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便被帳篷裏琳琅滿目的兵器所吸引,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金光,照的整個房間亮堂堂的,軍醫不敢多加耽擱連忙走上前,查看将軍的病情,将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已經失去了意識,臉色慘白,已經絲毫沒有了血色。
“将軍怎麽會突然這樣,小小的腿疾怎麽會弄成這般,”軍醫很是困惑的說道,額頭已經開始布滿細密的小汗珠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将軍的性命便結束于此了。
衆人聽到軍醫這般說,也都慌了神,期初所有人都以爲将軍隻是腿疾發作了才導緻這樣,現在看一向鎮定自若的軍醫都發了愁,便知道恐怕兇多吉少了。
“肯定是那個女的,我現在就殺了她,”一位長相粗犷的大漢從腰間拽出一把鋒利的寶刀便準備向牢房沖去,被就近的侍衛攔了下來,吓得軍醫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好了你冷靜一點,那個女的根本就沒能靠近将軍就被攔下關進大牢了,”一位年級頗有些長的軍官說道,一臉的正氣樣子。
粗犷大漢聽罷些許有些平靜但是還是氣呼呼的站在一旁,好像随時準備沖出去一般。軍醫見衆人都些許有些平靜了,才深呼吸一番,蹲下身子爲将軍号脈起來。
“将軍情況不容樂觀,需要我施針清理毒素,在熬制一些湯藥以毒攻毒,看一看能不能奏效了,”軍醫邊說着邊不住的擺頭,他知道這所做的一切都治标不治本,隻能勉強一時罷了。
衆人見罷,連忙爲其準備用具,不住地祈禱着将軍能夠蘇醒過來,軍醫拿過一根纖細的小銀針輕輕地攆着紮進了将軍的頭顱裏,一根接着一根,但是将軍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不過額頭上不住的冒着汗珠,好像在預示着好轉。
“怎麽樣,衆人圍住軍醫詢問道,”軍醫隻是不住的搖頭沒有說些什麽,就在衆人失魂落魄之際,便聽見床邊傳來輕微的咳嗽聲,衆人回頭一看,便見到将軍拄着床邊吐出來鮮紅的一口血。
沾染在地上,像是開了一朵并蒂蓮,鮮紅的耀眼,衆人連忙上前攙扶,小丫鬟立刻端來軍醫開的湯藥,給将軍喂下,這才慢慢的回了血色。
衆人見罷,才稍稍的放了心,但是軍醫卻一直緊鎖着眉頭,就在衆人商讨如何處理那個女人的時候,軍醫一下子猛地跪倒在了将軍的面前。
“還請将軍治罪,我沒有能力能夠治好将軍的病,”軍醫跪下後聲嘶力竭的說道,衆人皆被這突入其來的話吓到了,包括将軍本人,原本隻是感覺自己患有腿疾,雖然也感覺身體不好似從前那般,但是也沒有想到竟然到了這般田地。
李清月百無聊賴的在牢房中踱步,自從聽到将軍病重,倒地不起,已經失去了意識以後,便總是心中忐忑,原本想要借助将軍這條線取得衆人的信任,如今剛有些氣色便遇到這種變故,不覺得有些難過。
如果将軍真的一病不起,那麽自己恐怕真的要一直待在這個小牢房裏孤獨終老了,雖然知道趙懷安一定會拼盡全力來救自己,但是之前的努力中将毀于一旦。
“那個女孩呢,”将軍顫顫巍巍的問道,忽然之間便想到了那個女孩子,對于身經百戰的老軍醫都沒有辦法的事情,将軍的腦海中竟然第一個閃過那個女孩子能夠治療的念頭。
于是連忙問道,衆人很是不解的左右觀看這,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回答這個問題,因爲不清楚将軍問她的意圖,但凡有人回答,必定兩邊不落好,說實話得罪粗犷大将軍,不說實話,最後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到時候如果那個女孩真的跟将軍要好,參一本,這誰也吃不消。
“你聽說了麽,将軍得的根本不是什麽腿疾,而是不治之症,連咱們這有名的軍醫都束手無策,唉,指不定哪天了,”一個牢頭喝着小酒調侃道。
頗有一種看破世俗的感覺,感覺即使是久經沙場的将軍也和自己這般蝼蟻之軀一般,最後都逃不出這坡黃土。
“大哥,大哥,那麽如今将軍的病情如何,可否醒來了,”李清月聽到牢頭的談話,立刻上前詢問道,略微有些焦急,必定這關系到自己的籌謀。
牢頭見有人不住的呐喊,雖然這種事情時有發生,但是頭一回見到,一個囚犯一直關系自己的将軍的,有的多是罵将軍的,每一個都是對其恨之入骨,向她這般關心君主的人那今可是頭一回見到。
“行了行了别叫了,目前反正是死不了,但是你還是關心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了,自己都不知道。”牢頭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眼中竟是嘲笑意味。
而另一邊将軍見衆人左顧右盼沒有一個人正面回答其問題,便感覺事情不對,害怕自己昏迷階段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于是厲聲訓斥,雙手狠命的錘着床。
衆人見罷,全部開始膽戰心驚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粗犷大汗也有些許的害怕,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以爲她要行刺将軍你,于是便将其關押進大牢裏裏。”
将軍聽罷,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比自己預料到的結果要好許多。
“來人去吧李清月給我請過來,”将軍忽然提高了音量,想要證明自己身體依舊不錯,同時也警告衆人我的人,您們碰不得。
侍衛聽罷不敢有絲毫怠慢,急急忙忙前去牢中将李清月清了出來,牢頭們見罷也是各個傻了眼,今天一天竟見到兩起不同尋常之事。
李清月被安排在廂房之中,臨近夜間将軍才強撐着身體前往,李清月見将軍滿面愁容一臉的疲憊相,便知道,其身體已大不如前。
于是輕擡起将軍的胳膊,把起脈來,将軍也不反抗任由她這般。
“将軍,讓我替你診治吧。”李清月堅定的說道,眼中飽含着深深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