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這個東西去查一查,看看上面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有害的?”
阿納耳肯遞過去的,正是李清月之前撕成了兩半的藥方,她之所以沒有将藥方撕的那麽碎,就是爲了方便阿納耳肯後悔。
雖然阿納耳肯在軍營裏面的地位很高,聲名遠播,但是想要他死的人也不少,他得謹慎些才行,算計人心這種東西不光是中原人才特有的。
“是。”
那個士兵冷若冰霜,整張臉像是沒有用的擺設一樣,一點表情都沒有,隻會低眉順眼地服從和執行命令。
那個神秘的士兵的辦事速度很快,沒讓阿納耳肯等多久就已經把結果帶了回來,其實阿納耳肯心中是既期待又有些不知所措的,他希望那張藥方是真的,可以治他的病。
“你确定?!”
阿納耳肯的驚喜仿佛要沖破胸膛,他沒想到這種藥方竟然會是真的。
“将軍放心,屬下找的人都是可信的。”
眼前的士兵是阿納耳肯的親信之一,讓他辦事,阿納耳肯自然放心,隻是心中始終無法相信幸福會來的這麽突然,他當初可是遍尋名醫卻沒有結果,如今隻是抓了敵方一個女人而已。
“行了,你退下吧。”
爲了防止被别人看出端倪來,阿納耳肯獨自平複了許久的情緒,這才問起來李清月近日的狀況。
“将軍。”
李清月本身的愈合能力就很強,再加上那名醫者的診治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隻不過她還得繼續将虛弱的體魄裝下去。
自從醒了之後,李清月就不被允許出帳篷,每日三餐都有人來送,雖然是能存活下去,但是實在是太無聊了,如今聽着外面士兵的聲音就知道阿納耳肯是已經得到結果了。
“看樣子你恢複的不錯。”
阿納耳肯撩開簾子走了進來,當時李清月被俘的時候穿的是一身的戎裝,如今爲了治病方便,也爲了照顧好李清月,讓她能夠更好的被匈奴利用,所以早就給她帶來了幹淨的衣服,隻不過是匈奴的服飾而已。
但是不得不說,李清月穿上匈奴的衣服也别有一番風味。臉上的血迹和污泥沒有了,看上去也是個絕色佳人,隻是臉色太過蒼白了一些。
阿納耳肯的眼中劃過了一抹驚豔,但那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多謝将軍厚待,别的不說,命算是保住了。”
即便是面對敵方的大boss,李清月也沒有任何服軟的迹象。
“将軍這次來是想要做什麽?是要宣布對我的審判了嗎?”
“不,恰恰相反,我不會放你回去,但是也不會殺你,我要你給我治病,但是你最好也不要存有僥幸心理,一旦被我發現你有不軌之心,我會立馬将你大卸八塊。”
李清月心中偷笑,她要的就是留在匈奴這裏,誰要回去啊。但是還不能表現的那麽明顯,李清月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答應了阿納耳肯。
阿納耳肯有些看不懂李清月。
“放心,我沒有害你的意思,隻是不想回去那裏而已,在你這兒雖然處處受制約也被人看不起,但是至少可以好好的活着,一日三餐也能夠有保證。”
“這是什麽意思?”
感覺副将搜集來的情報,李清月在中原人那裏應該是備受尊重的才是。
“你們和我們的人對戰了這麽多年,對我們的習慣和一些生活方式,你應該也有所了解吧,在我們那裏女人的地位相當的低,隻能依附于男人,即便是一些有能耐的女人,也隻能藏起自己的風華,可我卻不想那樣,雖然你們是我的敵人,但是你們對女人并不歧視,況且我嫁的那個丈夫對我也不好,現在有了離開他的機會,我自然是巴不得的。”
說着,李清月掀起了自己的袖子,一條光潔的手臂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是鞭傷。
“我知道你不會信的,但是信不信由你,我也沒什麽好說的,要想我給你醫治也可以,我倒也沒别的要求,隻是将你治好的話,你需要付給我相應的報酬。”
能夠趁機賺了一筆銀子,那可是最開心不過的了。
阿納耳肯對于李清月的說辭,也隻是半信半疑,不過看手臂上的那些傷痕确實是有些吓人,連他一個大男人看了都覺得趙懷安不是個男人。
“報酬好說,但是前提是你能夠将我治好。”
“放心,我對自己的醫術相當的自信。”
阿納耳肯和李清月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之間是不需要過多的試探的,他們懂得适可而止。
“既然你已經打算讓我給你治療了,那麽是不是應該讓我看看你的腿現在怎麽樣了?”
李清月扶着桌子艱難地站了起來,一步兩步地挪到了阿納耳肯的面前,要是不看她那副虛弱的樣子隻聽聲音,還以爲李清月是個多麽健碩的人。
阿納耳肯有些緊張,他怕李清月給出的答案和之前的如出一轍。
李清月先是自己判斷了一下,然後才啓用系統,她知道阿納耳肯快要病入膏肓了,但是卻沒想到會這麽快。
“雖然很麻煩,但也是有辦法解決的。”
“本來還沒有這麽嚴重,但是現在已經影響走路了。”
李清月擡頭看了一眼阿納耳肯,沒想到他的心裏這麽堅強。
身爲一個武将,最重要的就是上戰場殺敵,可是卻連走路都做不到,那還算什麽武将。
李清月陷入了沉默,思索着該如何給阿納耳肯治療腿上的病。但是就在沉默當中,她卻聽到了一句悶哼。
阿納耳肯竟然突然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外面的士兵聽到東西立馬就闖了進來,覺得是李清月行刺撓的人痛。
士兵們将李清月圍成了一團,副将很快就趕了過來,立即下令将李清月打入了大牢當中,并且重兵把守,一切等到阿納耳肯醒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