新診治了一番,感覺沒有什麽大礙,便坐在一旁,沏着茶不緊不慢的跟李清月聊起天來。
“其實不用天天都過來的,我本就沒有什麽大礙,況且我自己也是醫師,不勞您多費心了”李清月知書達理的說道,害怕因爲自己一個人的病情耽誤了其他真正需要治療的人。
太醫笑笑沒有多說些什麽,依舊不緊不慢的喝着茶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李清月立刻明白了過來,如今自己的身份特殊,如果太醫不長過來診治,被人看到少不了又是麻煩,最後還可能被重新關回大牢。
太醫喝了十餘盞後,方才起身告辭離開,李清月不禁有些佩服其趙懷安的思慮周全,于是越發的想念其,幾經打聽才知道趙懷安帶着一位受傷的少年離開了,在自己熟睡時發生了這般大事,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喂,那個太醫,過來,”妃子躲在角落裏沖着太醫招手,太醫看罷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便走了過來。
妃子見此走過來,急忙焦急的詢問其李清月的病況,太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這位女子的衣着打扮,便猜想其必定是氣李清月的那位,于是略有些故弄玄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