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多想,我也不想在軍營裏面多弄個人出來,我這是沒辦法把清月帶回來,正好從匈奴那裏出來的時候,碰見這小姑娘被幾個男人欺負,就順手救了,想讓她回家來着,誰知道一問她根本就沒地方去,我就隻好帶回來了。”
“我這人現在還年輕,而且清月還沒有給我生孩子,像這種照顧小孩的事情我實在做不來,所以她就交給王将軍你了。”
趙懷安笑的一臉讨好,在求人辦事的态度上面,他向來做得不錯。
趙懷安将小姑娘從自己身後拉了過來,推着她的肩膀,送到了王章的面前,看着眼前這孩子,王章也覺得頭疼的很。
“你可真是看得起我,你這是有媳婦,我可連個媳婦都沒有,更别說是照顧孩子了,我管得了這一個軍營的大男人,怎麽照顧一個小姑娘啊。”
王章有些人手足無措,這麽嬌滴滴的小姑娘,他可哄不來。
“哥哥哥哥,你是不要我了嗎?我不要和大哥哥分開。”
小姑娘被推到了王章的面前,剛開始還好,可是時間越久,她的眼淚就越發的冒出來,最後從眼眶裏面沖了出來,轉身抓住了趙懷安,像是被抛棄的孩子。
“你放心,我不是抛棄你,隻是這個叔叔能夠更好的照顧你。”
趙懷安微微蹲下了身子,盡量和小姑娘能夠平視,他細心安慰着,卻在下一瞬間沉默了。
趙懷安低下了頭,在他的腹部上插着一把匕首,而匕首的另一端就是小姑娘的手,或許他該慶幸自己留了個心眼兒及時的躲了一下,要不然小姑娘的這把匕首就會插進他的胸膛。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吓壞了王章,他也不再憐香惜玉,直接一腳将小姑娘踢到了一旁,因爲沖擊力太過強大,小姑娘體量太輕,直接被踢到了牆壁上,然後又摔了下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兄弟你怎麽樣?!”
王章連忙去查看趙懷安的情況。
“放心吧,不是什麽大事。”
趙懷安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他那個雲淡風輕的狀态,王章也放心了一點兒。
“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
雖然小姑娘現在已經無力反抗,但是爲了确保沒有其他的突發狀況發生,王章叫人将小姑娘綁了起來。
“人不大,沒想到心腸竟然這麽惡毒,虧得我兄弟還将你帶了回來,你就是這麽回報他的!”
王章指着小姑娘破口大罵,小姑娘卻一臉的無所謂,甚至笑的瘋癫。
“哈哈哈,隻可惜我剛才沒有直接将匕首插進他的心髒,真是太可惜了!”
王章看着小姑娘那嚣張的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揚起了巴掌就要打下去,但是看小丫頭長得那麽小,他怕自己一巴掌下去就要了性命,他還得留着這丫頭的命來問話呢。
“打啊,怎麽不打呢?你這個孬種!”
小姑娘不斷的挑釁,讓王章對她下手,但是王章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揚起的巴掌握成了拳,整條手臂都在顫抖,最後還是收了回去,他決定遠離着丫頭,免得被她氣死。叫了幾個士兵守在她身邊之後,王章就去看看趙懷安的狀況。
“你怎麽還不包紮啊!”
王章過去的時候,趙懷安依舊保持着之前被刺傷的姿态,看到王章走了過來趙懷安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将匕首從自己的腹部拔了出來。
他的左手捂着傷口的地方,輕輕的搖了搖頭。
“放心吧,隻是流這點兒血我還死不了,我的包紮技術實在是不怎麽樣,如今清月不在,也用不着那麽急着包紮了。”
趙懷安隻是扯下了身上的一條布綁在了傷口上的地方,其他的措施都沒有采取。他突然想起來,以往他受傷或者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都是李清月守在他的身邊,給他處理傷口。如今李清月不在,趙懷安的心裏何止是落寞。
“你……唉算了,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心裏有數。”
王章也懶得勸說趙懷安了,看他簡單的處理過後,就帶着趙懷安一起去繼續審問小姑娘。
“你不用問她了,我早就猜想到她會對我下手。”
不光是王章,連小姑娘也意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這不可能!你是怎麽發現的?”
如果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的話,這樣想還是有些緣由的,可是小姑娘的年紀太小了,放在誰的身上又能想到這樣的小姑娘有要殺人的心思呢?況且她剛才已經演的那麽真實,演的那麽慘,怎麽會輕而易舉的被識破。
“你演的是不錯,要不是一些細節讓我看到了破綻,恐怕我也會信以爲真。”
“雖然當時你演的很真實,但是你不要忘了,透過你們向你的身後看過去,就是匈奴的軍營,可這破地方方圓十裏之内連個人煙都沒有,到處都是荒蕪,除了兩軍軍營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的存在,而我是将軍,這軍營裏面的人即便是都不認識,但也會混個臉熟,這樣一看,你就是匈奴那邊的,畢竟匈奴向來都有打仗也要帶着妻女的習慣。”
“而且那幾個男人雖然教你毒打了一頓,但是事實上他們并沒有真的下死手。”
“況且我又不是白癡,你覺得突然遇到了一個非要讓自己帶回去的陌生人,我會一點心眼都不留嗎?”
趙懷安無所謂的,彈了彈身上的灰塵。
“那又如何,我的匕首上是有毒的,你也沒有多久的活頭了!”
小姑娘的表情有些複雜,她還以爲自己做的多好,沒想到早就讓人家看破了,不過那也沒有多大的關系,隻要張懷安死了就可以了。
“真夠惡毒的!”
王章立馬看向了趙懷安,有些緊張。
“放心吧,我沒事。”
說着,趙懷安解開了自己剛才進行簡單處理的傷口地方,然後又将衣服打開,在他的腹部和胸口上,分别掉了兩塊木闆下來,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