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這外面是怎麽了?不會是又要打仗了吧?”
聽到外面的鐵蹄聲和延綿不絕走路的聲音,各家各戶都害怕極了,雖然他們身處京城,是整個國家的腹地所在,但是如果對方強悍的話,打到這裏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個腿腳不利索的婆婆扶着桌子腳,身上隻穿了亵衣,明顯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
“沒事,好像是抓了一個什麽人。”
上了年紀的伯伯打開屋子的門,抻着脖子向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聽到不是他們所害怕的事情,婆婆也就放心了,松了一口氣,像她這樣年紀的人已經不害怕死了,但是也還想再活幾年。
“看他們那一夥人的樣子,像是從皇宮裏出來的,抓了個什麽人回去,我看抓的那人還是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長的也挺漂亮的,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麽事兒了。”
伯伯回到了床邊,将鞋子脫了下來,爲李清月感到惋惜。
這麽年輕的姑娘,能幹什麽壞事兒啊?竟然被皇宮裏的人抓去了,這一去可是很難有活着出來的可能啊。
“唉,大概是得罪了宮裏哪個脾氣不好的大人物了吧!”
雖然他們生活在最繁華的地方,但是也相應地對應着危險的系數。這些年裏,不是沒有宮裏的人将宮外的人抓過去的,這些人當中有上了歲數的公公婆婆,也有剛剛出生的孩子,他們大多數都沒有在活着出來過,但是像今日這麽大張旗鼓的,還真是罕見。
“行了,别想那麽多了,反正也不關咱們的事,再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還得去田上看看呢。”
李清月被押送着所過之處,黎明百姓都是如此,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還是對李清月表示了惋惜,多麽一個年華正好的小姑娘啊,就要這麽隕落了。
“陛下,李清月小姐已經被帶到了皇宮裏,就等着您召見了。”
公公正在養心殿外站着,以便皇帝需要他時隻用喊一聲就可以了。
以往大多數人稱呼李清月爲小趙夫人,都是因爲李清月是榜上釘釘的趙家兒媳婦兒,就連公公也會經常這樣稱呼,更是因爲皇帝一下了賜婚的聖旨,可是如今李清月出了事情,不管她有沒有真的做這件事,都算是一件不好的影響,更何況的是,公公不清楚皇帝的心思,所以就幹脆稱呼爲李清月小姐。
“嗯,将她帶過來吧!”
皇帝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還有一小陣子的功夫就要去上朝了,結果出了這麽大的事,尤其是他才剛剛下了賜婚的聖旨,如果李清月真的做了這件事情的話,那對于皇帝來說,無疑是在讓世人質疑皇帝的眼光,如果李清月沒有做這件事情,而是被人陷害的話,那也足以說明這幕後之人對他這個皇帝,簡直就是不放在眼裏,這叫皇帝如何能夠心情愉悅?
畢竟小郡主可是榮親王的女兒,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不能掉了榮親王的面子,即便是皇帝心裏清楚榮親王的野心,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就這麽不理不睬。
“陛下,微臣在搜索清月小姐的院子時,發現了這樣東西。”
侍衛将在李清月院子裏找到的東西通過公公遞了上去,皇帝并沒有接手,而是讓公公去傳了太醫過來。
“你來看看這個藥瓶子裏是什麽東西。”
皇帝大手一揮,公公直接将瓶子交到了太醫的手上,來的人正是太醫院的院判,是個很有經驗的老中醫,他剛一過來,看到了這場上的情形,就知道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太醫院判将瓶子拿到手裏,打開瓶塞放在鼻下,輕輕地聞了一下。
“回陛下,這瓶子當中裝的是鱗粉。”
“雖然我們吃的很多食物當中都會有鱗粉,少量的鱗粉是有營養的,隻是那用量是微乎其微的。像這種大量的就不行了,會變成一種毒品,哪怕隻需要小小的一點點,就可以讓人身體不适,頂多撐半個月,而這瓶子裏面的用量若是倒在河水裏面,大約可以害死一個村子的人,如果是将這鱗粉直接灑在衣服上,經過一些合理的運用的話,還會直接引起火災,常常用于民間雜耍當中的鬼火表演。”
太醫院判作爲一個有經驗的老太醫,不用等皇帝問他什麽,就會直接說出這鱗粉的用處。
這藥瓶子李清月雖然知道是有人要陷害她,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去看,所以根本不知道裏面是什麽,當太醫說出是鱗粉的時候,李清月的整個表情都不對了,早知道她昨晚就應該快寫處理掉這些,沒想到竟然讓人發現了,而且還是這樣可惡的東西,這鱗粉放到現代也是一個非常讓人憎惡的毒品。
這樣一對比,還不如讓人搜出來她那兒的紅花了。
“李清月,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皇帝的面色瞬間就不好看了,沒想到這個李清月真的會有這樣歹毒的心腸,最主要的是竟然還讓人家查到了。
身爲皇帝,自小生活在皇宮裏面,對于毒品這種東西是最厭惡不過的了,要不是皇帝還有理智存在,他現在恨不得立馬就給李清月定罪。
“陛下,如今物證已經在這裏了,我不管說什麽都沒用了,我隻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雖然我不知道是誰要害我,爲什麽要害我,但是我李清月行的正做的直,根本不怕别人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