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這張紙就能夠治療我的病?”
聽了阿納耳肯的話,李清月很想翻一個白眼,他是白癡嗎?
“這張紙當然不行,重要的是這上面的内容。”
李清月伸手奪下了那張藥方,雖然她現在已經如願以償來到了匈奴的軍營當中,但是也沒有忘記僞裝自己受傷的事情。
李清月捂住了胸口,雖然那裏也沒什麽傷口,但是衣襟上的鮮紅卻十分逼真,李清月裝作了一副極度虛弱的樣子,連着咳嗽了好幾下,然後慢慢直起了彎着的腰,看那樣子十分的倔強。
“将軍要是信不過我,大可以不用這張方子。”
李清月喘着粗氣,勉強的将那張藥方撕成了兩半扔在了地上,她這種行爲無疑是在找死,但是李清月卻在賭,賭阿納耳肯對自己殘疾的重視和不甘。
這一系列動作結束之後,李清月噴出了一口鮮血,直直的倒了下去,在落地的一瞬間,李清月沒有保護自己,讓腦袋順其自然的跌落,在腦袋觸碰地面的時候還慣性的向上彈起一下,然後歸于平靜。
娘的!真夠疼的,自己都做到了這樣的地步,這些人要是還能看出破綻來的話,那她可真是憋屈死了。
“來人。”
阿納耳肯沒想到李清月的反應會這麽強烈,他皺起了眉頭,對于李清月怎麽樣他倒是絲毫不在乎,隻是那張藥方,或許真的有用呢。
“将軍。”
阿納耳肯看了看藥方,又看了看李清月,叫了人進來,士兵進來之後下意識的就要将李清月拖出去。
“慢着,你們去弄個帳篷,再給她請個醫者,務必要治好她的傷,我要她好好的活着。”
将李清月的命留着,等他試驗完這張藥方的真實性之後,再考慮怎樣對待李清月,如果這種藥方是真的,那他自然不會恩将仇報,如果這張藥方是假的,那麽再殺了她也不遲。
“是。”
士兵愣了一下,對視一眼,阿納耳肯在軍營當中的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對待俘虜的時候,從來不會讓他們活着走出這裏,眼前這個女人卻是個例外。
好奇歸好奇,他們也不會違抗阿納耳肯的命令,得罪阿納耳肯的下場将會是非常慘烈的,他們的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放在左肩的位置,向阿納耳肯鞠躬行禮,然後小心翼翼地将李清月擡了出去。
這些人的幹活速度還算是麻利,很快就把帳篷準備好了,将李清月擡了過去,醫者還在來的路上,雖然李清月現在是昏迷狀态,但是爲了确保萬無一失,阿納耳肯還在李清月的帳篷外安排了兩個人把守着。
“心眼兒還挺多的。”
感受到身邊沒有人存在之後,李清月睜開了眼睛,輕聲地嘟囔了一句,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和腦袋,剛才摔的那一下可真是不輕,差點就輕微腦震蕩了。
“一會兒醫者就要來了,可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來。”
本來李清月還打算就這麽混過去了,沒想到阿納耳肯還挺有人性的,但是這樣一來她可就難做了,她這回可是不得不捅自己一刀了。
李清月身上的東西早就已經在被俘的時候清理個幹淨了,環視四周也沒有任何可以當做利器的東西,大概是怕她醒來之後尋了短見。
找了半天,李清月也沒有找到合适的東西,眼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醫者馬上就要過來了,李清月隻好到自己的系統裏面拿了一個瓷瓶做的藥瓶子将它弄碎,照着自己的胸口就用力的劃了下去,那傷口之深,疼得李清月當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将軍讓你醫治的就是這個女人。”
還沒等醫者過來,李清月就已經躺着暈了過去,她這回可不是裝的。
“竟然是個中原女人。”
這個醫者也算是匈奴裏邊的老人了,每次阿納耳肯帶兵出征,他都會跟在軍隊裏面,即便不是很熟,對于阿納耳肯他也是有些了解的,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妻室,一直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疆場上面,本來他聽說要給一個女人醫治的時候就已經夠吃驚的了,結果過來一看還是一個中原人。
下意識的,醫者就已經将李晴月劃入到了可以利用的範圍當中,醫治起來也是相當的賣力了。
“都已經處理好了,再讓這女人休養幾天,就能夠活蹦亂跳的了。”
醫者也隻是把李清月救過來了而已,并不會保證她沒有什麽後遺症之類的,畢竟中原可是他們的死敵。
李清月在昏迷當中一點一點恢複的同時,阿納耳肯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調查的怎麽樣了?那個女人的來曆是什麽?”
“将軍,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嘛,這個女人叫李清月,是那些白面小子裏面比較年輕的一個将領的妻子,就是前段時間小勝了咱們一把的人,叫什麽趙懷安,這女人原本是爲了自己丈夫過來的,結果因爲醫術不錯,就當起了随軍大夫,後來趙懷安受了重傷,李清月就頂替了他的位置,在軍營裏面連續打了好幾個副将,全部都敗在了她的手上,這才當上了名副其實的女将軍。”
副将說起李清月的時候,甚至還帶了一絲欣賞,他們匈奴就是這樣,無論男女,隻要是強大的,就是值得尊重的,哪怕是敵人。
阿納耳肯也有些意外,他還以爲李清月這個将軍來的名不符實,沒想到是這樣。
“難怪我将那個女人抓過來的時候,趙懷安那麽着急,原來是他的妻子。”
副将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扔在了嘴裏,他們的國家很少有這種新鮮的水果,雖然他們來打仗累了些,也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有一點好處就是這個地方接近中原,可以經常吃到新鮮的蔬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