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見将軍也沒有那版迫切的想要了解更多的病情,恐是還在懷疑自己的可信度,也便沒有再往深了追尋,所謂欲速則不達麽,這點道理李清月還是明白的。
點點頭已是給了回答,阿納爾肯見到,滿意的笑了,起身四處轉了轉,觀察一下屋内的陳設,間接中帶着清爽溫馨的感覺,細節見人品,一個人的習慣會藏身于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之中。
将軍可是經曆過沙場血拼過得人,眼界見識自然比旁人多出了來,算得上徹徹底底的老狐狸了。
“姑娘也喜歡蘭花?”阿納爾肯被窗台上綻放的蘭花一下子吸引到了目光,在黑暗的映襯下,顯得更是白潔幹淨,真不愧花中的君子,給人一種坦蕩蕩的正氣感。
李清月見阿納爾肯這般說,頓時之間來了興趣,走到近前一一的講述起自己對蘭花的一點微薄的見識,當然這隻是一種自謙的說法。
李清月自從打算進入敵軍軍營便對其做足了準備,這裏面自然也包括将軍們的喜好等,當然那種耳熟能詳輕易便可打聽到的消息自然是不能用,要不可能會弄巧成拙,讓人扣上有心計的帽子。
“隻是有些偏愛罷了,此花确實給人一種浩然正氣的感覺,坦蕩蕩的讓人看了舒服,”李清月這句話并不是恭維而是發自内心的真情實感,當初确實是抱着目的去研究此花的,但是越研究越感覺喜歡,于是自然而然的便說出了真情實感。
在懂花的人面前,自然一眼便能分出是否真的了解,是否真的喜愛,有些喜歡是藏不住的,阿納爾肯見到這蘭花被培育的這般好,便知道了李清月沒有騙自己,爲了謹慎自己從來沒有對外公布過自己的喜好,所以李清月此舉乃是真情實感 。
阿納爾肯認爲愛花之人必定心地善良,能夠有耐心經營這一草一木之人,必定心中柔弱之處。
“我那些部下都是些莽撞的糙漢子,如有什麽怠慢之處還希望姑娘海涵呀。”将軍語重心長的說道,打心裏希望能夠得到李清月的諒解,畢竟接觸時間太短,根據一些細微之處卻是稍有偏薄。
如果真的别有用心之人,僞裝一時又有何難,爲了避免李清月心存報複,所以将軍一直明裏暗裏的表示希望得到諒解。
李清月何其聰明,一點就破,于是低頭含笑,表示自己并非那些矯情造作非要讨說法的女子,自己也接觸過士兵,就是這種莽撞的少年情懷方能憑添一絲軍人的血氣方剛。
将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李清月,經過今天的了解感覺能夠信任眼前的這位姑娘,雖然時間短但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種直覺說這個姑娘沒有惡意。
李清月見将軍的狀态略微放松了許多,便知道将軍已經開始對自己放下了戒備之心,于是想再一次铤而走險和将軍探讨一下病情。
“将軍,不知可有人告訴你,你身體有毒素。”李清月一臉堅定的說道,仔細的觀察着将軍的細微表情,但将軍必定是久經沙場的人,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問話,顯得鎮定許多,哪怕這關系到自己的生命。
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表面上這般雲淡風輕,但是心裏已經是七上八下了。一直盼望着李清月能夠開口說這類話題,但是又害怕,害怕聽到些自己不喜歡聽到事情。
臉上更是漏出了疲憊之感,滿臉的滄桑,好像又年老了幾歲。
“軍醫說過我體内有一種毒素極易清除隻可延緩。”将軍氣定神閑的說道,李清月見此有些許的佩服起将軍,當自己的自己的死期已經來臨的時候,還能一直保持鎮定的人,該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李清月甚至有些不忍心說出實情,但是任由毒素發展下去百害而無一利,于是打算快刀斬亂麻,與其這般拖拖拉拉不如來個痛快。
“将軍軍醫說有毒素确實沒有錯,不過不是一種而是兩種。”李清月說道,将軍聽罷,險些拿不住手中的杯子,但是少刻便恢複了正常,緩緩地舉起杯子深喝了一口茶水,穩了穩心神。
将軍自然相信李清月的醫術,當别人需要望聞問切多加研究才能得出的病因,李清月隻觀察了一眼便能準确的切中要害,這不是一般醫生可以匹敵的,所以李清月說自己中了兩種毒素,對此深信不疑。
“姑娘可否細細說來。”将軍回問道,一是想徹底明白自己的病情到底如何,二是想正好借此機會探一探李清月的醫術是否屬實。
李清月聽吧一把拿起将軍的手,迅雷之間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旁邊的侍衛見此情景連忙抽刀指向李清月,将軍确極爲淡定的用手揮了揮示意放心。士兵們雖然不解,但是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李清月看吧微微一次,舉起刀在将軍的胳膊上劃了一刀,血液立刻印出來,但是不是正常的鮮紅色而是棕青色,将軍見罷不由得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的病情已經這般嚴重,血液的顔色都已經這般,一時之間有點難接受。
“将軍你也看到了,正常顔色爲鮮紅色,中了蔓青毒素後期不及時清理的話可能會導緻毒素流進血液中點染成青色,而如今顔色卻不對便證明還有一種毒素與其結合成一體入侵進了你的血液之中。”李清月指着流出的血液解釋道。
“可有什麽後果。”将軍驚訝的問道,知道自己病重但卻沒曾過竟然已經到了這般。
李清月沒有絲毫隐瞞,說道“兩種毒素必須全部清除,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你有什麽條件。”将軍不假思索的說道,他現在也顧及不到那麽多了,畢竟在生命面前。一切都算不上什麽。
李清月見将軍這般坦然,也開誠布公的說道“停戰治病,畢竟治病才是長久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