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懷安,快跑快跑,”李清月迷迷糊糊的絮叨着,雙手緊緊的拽住被角。
額頭間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眼見蒙面人就要追了上來,趙懷安拽着李清月瘋狂的跑。
瘋狂的跑,最後跑到懸崖邊上,趙懷安用盡全身力氣将李清月推開,自己一躍跳了下去。
“不要,”李清月拼命的怒吼道,眼淚從眼角處滑落,痛苦的來回擺動着腦袋,手死命的扣着。
猛的驚醒,額頭的汗還未幹透,恍惚間看到了陽光灑在了窗台上,好像在預示着光亮。
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丫鬟們各自忙碌着,還未發現自己已經醒來的迹象,忙忙碌碌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一般。
“小姐你終于醒了,”碧兒最先發現李清月醒了,連忙的跑上去摸了摸李清月的額頭,已經沒有那麽燙了,這才稍微的放了心。
李清月還是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腦袋蒙蒙的提不起精神,一直都很嗜睡。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李清月說道,感覺自己的嗓子幹的厲害,聲音都略帶沙啞。
碧兒也感覺了出來,連忙去端來茶水,将李清月攙扶起來喂了口水,“現在天剛剛泛亮,”碧兒邊說邊收拾着茶具。
李清月又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絲毫沒有發現一絲趙懷安的蹤迹,不免有些疑惑。
因爲這種時候,趙懷安會放下自己手中的一切事情,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即使有什麽事情絆住了手腳,知道自己醒來也會急忙的跑回來查看。
但是今天過去了這麽久,也沒有看到一點趙懷安的蹤影,不免有些許的疑惑,心裏不住的打着鼓。
害怕不是趙懷安出來什麽事情就是軍隊出了什麽事情,哪邊出事情自己都是萬般承受不住的。
“碧兒,懷安幹什麽去了,你知道麽,”李清月有些焦急的問道,但是碧兒想沒有聽見一樣慌慌忙忙的。
期間還險些把剛才的茶杯摔倒在地,李清月知道碧兒的辦事能力斷不會這般毛躁。
如今這樣慌張,想必必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但是她知道現在問任何人,都不會告訴自己的,如今隻得幹着急。
“清月聽說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阿納耳肯還未進門便大聲的喊道,手裏拿着一大包藥物。
一進門便把藥材扔到了桌子上,徑直走向了李清月,但是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環境有些許的壓抑。
“将軍,你來的正好,你可知道懷安現在什麽情況,在忙些什麽。”李清月見到阿納耳肯後便焦急的問道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阿納耳肯聽李清月這般問方才明白過來爲何會感覺這氣氛的壓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左右看着想要找人來解救自己于危難之間,但是顯然沒有,别人一看見阿納耳肯看向自己便躲閃的逃避了。
見自己怎麽都逃避不了了,于是猶猶豫豫都說道:“趙懷安由于一直沒日沒夜的照顧你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導緻傷口感染去,暈倒在地,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态。”
李清月聽罷,淚水一下子便順着眼睑留下,她忽然間想到自己的那個夢,趙懷安因爲要就自己将自己推開,孤身一人跳入懸崖之中。
無論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之中,都是因爲自己害了趙懷安,不由的心生愧疚。
更是有些泣不成聲,艱難的爬起來一個踉跄便摔倒在地,疼痛頓時之間傳滿全身。
但是李清月毫不顧忌,依舊艱難的向前攀爬,不顧衆人的阻攔。
“清月清月你冷靜一點,”阿納耳肯怒吼道,心中甚是不悅,頓時之間又氣氛又心疼。
從沒見過李清月這般狼狽的樣子,竟然是爲了一個男人,雖然爲他們的愛情感到高興,但是這種舍身爲他人的這種做法真的讓人感覺愚蠢至極。
“你這樣,趙懷安知道了能夠安心養傷麽。”阿納耳肯實在是忍受不住這般,于是怒吼一聲。
吓到衆人皆是一愣,包括李清月在内,哽咽的抽泣着,一時之間冷靜了下來。
阿納耳肯說的沒錯,趙懷安就是因爲照顧自己累倒了,自己不能再累倒了,應該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不能更有經曆照顧懷安去。
李清月想清楚後,坐直了身子,胡亂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
“将軍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懷安,我想确定一下她沒有事情,不然心中真的很是不安。”李清月越說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抽抽嗒嗒的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小臉漲得通紅,讓人倍加憐惜。
阿納耳肯聽到連連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必定這樣了在橫加阻攔反倒顯得自己太過不盡如人意了。
于是阿納耳肯起身攙扶起李清月想要帶着她去見病倒了的趙懷安,但是還未走出去一步,便因爲體力不足摔倒在地。
“要不等你身體稍有些好轉的時候咱們再去,”阿納耳肯略有些懇求的說道,不免有些心疼她的身體。
李清月堅定的搖了搖頭,表示拒絕,又強撐着身子努力的站起摔倒站起摔倒,一次一次,手腿因爲不斷的起來倒下已經紅腫的不成樣子。
但是即使這樣李清月依舊不放棄,阿納耳肯實在是看不下去,一個起身猛的抱起李清月大踏步的向趙懷安的房間走去。
這一舉動驚呆了衆人,李清月也很是驚訝掙紮着。
“如果想要盡快見到趙懷安就給我老實的呆着,”阿納耳肯很是霸氣的說道,便目不轉睛的看向前方。
李清月感覺其說的有理,便安安靜靜的沒有反抗,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個男人抱着一位女子行走,自然是要引來非議的。
“你看那不是李清月麽,他怎麽被别的男人抱着,将軍剛倒下,這就着急找下家了。”小丫鬟相互交談中。
李清月雖然聽到些隻言片語,但是也沒有深去探究,畢竟如今在自己心中的頭等大事便是趙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