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大事不好了啊!夫人已經讓我在這等你半天了。”
趙懷安剛走進将軍府的大門口,就看見了管家和幾個下人站在那裏,一臉的焦急。
“這是怎麽了?慌慌忙忙的。”
管家簡單的向趙懷安贅述了一下李清月被帶走的全過程,趙懷安這下子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算計了,要不然的話不會這麽巧合的,正好錯過李清月被抓走的時間。
“清月是不可能害小郡主的,她根本就沒有什麽理由,況且小郡主也不值得她動手。”
“少爺,别說是你相信李小姐了,就是連我們幾個也都是相信李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咱們現在得有證據啊!”
管家可以說是急得團團轉了,雖然他不是看着趙懷安和李清月長大的,但是到了這個歲數,對于那些品行好的年輕人,總會有一種自己身爲老父親的感情,更何況這是自己家府上的少爺小姐。
管家的一句話點醒了趙懷安,立馬就召集起來了人馬到處尋找任何可以爲李清月平反的蛛絲馬迹。
因爲這件事情來的突然,又持續了這麽久,早朝肯定是上不成了,所以皇帝立馬就讓人吩咐了下去,說是他自己身體不适,便将早朝取消了,是以不想打草驚蛇,免得朝堂之上議論紛紛,百姓當中也人心不安。
“都已經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消息?”
小郡主被擡到了養心殿的偏殿,衆多的太醫都在裏面爲小郡主的事情忙碌着,皇帝就坐在外廳等待消息,可是時間一點點流逝,眼看太陽就要完全升起來了,卻始終沒有半點效果。
“陛下,興趣是小郡主這病有些棘手,估計太醫們也正讨論着對策呢,您先不要急。”
話雖如此,可不急是不可能的。
就在此時,太醫院判從裏面走了出來。
“太醫,小郡主如何了?”
“啓禀陛下,臣等才疏學淺,無能爲力,小郡主事發突然,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還請陛下節哀。”
跟随着太醫院判一同爲小郡主治療的幾個太醫也跪在皇帝的面前,請求降罪。
皇帝歎了口氣,看來這一次真的是躲也躲不掉了,與此同時,也爲小郡主的離去而感到惋惜,旁的不說,他也是有兒有女的人,小郡主的年紀和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們也都差不多,就這麽白白沒了一條性命,着實可惜。
皇帝沒有責罰任何人,即便是李清月也還是等待處理當中。
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廣爲傳揚,但是皇宮裏的妃嫔們都是知道的,每個人都穿的素靜來吊唁小郡主。
“唉,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就這麽沒了。”
因爲皇後身體不适,所以并沒有前來,隻有貴妃站在衆人面前,象征性的落了兩滴眼淚。
因爲小郡主生前曾在皇宮當中住過一段日子,所以小郡主的下人也是就近的原則,就先去當初小郡主住過的宮殿收拾遺物,卻發現了一封剛剛寫好的信件,直接遞到了皇帝的面前。
上面沒有說自己的冤屈,隻是提起了她喜歡趙懷安的事情,又爲自己生在榮親王府而感到痛心,可惜這一切都來不及了,隻希望皇帝能夠将她的屍身早早地安葬,讓她早早的投胎,遠離皇家。
“陛下,您……”
“朕無事。”
皇帝難得的眼淚濕潤了眼眶,身爲皇室子弟,隻要不是心裏過于渴望權利的,都希望來生不要再入皇家,而小郡主也是知道皇帝和榮親王的關系的,所以在信中特意提起了後悔是榮親王的女兒。
皇帝将信件遞給了公公,讓他妥善處理,公公将信件拿了過去,隻是眼神瞟了一下,就看到了其中的些許内容。若是李清月知道小郡主喜歡趙懷安的話,那麽她的動機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公公的心裏突然就停頓了一拍,連忙将信件放好。
“既然是死者遺願,那就按照小郡主在信封裏說到的去做吧,這件事情派人去給榮親王遞個消息,畢竟是他的女兒沒了,總不能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一無所知。”
“算了,這件事還是你親自走一趟榮親王府吧!”
不管兩人之間關系如何,畢竟孩子在他這裏丢了性命,讓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卻也算是代表了自己的想法。
“是,奴才遵命。”
“那奴才今夜就吩咐人将小郡主收入棺材,明日下午入土爲安,你看可好?”
“行,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對了,和榮親王說一聲,順便将這信封給他看一眼,就說是小郡主的遺願,不願意葬入皇陵,選一處京城郊外的風水寶地葬了吧!”
公公稱是告退去了榮親王府一趟之後,果然見榮親王一臉悲憤,但公公卻什麽都沒說,如今這年頭誰還能知道哪個是真心的呢,雖說外界始終傳言小郡主是榮親王最疼愛的女兒,但是在公公看來卻不一定,隻是這其中緣由究竟如何,誰也說不清,他也不好妄下結論。
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公公回到宮裏,立馬就拿出了地圖和禮部的人商量出了一個地方,就在距離京城不遠的郊外,那裏山清水水秀,鳥語花香,是一處不錯的安眠場所。
“你們可都小心着點兒,雖然這人死了,可以是皇家的人,除了半點差錯,你們都得陪葬。”
雖然小郡主并沒有享受到皇室中人去世後的哀榮,但也并沒有收到輕視。
負責将小郡主入墳的人完成任務之後就離開了,絲毫沒有注意到究竟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你醒了。”
在小郡主墳墓不遠處的一個村子裏,一個躺在草叢上的姑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衣着華麗,面上脂粉看起來就很貴,那赫然就是小郡主。
小郡主本來就心懷忐忑,但是看了眼前的人正是榮親王府的下人之後,就松了一口氣,幸虧她的父王沒有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