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對打的過程當中,趙懷安都雲淡風輕,甚至十分輕松時不時的還會點評幾句,氣的那人直接丢失了理智。
“我這才說了幾句,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心理承受能力實在太差。”
眼前的這個人連讓他認真對待的程度都達不到,趙懷安隻是輕輕的一踢,一打,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趙懷安握緊拳頭俯沖而下,在拳頭距離那人的眼睛隻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吓得那個男人眼睛瞪得圓圓的,整個人都忘記了反應。
“反應能力不夠。”
趙懷安又是一句輕飄飄的點評,然後就站起了身,順便還把和他對打的那個男人拉了起來。
雖然對打的過程當中,趙懷安一直屬于單方面虐渣,但是那人卻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最後将對手拉起來的舉動也牽動了不少人的心弦。
“我……願賭服輸。”
男人被吓得蒼白着臉色,他本來以爲趙懷安年紀輕輕有着這麽高的軍銜,隻是走了後門而已,來這裏之後根本幫不上忙,甚至連他自己都比不過,沒想到這樣厲害,他自己也算是心服口服。
男人還是有些不服氣,誰願意給别人當孫子啊?
“不用了,按照年齡來說,我還比你小了不少。你要是叫我爺爺,那豈不是折我的壽,我才不幹呢!”
趙懷安半開玩笑着,将這件事情揭了過去,男人雖然心存感激,但是面子上也覺得有些挂不住,默默的退了回去。
“還有誰想和我比試比試?”
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剛剛當出頭鳥的那個人已經是他們當中最強的了,連他都打不過這回了,那讓他們也沒什麽勝算。
看對面那尴尬的樣子,趙懷安身後的士兵個個都喜形于色,沒想到他們跟的年輕将軍竟然這麽厲害,一瞬間,讓他們的信心也高漲了不少,自豪的心情從胸腔當中油然而生。
“王章将軍要比試比試嗎?”
見那些士兵都沒有要站出來的意思,趙懷安主動提到了王章,士兵中有這樣的思想,大多數都是因爲他們的頂頭上司的教導,王章是怎麽也逃脫不了責任的。
剛才對打的過程當中,王章是一直觀察着的,漸漸的他對于趙懷安也從剛開始的不屑變成了不能輕易得罪,雖然他本人沒有上場,但是通過趙懷安和那個人的對打當中,也能夠看出來,趙懷安在打架方面真的很強,連他都有可能打不過。
“呵呵……小趙将軍說笑了,我們都是一個軍營的,都是朋友,就沒有比試的必要了吧。”
王章讪笑,他在軍營待了這麽長時間也是立穩了腳跟的,他還不想因爲今天的事情丢了顔面,讓他沒有辦法在軍營裏面立足。
既然王章願意給一個台階下,那麽趙懷安也不想再惹事生非,能少一點麻煩事自然是好的。
“王章将軍說的是,是懷安心胸狹隘了。”
“如今訓練也快結束了,不如我們一起回軍營吧?”
訓練固然重要,但是他們的大本營還在那邊,敵人還在虎視眈眈,絕不能離開太久。
況且現在兩支隊伍放在一起正好是交流感情的最好時機,絕不能錯過了這個機會。
“好啊,既然小趙将軍相邀,那便一起走吧。”
王章率先走在了前面,隐隐還有些得意的樣子,趙懷安也懶得搭理他,反正自己也不是非要他們現在就俯首稱臣,如今能夠緩和一些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他可沒那麽貪心。
趙懷安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軍營當中,兩支隊伍在途中也交流了不少,雖然還是會有一些隔閡,但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王将軍,小趙将軍,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趙懷安一行人剛走到軍營門口就有人急忙來迎接。
“這是怎麽了?跑這麽急。”
趙懷安和王章心裏頓時警鈴大作,還以爲是敵人來襲。
“沒有沒有,是趙啓将軍腹痛難忍,将軍讓小的去叫兩位将軍回來主持大局。”
趙懷安和王章這才放心下來,兩人趕緊去看了趙啓。
在趙懷安和王章看的時候就已經請了郎中過來檢查,但是郎中也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隻是開了一些消除疼痛的藥物,不知道爲什麽趙懷安心裏總是覺得不安穩,正好借着給李清月寫信的機會,将這件事情也在信裏說明。
三日過後,李清月才收到趙懷安送回來的信件。
“這封信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
李清月剛拿到信件,還沒等拆開看就先問了途中的情況。
“沒有,這封信是少爺交到一個人手上,全程都有那個人護送過來的。”
“那就好。”
搞清了信件的來源,李清月在打開信封,裏面大多數都是趙懷安在邊疆看到的風景和遇到的事情,就連沿途發生的一些趣事也都說明了,足足有五頁紙的厚度。
李清月就那樣靜靜的看着,逐漸的嘴角開始上揚,但是當她看到最後一頁紙的時候卻皺起了眉頭,趙懷安說的這個病症她總是覺得沒那麽簡單,或許是來自醫者的第六感。
按理來說,要是尋常的病症即便是邊疆的郎中應該都會查得出來,可是卻找不到原因,這就很耐人尋味。
再加上一想到古代戰争當中經常會有瘟疫的爆發,李清月心裏就放心不下。
“碧兒,去把管家叫來,我有事找他。”
“是。”
沒多大一會兒管家就過來了,李清月要親自去一趟邊疆,看看趙啓将軍得的到底是什麽樣的病,她也好能安心一些,在确定病症之前是絕對不能向皇帝那邊傳遞消息的,要是因爲傳遞了錯誤消息而引起軍心大亂,那将是天大的罪責,至于這期間将軍府的事情就全部交由管家處理。
“李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将将軍府打理的井井有條,等待着小姐和少爺歸來。”
将管家打發走之後,李清月就開始收拾行囊。
“小姐,小郡主求見。”
“不見。”
李清月将包袱整理好,直接從将軍府的後門牽了一匹馬就離開了,一路上馬不停蹄,終于到達了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