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受我一拜,我自幼父母雙亡無依無靠,一直遊走在各地,能夠真正護我的人少之又少,今日有幸遇到小姐,還請小姐不棄”男孩跪在地上真切的說道,大大的寶藍色眼睛裏噙滿了淚水。
李清月看到後滿是心疼,其實自己本意隻是想要給予這個男孩一點點自己微不足道的幫助,但是沒有想到男孩這般有情義,于是心中更是心悅于他。
不知道點頭表示答應,男孩看到後方才放下心裏,由李清月攙扶着起來。
“正好我從小便是獨女,一直想有個弟弟妹妹,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便當你的姐姐,隻要有我的一席之地,便絕對不會丢下你。”李清月很是動情的說道,看到男孩嬌小的身軀,莫名的湧起一種保護欲。
男孩聽到後,高興的笑了起來,這是李清月遇到男孩以來第一次看到其展露笑顔,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陽光,小小的酒窩好像能裝下這些陽光一般,照的整個人都陽光了起來。
李清月忍不住的摸了摸男孩的頭,男孩本能的躲閃了一下,随後很快就反應了起來,尴尬的撓了撓腦袋,慢慢的向李清月湊了過去。
“沒關系,咱們可以慢慢來,”李清月用極近溫柔的話語說道,試探性的伸手過去,重新的摸到了男孩的頭,這個時候男孩沒有躲閃,很是順從的任由李清月撫摸。
“姐姐,我會很乖的,不要不要我,”男孩用極盡懇切的話語說道,右手死命的抓住李清月的衣袖,好像下一刻就要抛棄自己一般,看着男孩有着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心中不免有些難過。
沒有想到這太平盛世竟然還有這些不公的人與事,都同爲人類,爲何會有這般三六九等的等級劃分,爲什麽不能共享這一世的太平。
李清月不禁想到了當時在戰場上的情景,有多少人抛家棄子的來到戰場上,爲了後方安甯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想的便是換來這一世的太平安康,可是到底浴血奮戰的結果是什麽,是男孩被人當衆劫持侮辱麽。
李清月越想越覺得心中郁悶難受,一把将男孩摟緊懷中,男孩先有些掙紮,但是感覺李清月加重了力度,便沒有在反抗。
“抱歉,剛才忽然想到以前的事情,一時之間沒有忍住,”李清月放開了男孩,很是抱歉的說道,眼中有絲絲淚光,閃爍着,男孩認爲那是光。
李清月此時在男孩的心目中便像天使一般,不僅人長得美麗漂亮,最主要是有一顆美麗的心靈,就像小時候媽媽給自己講的天使的故事,男孩以爲他遇到了,他記得媽媽說過,如果這一生能夠遇到天使,便會一直的幸運下去,男孩對此深信不疑。
“我,我剛才躲避隻是害怕自己的衣服弄髒了姐姐的衣裙,”男孩磕磕絆絆的說道,很是害羞的揉搓着衣角。
聽到男孩這麽說,方才反應過來,男孩的衣服已經有些髒亂,像是經曆了一陣逃亡一般,衣服有些細節方面已經被砂礫磨的破損,淤泥沾滿了整個衣袖。
“沒關系的,姐姐帶你去洗漱換洗一下,這裏便是姐姐的住處,以後這也是你的”李清月很是溫柔的說道,說完便拉起來男孩的說,向府門中走去。
男孩剛進去府門便被眼前的壯觀吓了一跳,一進門便是金碧輝煌的銅石柱,整個前廳成銅紅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金閃閃的,險些閃到自己的眼睛。
男孩不住的揉着眼睛,好像長期躲在角落裏的小醜忽然被放在陽光下一般,第一時間反應便是躲避,但是一直有一個自己在乎的人想要讓自己在堅持一下,于是堅持了一番,便有些貪婪,一發不可收拾。
“王管家,這是我的弟弟,幫他洗漱一番,爲其準備一間房間,”李清月細緻的安排到,轉身溫柔的告訴男孩跟着王伯伯走,有什麽缺的直接找管家,一直看到兩人轉角離開的時候方才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王管家見其一身的污垢,于是帶着男孩來到了洗衣服,想要從頭到尾重新的打造一下男孩。男孩很是聽話的跟在後面,言聽計從。
李清月這邊還未到房間,便看見碧兒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跑到自己的身邊,還未喘息過來,便開口說道“小姐,你終于回來了,灣灣公主來了,一直在等你,”說完便大口的喘着粗氣。
李清月聽到碧兒說的這些,略有些不解,掐算了一下日期,預計跟灣灣約定的時間在明天,她确今天就來了,想必病情必定是嚴重了。
李清月想罷,不僅皺起眉來,連忙加快了步伐,害怕由于自己的耽誤導緻灣灣有什麽不測,如果真是那樣,自己斷不會原諒自己的。
一進門,便看到灣灣穿着一件黑色的鬥篷衣,将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在衣服裏,坐在凳子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與那天相遇到的嚣張撥扈的公主天差地别,甚至是李清月走去來都沒有驚動到她。
“灣灣公主,怎麽今天就過來了,”李清月最先開口說道,拿起桌上的茶壺爲灣灣新添了一杯茶,其次爲自己到了一盞,一飲而盡,忽然感覺有些酣暢淋漓的感覺。
灣灣聽到了李清月的聲音,連忙擡起了腦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李清月的衣袖,猛地站了起來,頭頂的帽衫順勢滑落了下去。
灣灣那蒼白的小臉立刻暴露無疑。灣灣像是過街的老鼠一般,連忙将自己隐藏起來,害怕被任何人看到,但是這一切都被李清月看的一清二楚,灣灣的病情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嚴重。
“我害怕過來今天,我便沒有任何力氣再來到你這了,”灣灣略帶哭腔的說道,整個人瞬間弱小無助了起來,眼中噙滿淚水很是無助的看向李清月。
李清月見到灣灣這般無助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心疼,想到了自己剛剛認下來的的弟弟,忽然感覺無論自己身處什麽地位,如果病痛襲來皆是苦命的人。
于是極其溫柔的扶着灣灣坐下,仔細的查看着灣灣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