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縣令看着眼前空蕩蕩的牢房,眼裏是滔天的怒火,他原本想着先騙過那些百姓的眼睛,把他們安置到牢房之後第二日再做打算。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麽骨頭硬的人了,這讓他體内的邪惡因子逐漸高漲,整整一晚王縣令都沒有睡好,腦子裏面全是怎麽讓李清月和趙懷安臣服的法子,可是當他叫人去将兩個人帶過來的時候,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大人,大人饒命啊!小的隻是一時疏忽,不知道怎麽着就睡着了,還請大人明鑒啊,小的不是故意要放他們走的!”
看守牢房的官兵現在吓得魂兒都快飛了,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請罪,這個王縣令來之前他們還抱着組團不聽話的念頭,可是看了那些出頭鳥的下場,和這一段時間以來王縣令的所作所爲,他們哪裏還敢有那樣的想法,别說是忤逆他了,就連巴結他的人都沒有,生怕自己拍錯了馬屁。
“那按照你的說法就是,你不是故意昏迷的,所以我就要原諒你是嗎?”
王縣令微微低下身,認真的看着跪在眼前的幾個官兵,别說是他們了,就連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的人都有些瑟瑟發抖,每當王縣令這個樣子的時候都是他最生氣的臨界點。
“不!不不不,小的的錯是無法原諒的。”
官兵順着王縣令的話去說,卻沒注意到王縣令話語當中的陷阱。
王縣令突然笑了起來,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罪無可恕啊,既然你都已經說是無法原諒的了,那麽本官就滿足你的意願。”
官兵吓傻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縣令,他不是那個意思啊!有的反應快的官兵已經明白了王縣令的陰謀,拔腿就要跑,這個時候反抗或許還有用,可是他也不仔細想一想,這四周都是王縣令的人,想要逃走談何容易,他又沒有阿納耳肯和李清月那樣的功夫,毫無意外的,其他人想要将那個官兵攔下的時候,因爲那官兵反應太過激烈,他們沒有辦法,隻好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其餘的人更是一動都不敢動了,有的甚至大小便失禁,攤在了地上。
“來人啊,把他們拖出去,扔到大白那兒。”
一股惡臭從那個官兵的身上傳了出來,王縣令捂着口鼻連忙後退了兩步,讓身邊的人趕緊将他們帶走,那個大白就是王縣令養的一隻白色的老虎,那大白的待遇可是比人都要強多了,每天都要扔進去幾斤肉,有的時候扔進去的則會是活生生的人,甚至王縣令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拿個椅子坐在一旁觀看大白追着活人到處跑,最後将其撕碎的場景。
“唉,每天都有一些惹我不開心的事情發生。”
身邊的人将那幾個官兵拖了下去,耳邊也沒有了嘈雜的聲音,王縣令有些唉聲歎氣,這讓他身邊的人将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自己就會是大白下一頓的食物。
“傳令下去,那一男一女必須給本官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的話你們的腦袋就别想要了。”
王縣令悠哉悠哉的往回走,身邊跟着的官兵連忙說是,将尋找趙懷安和李清月的事情排在了人生的第一大事。
雖然他們隻是小小的官兵,打探消息起來沒有那麽靈敏,但是效率也比以往要快得多。
“大人,已經有那一男一女的消息了。”
官兵的腰間别着一把大刀,垂着腦袋十分恭敬,眼神不敢亂瞟,因爲此時王縣令正衣衫半解地坐在院子裏的軟榻上,在他的身後,是兩個被他打傘的妙齡女子,身旁還有兩個扇着扇子的,他的懷裏還有三個女人,這些女子都是輕紗加身,姣好的身姿若隐若現。
“哦?”
王縣令的眼睛都亮了一下,推開了自己懷裏瑟瑟發抖的女人。
“他們如今在何處?是死還是活了?”
“回大人,那一男一女如今正在邊疆。”
王縣令眯起了眼睛,如果說是在邊疆的話,那這事還有些不太好辦,畢竟那裏駐守着匈奴和中原人的軍隊,要是在他的管轄地就方便的多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兩個人而已,估計他們也不會太過于插手。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找,無論是活着還是死了的我都要,哦對了,要是有人問起就說那兩個人是本官的重刑犯,在行刑前一晚越獄逃跑了,明白嗎?”
“小的明白!”
聽完王縣令的吩咐之後,官兵立馬就退下了,心中在暗暗的詛咒李清月和趙懷安,要是這兩個人沒走的話,他們也不至于死了那麽多的兄弟,更不會被遷怒到,邊疆那種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但是爲了确保不會被王縣令弄死,他們還是快馬加鞭的前往邊疆,可是他們注定是要一無所獲的,因爲此時李清月和趙懷安已經回到了将軍府。
“哎呀,少爺李小姐,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自從皇帝下了命令讓趙懷安回來之後,管家就日複一日的守在大門口,雖然這件事情并不像是昭告天下那樣,但是隻要有點臉面的人就都能夠得到消息,将軍府地位非常,管家自然也能聽到一些風聲。
李清月扶着趙懷安,現在趙懷安的身體很不好,他們也隻是爲了避免發生意外狀況,所以提前回來了,要不然的話還會再等上幾日。
“管家,懷安他受傷了,現在還沒有痊愈,你趕緊去準備一些溫水和紗帶,我給他重新包紮一下,免得感染。”
“唉唉!我這就去。”
李清月扶着趙懷安回到了房間裏面,也不管将軍府因爲他們的歸來,而掀起了怎樣的波瀾。
“懷安,要不你還是等兩日再去皇宮吧,你身上的傷能夠撐着回來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趙懷安閉着眼睛,皺着眉頭,忍受着藥粉倒在傷口上帶來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