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朕已經給過你機會爲自己辯解了,如果你還是之字不言的話,那麽朕也隻好定了你的罪,好給榮親王府一個交代。”
不管怎樣說,這件事情都需要一個替罪羊,除非是能夠證明這背後的黑手就是榮親王府的人,可是那樣的幾率實在太小,既然小郡主他們敢這樣做,那肯定是就是留了後手。
李清月皺起了眉頭,她不知該怎樣回答。
“陛下,這瓶子裏的東西确确實實不是我的,可我并沒有證據,無法讓陛下信服,隻是有一點,我是一個醫者,對于藥理這些東西自然是十分懂得的,況且我又不是那種庸醫,這一點全京城的百姓都可以爲我作證,我要是想害小郡主的話,大可以選擇一些更爲妥當的方法,何必用鱗粉這麽低俗又常見的東西加以迫害,再者,我已經害了小郡主了,又何必将這髒物還留着?”
李清月所說也有道理,但就像她說的,沒有證據,無法讓任何人信服。
“陛下,小郡主求見。”
皇帝有些不滿,這件事情就是因小郡主而起的,再加上皇帝本身也不喜歡小郡主,如今她又來插了這麽一腳,難免讓皇帝心裏不高興,但表面樣子還是要裝一裝,讓人去請了小郡主過來。
“陛下,你要爲我做主啊!”
小郡主是被人攙着進來的,一路上跌跌撞撞,險些撞到門框,幸虧是守在門口的公公伸手扶了一把。
看小郡主那副無力的樣子,感覺很快就要死了。
“陛下,都是李清月都是這個女人要害我!求陛下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不想死,我父王就我這麽一個女兒,我不能就這麽離開他啊。”
無形之中,小郡主也在給皇帝施壓,身邊的公公臉色瞬間就變了,但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在心裏咒罵小郡主,不愧是一個胸大無腦的人,即便是皇帝現在忌憚榮親王又如何?日後的局勢怎麽樣還不一定呢,現在就敢拿榮親王來壓着皇帝,無疑是在給自己提前挖好墳墓。
“你放心,朕一定會明察秋毫的。”
皇帝并沒有說認下李清月這份罪行,雖然皇帝對李清月和趙懷安多有不滿,但是在他們還有榮親王府之間,皇帝更願意偏向趙将軍府這一邊。
況且看小郡主的那副樣子,上來就指定李清月是殺人兇手,這未免可疑。
如今這場上一片鬧轟轟的樣子,反觀李清月這個局中人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跪在那裏,隻是在小郡主路過她身邊時皺了下眉頭。
“滴——宿主大大,這個想要加害你又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有蠱毒,并且伴有多種毒素,至于救不救全看宿主大大意願,系統已提示完畢,宿主大大加油。”
李清月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她以前怎麽不知道原來系統還會形容病人。不過這也是非常人性化的了,對于這個不确定是不是要害自己的小郡主,李清月也沒什麽好的印象,系統這樣一描述還讓李清月心裏沒那麽怨念了。
“小郡主有工夫在這一口笃定是我做的,還不如回去救一下自己的性命,說不定還能多活兩年。”
聽到這話,小郡主的眼神立馬就變了,但是她正低着頭,所以并沒有人看到她的目光,小郡主沒有發話,她身邊的丫鬟卻得到了示意。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加害了我們家小郡主還不夠了嗎?竟然還要詛咒我們小郡主去死,你到底居心何在!陛下,你看看她呀,這個女人在您的面前都這麽放肆,惡毒,可見她私下裏是如何的,”
李清月隻是目光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個丫鬟,在場這麽多人,哪個不是主子,用她一個下人來插嘴嗎?而且還這麽強橫的和皇帝說話,她今日會不會死了李清月不清楚,但是這個丫鬟絕對好過不了。
“我再怎麽說現在也還沒有被定罪,也算是個主子,我和你們家小郡主說話,輪得到你跟丫鬟插嘴了嗎?”
“小群主,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覺得命重要,還是害我重要?我不知道這瓶子是誰放在我那裏的,也不知道你身上這些病是你自己所爲,還是别人想要一箭雙雕而作的惡果,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再不治療的話,你可就真的要沒命了。”
李清月自認向來是一個謙和有禮的人,但是對于對她不尊敬,或者是惡意诋毀的人,她向來都不會客氣,今日對小郡主這樣已經算是好的了,她甚至都要給自己加一個聖母光環了有沒有。
“李清月,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了,你已經害我一次了,難道還不夠嗎?還想要詛咒我去死嗎?難道我隻有真的死了,你才滿意是嗎?”
小郡主聲淚俱下,控訴着李清宇。對于李慶雲所說的根本沒有絲毫在意。
“這……不知清月小姐何出此言?”
太醫院判雖然是一個老奸巨滑的老頭頭,但是穩坐院判這麽多年,也并非是沒有道理的,他對于藥理的研究還是非常癡迷的,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聽說過了李清月在京城當中的盛名,雖然不少人都覺得李清月這個神醫的名頭來的不是那麽誠實,但是太醫院判卻覺得,能夠在京城這樣人才彙聚的地方立住腳,并且有這麽多的贊譽,肯定不是沒有道理的。
“雖然鱗粉有毒,但還不至于此吧,況且看着瓶子裏剩下的鱗粉而言,應該也沒用多少。”
“太醫,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去看一看小郡主的脈相就知道了,她的身上不僅有蠱毒,還有多種毒素混合而成。”
太醫院判聽了之後,看了一眼皇帝,見皇帝沉默就去給小郡主把了一下脈,竟然真的像是李清月所說的那樣。
可是小郡主卻像是瘋了一樣,又開始說起李清月的惡行,絲毫不在乎他們說的自己身上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