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見到男孩雖然不住地打着哆嗦,但是依舊站在李清月的面前一副誓死同歸的感覺,李清月見罷,不由得滿是心疼。
将男孩拉到自己的身後,當觸碰到男孩的手時,不禁心中一驚,原本是十一二歲的孩子,本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但是此時白嫩的小手上已經傷痕累累,由于太過緊張而滲出了絲絲冷汗。
李清月加重了握着他的手,好像在無聲的告訴他,别怕我來保護你。
“話不要說的太早,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比你厲害的人,同時有的人是你惹不起的,”李清月厲聲說道,想要給他提個醒。
陳彪聽到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副不以爲然玩世不恭的态度,根本不把李清月的話當回事,将左手上的佛珠撤下,右手不住地甩着,滿臉壞笑的亦步亦趨的向李清月走去。
小男孩拼命地拽着李清月想要把她拽到後面,但是畢竟還是個孩子,李清月不想離開,是萬萬拽不動的。
“小妞,不錯呀,還有些膽量,要是你也是個男子,我必定将你納入閨房,”陳彪面帶挑釁的右手勾起李清月的下巴,仔細的觀賞着,好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李清月并沒有多加反抗而是瞪大了眼睛怒視着對方,沒有一絲毫的害怕之感,右手背在身後不住地擺動着,警示着暗中保護自己的暗衛先不要暴露。
藏在閣樓間的暗衛本想起身教訓那不知好歹的霸徒,但是看到李清月發來的警示,便強壓住自己的怒火,緊密的注視着,生怕錯過一點線索,最後導緻李清月受傷,因爲他知道如果李清月受了一點傷,趙懷安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這也是爲什麽自己會被安排到李清月身邊的原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己從小便跟随趙懷安,被委派到李清月的身邊便是對自己最大的重視,他萬不可以出一點錯誤。
“如果我說你一個人都帶不走呢,”李清月同樣挑釁的說道,一把打開了陳彪的手,滿臉嫌棄的拿出手帕好一頓擦拭。
陳彪見此,不由得大怒,臉漲的通紅暴跳如雷了起來,由于聲音過大,四周圍滿了圍觀的人群,但是他們知道陳彪的性情,都不敢輕易出手維護這位女子和小孩。
陳彪見到衆人畏畏縮縮的樣子,不禁開心了起來,挺着肥碩的身體哈哈大笑了起來,肚子上的贅肉随着笑的頻率不住的顫抖着,看到李清月格外的想笑,便忍不住的笑出來聲音。
陳彪看到後很是不解,惡狠狠的看向李清月,心裏不住的猜測其反常的舉止,換做平常的百姓,此時早就屁滾尿流的落荒而逃了,她非但不逃,竟然還臉不紅心不跳很是挑釁的伫立在這發笑。
陳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竟然心裏不住的打怵了起來,害怕其背後真有什麽自己惹不起的勢力。
“咱們來打個賭吧,如果你赢了,我心甘情願跟你走,但是如果你輸了,便立刻離開這裏,”李清月擺弄着自己的發髻漫不經心的說道,但是語氣中含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力度。
陳彪上下打量着李清月一番,見其雖然穿着樸素,但是其面料一看便不是什麽粗鄙之物,竟有些配飾自己叫不上名字,好像明白了其這般鎮定自若的理由,于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男孩很是不安的拽了拽李清月,他知道陳彪向來狡猾多端,李清月初來乍到第一次與其打交道,必定會吃虧,到時候憑自己一人之力是難能保全兩人的。
李清月看出了男孩的擔憂,于是單腿蹲在地下,溫柔的摸了摸男孩的頭,溫聲細語的說道“放心吧,我既然要保護你,便一定有保護你的能力,你要做的就是要想一想今天晚上吃什麽大餐。”
男孩從李清月那俏皮的話語中聽到保護兩字,不由得心中一暖,這兩個字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了,不知道爲什麽這位未曾見過幾次面的女人竟然會給自己這麽重的承諾。
并且自己的心中還那般堅信,男孩以爲自己瘋了,于是連連的搖了搖頭,清楚自己腦海中那些虛無的東西,在外這麽久已經忘記了什麽是信任。
“說罷,怎麽賭,”陳彪饒有興趣的問道,自己曾是賭桌上不要命的賭徒,什麽伎倆自己都能運用自如,對于面前的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自己是有萬分的自信的。
李清月見其這般狂妄,也沒有多加在意,依舊是一副氣定自若的樣子,右手不住的打着節拍,沒有人能夠理解李清月此時腦海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很簡單,已此爲線,我賭你過不了,”李清月雲淡風輕的說着右手指了指自己面前半米的地縫,順勢走了上去,留有半步的距離。
陳彪聽完哈哈大笑了起來,感覺自己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很是不解的瞪大了眼睛,嘚瑟着一步一回頭的炫耀着,還差最後一步的時候,笑的更是放肆,彎着腰捂着肚子拍着大腿不住的叫好。
在場的所有人都靜悄悄的不敢出一點聲音,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錯過了精彩的一幕。
李清月越到最後越是雲淡風輕,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發簪,一個揮手衣袖便不經意的拂過了陳彪的手臂,陳彪隻是感覺手臂一疼,但是怎麽查看都沒有任何傷口,于是很是不解的繼續向前走去。
但是剛邁出半步,就感覺身體一輕,便癱倒在地,小弟們見此紛紛不解連忙拉起陳彪,但是陳彪不知道爲何全身酥軟提不起一點勁,圍觀的人見陳彪不行了于是破口大罵向其扔起了蔬菜。
一時之間人聲鼎沸罵聲震天,烏泱泱的人群好像都在發洩着平時的不滿,李清月見此連忙的拽起小男孩趁着人群轟嚷之際向家裏奔去。
剛到了府門口,男孩便一下子跪倒在地,嘴裏不住的感激想要做牛做馬這一生忠誠于李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