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外面來了很多的士兵,”碧兒很是焦急的跑入房間,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麽禮節,衣服還有些淩亂,扣子系的歪扭七八的,足見其慌張樣。
李清月被碧兒搖醒,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還一副疲憊狀,迷迷糊糊的看向碧兒,見到碧兒那焦急的樣子,自己強打着精神起來。
望向窗外,燈火通明的,正在困惑的時候,碧兒搖晃着自己焦急的說道“小姐那些自稱皇宮裏的人突然闖進來,二話不說的就開始翻東西。”
一副受傷的孩子來尋求家長的庇護一般,李清月聽到後立刻精神了起來,從小到大還未曾經曆過這般事情,于是連忙讓碧兒爲自己梳妝打扮,什麽時候都不可亂了分寸失了禮節。
“收拾好自己,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可以慌張失了分寸,”李清月責備道,以身試法的告誡着自己的丫鬟,碧兒聽到後,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裝,忽然之間羞紅了臉,低下頭整理着自己的着裝。
整理好後,見李清月那般鎮定自若,自己也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緒,在衣櫥中拿出來一件披風爲李清月披上,扶着李清月出了房門。
兩人一出門,原本亂哄哄的庭院立刻安靜了下來,李清月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大緻有四十多名士兵,分布在庭院的各處,庭院中的東西被翻得到處都是,歪扭七八的倒在各處,與之前的陳列大相徑庭。
“停下來幹什麽,接着幹呀,”其中一個留有長胡須的官兵高聲的喊道,其餘士兵聽到後連忙的動起來身子忙碌了起來,緊接着便聽見噼裏啪啦摔東西的聲音,碧兒見到後連忙跺腳很是氣憤的想要去阻攔,但是被李清月擋了下來。
李清月倒是顯得淡然了許多,隻是輕輕一擺手,庭院中的自家侍衛便集合起來,攔住了衆多的破壞者。
長胡子将領見李清月派人來攔自己形勢,也沒有氣惱,于是一臉奸詐的向李清月走去,碧兒見此人來者不善,連忙擋在李清月身前,看得李清月許是感動。
但是見此人這般神奇,想必必定是有什麽背景,但是卻滿是疑惑,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麽大的膽子,半夜三更的竟然敢帶領士兵前來翻動自己的庭院。
“清月小姐,你這是何意,”長胡子将領在李清月半米的距離處停了下來,随意的行了個禮,便仰着腦袋很是神奇的質問道。
碧兒見其這般嚣張,更是氣憤,氣鼓鼓的沖向近前,狠命的一腳踩在了将領的腳背上,将領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踩,疼的驚魂一叫,周圍的衆人皆被逗笑了,尤其碧兒笑的更是放肆,不但笑的前仰後合,還不斷的嘲諷着。
隻見那将領臉氣的鐵青正要揮掌打在碧兒的臉上,便感覺脖子一涼,等反應過來,隻見李清月手拿銀針隻指自己的脖子,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
“你可知道人最脆弱的地方便是脖子,尤其是後頸處,隻要銀針一落,便會當場七竅而死。”李清月威脅道,将碧兒拽到了自己的身後,碧兒也被這鐵青的臉吓了一跳,竟然忘記了躲避巴掌,如果不是李清月上前幫忙,恐怕今天必定會受重傷。
于是連忙的躲在了李清月的身後,死命的拽着李清月的衣角,不時露出腦袋吐着舌頭很是挑釁的看向将領。
将領雖然氣憤,但是也聽聞李清月醫術高超,曾經未出全力,便制服了一軍士兵,于是收起了剛開始的傲氣,不敢輕舉妄動的站在那,不住地咽着口水。
“你可是要抗旨不成,”将領略有些心虛的說道,眼睛不住的觀察着李清月的動向,生怕其一生氣便結束了自己的小命,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李清月聽到其這般說,更是疑惑,不明白爲何半夜三更一衆人來察翻自己的府邸,這麽大的陣仗,并且還是聖上的指令,雖然心中衆衆疑惑,但是還是放下了銀針,必定現在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想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需靜觀其變。
将領見李清月放下了銀針,認爲自己說的話奏效了,于是又很是神奇的揚起了頭顱,高聲的喊道“聖上口谕,小郡主突發急症,李清月有其不可推卸的責任,令衆人夜察李府尋找證據,阻攔着就地逮捕。”
喊得聲嘶力竭,喊後不住地幹咳,但是依舊高昂着頭,險些被嗆到,但是也未曾低下頭,好像得了頸椎病一般。
李清月聽到後,雖然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但是還是一堆疑問困擾着自己,小郡主突發病重爲何與自己有關系,雖然滿是不解,但是還是讓開了步,揮手示意自家士兵讓步讓其搜索。
“小姐,怎麽可以讓他們這般的搜索,”碧兒見到李清月讓步後,很是焦急的問道,見到一幫粗魯的士兵随意翻動着府中的東西,不免怒從心上起。
李清月又何曾喜歡,但是這是陛下的指令,如果自己違抗那便不是察府這麽簡單的事情了,況且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隻不多事後還需多加打掃便可,便沒有多加阻攔。
天空漸漸泛白,正在大家以爲什麽都找不到的時候,便聽見牆角處有一人高聲喊道“找到了,我找到了,”緊接着便看見一個小士兵,扶着腦袋上不太合适的帽子,右手高舉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向将領跑去。
自從聽到找到後的字眼,便見到将領更是神奇的仰着頭,一臉的壞笑,甚至還哼上了小曲。
而李清月聽到後,甚是詫異,不明所以,看向士兵跑過來的地方仔細的回憶着到底是什麽情況,等真正看到藥瓶的時候,便更是詫異。
立刻明白了自己是被冤枉的事實了,但是如今人贓并獲,自己已是百口莫辯,隻得乖乖的随着将領一同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