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振,你還在幹什麽,還不趕緊去請太醫,”一名從外面進來的侍衛,見此情況忍不住發問道,宇振聽此連忙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如夢初醒,慌慌張張的便向外面跑去。
但是剛跑出幾步,便返還回來,“這位是皇上欽點的罪犯,任何情況都要禀告皇上,還勞煩你幫我去請太醫,我去禀告皇上。”
氣喘籲籲的說道,額頭間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冷汗,但是也顧不得上擦了,看到李清月還是不斷的抽搐,心中更是焦急。
剛剛進來的侍衛聽到此話,也顧不得休息,扔掉自己從外面帶回來的酒,提了提略微松垮的褲子便向外面跑去,宇振見其出發,自己将李清月扶到舒适的地方,便快步的跑去禀告,絲毫不敢懈怠。
“陛下陛下,不好了,牢中罪臣李清月不知爲何忽然之間不住抽搐,”宇振一見到陛下,便一個箭步的沖上去,跪倒在地上,還未等氣喘勻便忙不疊的回禀道。
陛下本在閑情逸緻的喝茶,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由得大吃一驚,險些丢掉自己手中的茶杯,但是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緊張的情緒,忙不疊的讓太監去請最得力的太醫爲其診治。
“可曾看見陛下去了哪裏,”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妃子扭着自己的小蠻腰亦步亦趨的走來,小太監不由得看呆了幾分,但是很快被随性的丫鬟打醒,忙不疊的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求饒,方才撿回一條命來。
而那妃子自始至終未曾看其一眼,隻顧自顧自的搖着一把茯苓薄扇,時不時的傳來陣陣清香,好似那茉莉花蕊沾白鹭,清淡卻不庸俗,但是其妖豔魅惑之味未少其一分。
“回回禀娘娘,陛下,陛下在禦書房”小太監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說道,額頭已經因爲不住的磕頭,滲出了血迹,順着臉頰流淌下來。
那妃子聽到後,一步一搖的向禦書房走去,一進門便看見陛下郁郁寡歡滿臉焦急的躺在龍椅上,氣氛一度很是沉重,妃子仗着自己最近甚得盛寵,一進門便面臉堆笑的走向陛下,一個順勢依靠在陛下的近旁。
右手輕輕的拂過陛下的胸脯處,爲其順氣,陛下這才略微開心些,一把握住那纖纖玉手,很是寵溺的将其一把摟入懷中,細細的欣賞其美貌。
“陛下,可是有什麽人惹你不開心了,”妃子急盡妖娆的擺弄着身姿,調整自己的姿勢,以求已最美的姿态待在陛下的懷抱中,羞答答的說道,說完還不忘假裝生氣,聲讨那氣陛下的人。
皇帝看罷,不由得心花怒放,剛剛的陰郁一下子消失了一半,但是還是不免有些擔憂,緊皺着眉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可知那李清月,聽說在牢房中忽然之間不住抽搐,命不久矣,”陛下不假思索的說道,他現在急需要一個傾訴之人,李清月何其重要,他自然是知道的,不然已她的罪名,現在恐怕已經是刀下之魂了。
妃子在陛下口中聽到了别的女子的名字,不免有些不滿,再加上她聽說李清月是趙懷安指名道姓請求賜婚的女子,更是嫉妒的要命,對于她的消息自然也多聽了幾句上了心,準備有意無意的參其一本。
“她自己不就是醫生麽,怎麽還需要别的醫師,據聽說她的醫術還很高超,”妃子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雖然提的随意,但是其間布滿了心機,如果李清月真的生病,這般話必定讓陛下生疑,隻要遲一點就醫,李清月就必死無疑。
但是如果是計謀的話,總會有被捅破的一天,到頭來無論怎麽算自己都不吃虧,妃子說完不住的觀察着陛下的情緒,坐等着看好戲的到來。
陛下本就多疑,聽其這般說,便更是多慮,今日趙懷安本就爲此事天天來叨擾,已他對于趙懷安的了解,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平靜的片刻下必定有其洶湧的暗波。
“來人,給我去查看一下李清月的狀況,”陛下怒氣沖沖的說道,妃子見罷,甚是開心,一把抱住陛下假意爲其順氣。
侍衛接到指令,立刻不停息的跑向牢房,查看情況。
牢房裏更是人聲鼎沸,一衆人圍繞着李清月,觀察其情形,李清月依舊是止不住的顫抖着,太醫蹲在地上,爲李清月号脈,緊皺着眉頭,不住的搖頭,衆人看罷皆是提着心吊着膽的不敢說一句話,害怕打擾到。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耽誤了太醫的救治,最後導緻李清月一命嗚呼,那到頭來自己就是有一萬個腦袋都不夠殺的,此時就連陛下也是斷不希望李清月死的,明眼人都看得通透。
“情況怎麽樣,”侍衛趕來詢問道,看到躺在地上的李清月,不免滿是可惜,原本如花似玉的一個女孩如今竟然要受這般折磨,整個人痛苦的蜷縮着,不住的抽搐着,口齒不清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侍衛看了片刻,見太醫爲其熬制湯藥,便沒有都加逗留,急忙起身前去禀告。
“回禀陛下,李清月如今的情況不容樂觀,需要空氣流通之地方才能阻止病情惡化,”侍衛将從醫師那裏聽到的所有的話一五一十的将其禀告給了皇帝。
皇帝聽到後,不免有些焦急,正準備批準的時候,妃子搶先一步問道“她自己就是醫生爲什麽醫者不能自醫,還稱什麽醫術高明。”
陰陽怪氣的說道,語氣中滿是嫉妒的酸溜溜的話語,侍衛聽罷先是一愣,見皇帝也有這般疑惑,于是行禮後又解釋道“此時的李清月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不便事情,完全沒有了自理能力。”
侍衛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真相,其結果要比自己說的更加痛苦萬分,其中的感受也許隻有當事人能夠切實的體會與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