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上前扶起了自己帶隊的成員,那人的額頭上已經破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我們都是從一個軍營裏面出來的,沒有必要下死手。”
“有這個能力對别人趕盡殺絕,還不如用在戰場上多殺幾個敵人,也好早日衣錦還鄉。”
趙懷安打開了自己的衣服外襯,從裏面的白衣上撕下了一個布條 子,給那個受傷的士兵做了簡單的包紮,就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趙懷安,你身後的那些人明明就是軍營裏面最弱的,像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在軍營裏面生存下去的必要,讓他們給這些精英練練手,難道不應該嗎?”
王章插着腰靠在樹幹上,在他的前面,是他帶隊的士兵。
“就是啊,他們這些人上了戰場上之後也是給别人當炮灰的,與其讓他們死在敵人的手上,還不如死在自己人的手裏。”
“也好能給我們練練手讓我們多刷幾個敵人,也算是實現了他們的價值!”
能夠進入軍營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一些深奧的道理他們都不懂,王章身邊的人也都是農民,不過是比趙懷安身後那些人力氣大了些。大多數人都是不說話的,隻有一個人一臉的輕蔑,根本不把其他人的性命當回事。
“趙懷安你聽到沒有?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王章那邊的氣勢始終高漲,本來趙懷安身後的人還算是有了點信心,但是現在遇見他們之後,也發自内心的打怵,一個個的明明是七尺男兒,如今卻縮的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各個敢怒不敢言,甚至有的人臉上一片灰斑,顯然已經認同了他們的說法。
趙懷安回頭看過去,心裏對這些人也有些無力,他要怎麽做才能将他們的信心重新撿回來?
“是嗎?那一照你們這麽說,你們可是骁勇善戰的不得了,但是我怎麽聽說之前的幾場戰役你們都失敗而歸了呢,既然這麽能耐,爲何連敵人的幾個陣法都破解不了?”
趙懷安一邊說着,一邊擦拭着手上的鮮血,他最讨厭這種不将人命當做一回事的人了,就像是小郡主虐殺春雨一樣,這些人總以爲自己高高在上,實則不過是投了個好胎而已。而眼前的這些人,隻是仗着自己也那麽一丢丢的好處就開始耀武揚威,可是他們怎麽不想想,他們爲什麽不和自己比,或者不和比自己強的人比,偏偏要和哪些能力沒有那麽強的人一較高下。
“我呸,你一個毛頭小子你懂什麽?你才剛來軍營幾天啊,就開始指指點點的,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作爲一個将軍,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别人對于自己的戰績保持質疑,尤其是趙懷安沒有說謊,他們的确輸了好幾場。
對于王章的憤怒,趙懷安沒有任何的理會。
“王章将軍脾氣是不是太過暴躁了一些,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你就這麽受不了了嗎?”
雖然趙懷安本來就是一個直男,說話很嗆人,但是像今天這樣怼人的技能,他還是在李清月那裏學來的,不得不說還真挺管用的,看着對方暴跳如雷,心裏還挺爽快的。
“我雖然不懂什麽陣法,經驗也的确是不怎麽豐富,但是我明白你們就是一群剛愎自用,還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
“你們隻不過是在同伴的掩護下僥幸活下來的人而已,如果你們和敵人正面交鋒的話,你們敢說還可以存活下來嗎?你們知不知道替你們死去的那些人就是你們口中的炮灰,就是我身後的這些人,是他們換取了你們現在的活命,如果他們都不在了,那你們該如何是好?即便是下一場戰争當中還有炮灰替你們去死,但是接下來總有一天會輪到你們自己的身上。”
這群人就像是那些沒有良心的皇親貴胄一樣,拿着百姓們交上來的銀兩和糧食,卻還在打壓那些百姓們。
“就算他們是炮灰,但是嚴加訓練之後也不會比你們差,到時候死的人就會少一些,勝算也會大一些,而你們現在不過是在自己的無能找借口而已。”
“你這都是什麽狗屁理由,老子隻知道老子比他們強,就有權利淩駕于他們之上!”
趙懷安本來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是奈何這些士兵大多都是百姓,根本聽不懂這些文绉绉的東西。
“那照你這麽說,失敗的人是沒有任何權利選擇的是嗎?”
還沒等王章說話,他的隊伍裏最活躍的人直接抻着脖子喊。
“沒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沒什麽好說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和你打一場,看看到底誰是王誰是寇。”
既然沒有辦法用言語勸說他們那麽趙懷安就隻好動真格子的了。
“行啊,誰輸了誰就是孫子!”
趙懷安忍不住的笑了,看來他這麽年輕就要當爺爺了。
趙懷安的表現激怒了那個人,怒吼着直接沖了上來,雖然他們比趙懷安帶隊的那些人要強一些,但是也隻是會一些亂打而已,根本就是毫無章法的,隻是仗着力氣大了點兒。
那人一拳打過來,趙懷安隻是輕微的偏了一下頭就躲了過去。
“你準性不怎麽樣啊。”
接着又是一起掃堂腿,趙懷安一腿向前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力度不夠。”
“上次你就是用的左拳和掃堂腿,現在又是這一招,簡直太老套了。”
“你這拳頭棉花做的嗎?軟綿綿的,毫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