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着枝葉照射到了侍衛的身上,晃得士兵們更是痛苦猙獰的表情,李清月剛看一眼,便知道他們的傷勢比趙啓嚴重的多。
衆人圍繞着一直不敢上前,除了各個面目猙獰外,還不時的傾瀉着不明液體,惡心的要命,加上太陽的直射,味道散發的更加快速,衆人強忍着,但是好奇心太多強大,驅使着自己不想離去。
沒有中毒的人連忙慶幸自己沒有吃那糧草,有些暗自檢查自己的吃食,生怕自己沾染一點,還有的人罵罵咧咧的說其是貪吃的人,借着看守糧倉的時候偷吃糧草,活該受到懲罰。
真所謂衆說紛纭,每個人對于這件事都有些不同的見解,但是趙懷安和李清月都有同樣的想法,治病救人。
李清月推開衆人快步走了上去,高聲命令士兵們将受傷之人其臉朝上擡到房間病榻上,盡量減少颠簸,手足無措的士兵,立刻上前按着吩咐照做。
雖然心中滿是不願,但是也不敢有太多的反抗,嘴上雖然嘟囔了幾句,但是依舊行動着,兩人一組将傷者擡回了住處。
“清月,結果如何,還能救麽,”趙懷安很是擔憂的問道,他明顯的看出這些士兵的狀況遠比趙啓嚴重的多,并且李清月的神情也不是特别的好,便推測出事情肯定不簡單。
李清月沒有說什麽,隻是臉色極其的深沉,這次她也不能太過的保證,趙啓隻是病發初期,而這些士兵抽搐的時間太過于長,臉色已經成了鐵青色,要說能有多少把握,如今隻可二八分成了。
李清月來不及多想,這時候也不知道能解釋什麽,太多安慰的話說出來也不足以安撫衆人,與其這樣還不如想到對策,在告知大家,李清月想罷,沒有說什麽,便徑直去了病房,勸退了衆人,自己孤身一人面對着這些不斷抽搐,已經斷了意識的士兵麽。
“系統系統,”李清月焦急的喊道,想要求助于系統的幫忙。但是遲遲的不來答案,不禁暗自生氣,心想讓不其來,沒完沒了的叫喚,真用到的時候,确遲遲不來。
這時一個士兵稍有些意識,呼噜呼噜的聲音不住的從咽喉中傳出,引起了李清月注意,忙走上前去看望,發現士兵咽喉中有積壓的濃痰,負又查看了其他衆士兵,皆有此症狀。
正觀察的仔細,系統便傳來聲音,吓了李清月一大跳,連忙撫摸着胸脯,鎮定了一下心神,細細的聽系統說了些什麽。
“此毒症需用龍舌草外敷内用放才能化解,此衆人已時日無多,還需盡快形勢,”腦海中傳來了一陣冰冷的聲音,李清月立刻抓住了關鍵詞語龍舌草。
龍舌草确有清熱解毒清淤化痰之用,自己怎麽沒有想到呢,李清月想罷,連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表示懊惱,但是龍舌草屬性極寒,這繁華的城牆之中必定是沒有的,想來前去取藥還需多費時日。
于是李清月連忙拿起桌上的毛筆刷刷寫寫,用寒羞花梗暫時代替龍舌草爲取草之人留出時間。
李清月寫完拿着紙張推開了門,徑直走向了水井處,弄了盆清水仔細的清洗了一下,方才走到衆人旁邊,将紙遞給了侍衛,吩咐其前去抓藥。
“這藥隻是權宜之策,治标不治本,如果徹底根治還需要龍舌草,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是很多,還需快去快回的尋找龍舌草。”李清月見衆人疑惑的表情,解釋道。
趙懷安聽罷,連忙吩咐手下的人想方設法必定在三日之内尋回龍舌草。
“我還需要四個人接上涼水,随我一起進去,爲病人擦拭身體,緩解毒素侵蝕的速度,”李清月吩咐道,
趙懷安聽罷,撸胳膊挽袖子準備一起進去幫助李清月,被李清月一把攔住。
“你就别進去了,這毒我還一時不能完全掌握,傳染性的強弱還不能完全清楚,爲了你的生命安全,你還是留在外面吧,”李清月解釋道。
趙懷安聽罷,一時之間有些不開心,感覺這時的自己就像一個廢物一般,軍營這麽亂的時候,忙前忙後的竟然是李清月,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從小到大都沒有感受過比今天更強的挫敗感。
趙懷安越想越覺得自己廢物不堪,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李清月看出了趙懷安心情的轉變,明白剛才自己所說的這些話可能傷害到了其自尊心,給其帶來了挫敗感。
“我的意思是,這裏誰都能倒下,唯獨你不可以,你身後還有衆士兵需要帶領,他們離不開你,”李清月連忙解釋道,這個理由确實是自己的真心考慮,但是李清月也有私心。
許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會這般,甯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心愛之人受到一點委屈,将其攔在外面就是自己默不作聲的保護。
趙懷安聽罷果然心情好了許多,左右的看了看自己的那幫兄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願意服從一切安排。
“小心點,”趙懷安有氣無力的說道,雖然自己接受了這個理由,但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危險之中殚精竭慮,自己卻無能爲力,隻能無力的說一句小心,自然也開心不到哪去。
李清月點了點頭,一把抱住了趙懷安,給趙懷安鼓勵,同時也給自己勇氣。
五個人立刻忙忙碌碌了起來,趙懷安隻得一個人伫立在一旁,看着他們進進出出忙前忙後的,自己一個人幹着急,還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天漸漸地黑了起來,李清月擦了擦臉上的汗漬,見趙懷安還未離開一直守在門外,月色下顯得這個少年越發的清冷了起來。
“你可否想過這糧草來的是不是太過于容易了,又太過于輕巧了,”李清月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