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清月,本以爲趙懷安這般聰明絕頂,必定能夠護得李清月周全,但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如今剛離開幾天,便弄得遍體鱗傷,阿納耳肯很是不滿的連連搖頭。
“我們出來不久便被蒙面人追殺,僥幸逃了出來,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情,想着能不牽扯任何人就不要牽扯進來,一是考慮安全問題,二是樹大招風,敵人在暗不得不防。”趙懷安解釋道。
看着阿納耳肯這般的關心李芹月想必他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于是也不多加隐瞞的将最近的遭遇說了出來。
阿納耳肯聽到後,不住地連連點頭,經過這麽已梳理,不但感覺趙懷安聰明,還不由的佩服其考慮周全,竟能爲他人着想。
“你如果這麽考慮哪一點毛病都沒有,好了我也不打擾您們了,這個藥要一天三次清理完身體後塗抹在傷口處。”阿納耳肯說完,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拍了拍趙懷安的肩膀很是識趣的離開了。
趙懷安擺弄了一下手中的藥瓶,仔細觀察了一番,感覺沒有什麽問題,方才放心,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清月,心中滿是愧疚。
“碧兒,爲小姐擦拭身體後将這藥膏塗抹于傷口處,我就在門外有什麽事情及時告訴我”趙懷安囑咐道,又很是不舍的看了一眼李清月,這才走出了房門,站立于門外把守着。
碧兒接過藥膏,連連點頭,自從知道小姐受傷之後,碧兒也是寝食難安,時時都是梨花帶雨的樣子,如今有藥能治小姐的傷,自然是百般的樂意。
于是忙擦幹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手,打來滿滿一盆水,将抹布沾濕,一點一點的擦拭這李清月的身體。
“小姐,你的皮膚真白,”碧兒便擦拭便自言自語道,眼中滿是羨慕的神情, 當薄紗滑落下來,雪白的肌膚漏在外面,任誰看見都會忍不住的咽一下口水,碧兒就這樣一邊贊美着一邊擦拭這。
傷口還在慢慢的印着血,已經将原本包紮的布印透了,碧兒不免心揪着疼,她明白小姐必定忍受着自己想想不到的痛苦,眼淚不受控制的滴答滴的掉了下來,滴在了李清月雪白的肌膚上。
碧兒看見連忙細心的去擦拭,而自己臉上的淚珠胡亂擦了兩下,便認認真真的給李清月上了藥,一切弄完已經有兩個鍾頭了,碧兒爲李清月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便識趣的離開了。
“怎麽樣,”趙懷安一直站在門外,聽見門咯吱一聲打開了,連忙走上前詢問結果。
碧兒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珠,點了點頭,很是欣慰趙懷安這般的關心自家的小姐。
“已經上好藥了,也已經穿好衣服了,将軍可以進去看小姐了,”碧兒回答道,明顯能夠感覺出了趙懷安有些欣喜,微笑着點了點頭,囑咐幾句好好休息,便大踏步的走進了房間裏。
碧兒回過頭又看了看兩人,也爲他們感到高興,很是欣慰的爲其關上了門,離開了,趙懷安一進門,便搬着小凳子坐在了李清月的旁邊想要一直守護着,再也不離開。
緊握着李清月的手,一直守護着,天漸漸地黑了下來,李清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隻感覺全身微痛,渾身不自在,剛想動,便發現趙懷安攥着自己的手睡着了。
本意是不想驚動他的,但是許是躺的時間太久,身體難受的要命,隻是微微的轉動了一下,但還是驚醒了睡着的趙懷安。
“你終于醒了,”趙懷安滿臉帶笑,眼中閃着微光,許是太過高興,竟有淚珠進了眼中。
李清月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回答,但是就在點頭的那一刹那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人換了,屋子裏面隻有趙懷安和自己,以爲是趙懷安爲自己換的衣服,于是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連忙抽出自己被握在趙懷安手中的手,緊緊的往上拽了拽被子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趙懷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大跳,但是等平靜下來看了看李清月那漲的通紅的小臉,一下明白了過來。
“衣服是碧兒給你換的,藥也是碧兒爲你擦的,那時我一直在外面候着,誰也沒進來過,”趙懷安又重新握住李清月的手,滿臉帶笑的解釋道。
李清月聽後才稍稍的放了心,忽然想到趙懷安也是病号,在這裏一直照顧自己肯定沒有好好休息,于是推搡着讓其休息。
“那你可要好好的吃飯吃藥,受了傷極易感染發燒注意着點,”趙華安囑咐道,聽李清月這麽一說方才感覺自己有些許的疲憊,身上的傷口也在隐隐作痛,于是便起身前去休息了。
半夜李清月隻是感覺渾身燥熱的難受,嘴裏一直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碧兒見到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慌了神,摸了下李清月的額頭滾燙,便知道許是因爲傷口的原因,于是慌慌張張的跑去找趙華安。
“将軍,我家小姐渾身滾燙,難受的輾轉反側的,”碧兒站在趙懷安的房門口梨花帶雨的哭訴道,趙懷安聽到後猛地從床上坐起,牽扯到傷口一陣酸疼,但是也沒有多加理會,連忙跑的李清月的房間查看情況。
一進門便撲到李清月的身邊,用手摸了下李清月的額頭,于是急忙喊道“快傳太醫。”不多時太醫便跑了過來,左右檢查,也隻得想到冰塊降溫的方法,其餘的無濟于事。
就這樣趙懷安在李清月的身旁整整照顧了一夜,不時的擦拭冷汗,換冰塊觀察身體狀況,自己的傷口越發的疼痛也不管不顧,一門心思隻在李清月的身上。
傷口由于長時間的活動撕裂再加上沒有及時的換藥,已越來越嚴重,血也不住的開始向外印透着,一清早丫鬟爲兩人送飯時,發現趙懷安病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