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面你加了什麽竟然有一絲甘甜,”阿納耳肯細細的回味了一番。
以前雖然認爲這良藥苦口利于病,藥苦說明有療效,但是每每喝完,嘴裏都是五味雜陳,苦不堪言,就連平日裏最喜愛的點心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但是自己再怎麽說都是個将軍隻能忍受着灌下去,這要是被人傳出去說将軍怕吃藥,要怕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了。
“這裏面我加了些甘蔗露,既不會破壞了藥的成分,又可以清熱解暑,最主要的是可以緩解藥的苦行。”李清月解釋道,指了指房間内剩餘的甘蔗渣。
阿納耳肯聽罷越來越欣賞李清月了,非但醫術高超,人也冰雪聰明。
“這幾日這藥甚苦,确實是有些繞我的胃口。”阿納耳肯不隐瞞的說道。
李清月笑笑解釋道“也怪我考慮的不周些,昨日見将軍喝完藥眉頭稍皺,所以今天便改良了下添加些了東西。”
阿納耳肯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已經許久沒有遇到過這樣讓自己感興趣的女子了。
招募的心更加的迫切了起來,因爲剛才問了,一直沒有得到答複,但是對于這樣有用的人才欣賞的人才,阿納耳肯自然願意放下姿态進一步納賢。
“清月,我剛才說想讓你來當我的太醫,不知道有沒有興趣。”阿納耳肯再次放低姿态詢問李清月的意見。
李清月連連搖頭表示自己做不來。阿納耳肯滿是疑惑,不理解李清月爲何拒絕的如此堅定,自認爲自己給的待遇隻比别人的好但是絕對不會比别人的差。
“你放心,隻有你能來當太醫,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我全部答應你。”阿納耳肯想要再次拉攏的說道。
李清月隻是微微一笑,便擺了擺手,拒絕了,阿納耳肯更是疑惑,很是不解的雙手一攤。表示很是無奈。
“将軍你誤會了,并不是待遇的問題,隻是我跟懷安不是這的人,如果真的來到這當醫生,我國君主必定會有所顧慮。”李清月解釋道。
阿納耳肯聽罷方才點點頭表示理解,一開始真的沒有往方面想過,當時隻是一門心思的撲在李清月的身上,想着無論如何都要留在她。
但是今天聽完這些,細細的想罷,這般強留确實不可,必定這可能關系到兩國之間的友誼,必定如今的形勢還不是那般的堅不可破。
“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離開呢,”阿納耳肯問道,甚是有些于心不忍,這般的醫術如果真的在打起仗來,将是多麽強大的後方主力呀。
李清月想了想,答道“越快越好,近期我将你的一切用藥全部準備出來以後,我們便回去。”
阿納耳肯聽後點了點頭,顯而易見的不開心,但是人也确有正當的理由決絕,自己也不好多加強求。
“那今日還得多勞煩姑娘了。”阿納耳肯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李清月起身相送,這時天色已晚,皎潔的月亮斜挂在天空中,在黑暗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明亮。
看到這不禁有些想家,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這一點不假,李清月想着,連忙關上門洗漱睡覺。
想着明天一早起來便開始準備藥材,早早的準備好,便可以早早的回家了。
“沒想到清月姑娘這般的能幹,就兩天時間便準備齊全了這麽多的藥材。”阿納耳肯誇獎道,看着面前玲琅滿目的藥材,全部是自己今日吃的。
所謂久病成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平日裏吃的多些,也能分辨出了一二,一副一副的藥被分門别類的包裝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個細緻的姑娘。
“将軍這些藥一日兩包,切忌不可吃辣不可吃油太大的東西。”李清月囑咐道。
阿納耳肯聽後連連點頭,很是不舍。
“那你們什麽時候走?”阿納耳肯問道,其實心中百般的不情願問這些,因爲無論是什麽答案,他知道都不是自己愛聽的。
“今天就走,馬車什麽的懷安已經都準備好了。”李清月說後,看了一眼門外,趙懷安正站在門口等着自己。
阿納耳肯知道必定是留不住李清月的,但是沒有想到她們離開的會這般快,看着趙懷安等在門口,便知道今天是非走不可了。
“那我送送你。”阿納耳肯滿是不情願的說道,但是表面上還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李清月和趙懷安紛紛進入馬車中,竟感動一絲悲痛。
阿納耳肯一直很欣賞兩位,雖然跟趙懷安接觸時間不長,但是通過其一舉一動便能感覺其足智多謀,一個善于計謀一個善于醫術,真是珠聯璧合。
阿納耳肯越想越覺得惋惜,看着其漸行漸遠,原本憐惜的眼神中慢慢的顯現出了殺意。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很是惬意,看着沿途的風景,已經許久沒有這般溫馨了。
趙懷安一把摟住李清月,輕輕的揉了揉李清月的腦袋,滿臉的寵溺,“一切都會好的。”在李清月的耳邊低聲說道。
李清月滿臉嬌羞的點了點頭,靠在了趙懷安的肩上,體會這僅有的那一點溫馨。
就這樣兩人一直依偎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着。“停車,”趙懷安喊道,李清月滿是疑惑的看向趙懷安。
趙懷安隻是輕輕的擡了擡手,示意安靜,一個箭步跳下馬車,貼近地面細細的聆聽着。
李清月站在一旁也有些說不上來的緊張,暗暗的搓着小手,等待着結果,但是她預感到這個結果将會是不好的結果。
“我們被包圍了,”趙懷安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起身将李清月護在了身後。
“咱們要不要感覺跑,”李清月建議道,看到趙懷安緊握住自己的手,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麽多簡單。
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對于視覺和聽覺的反應已經練就的高于常人,能夠聽到旁人聽不出的東西,就比如這次多少人馬武功強弱心中已有了個大概。
“跑不了了,”趙懷安依舊很是淡然的說道,但是整個人已經處于了備戰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