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扶着額頭,左手微拽了下脖領,想要緩解一下燥熱,但是顯然無濟于事,又礙于現在衆人聚集,自然不能做出什麽太多的舉止,于是強忍着,狠命的給自己灌水,希望能夠有所緩解。
趙懷安于是閑聊之際,無意的看了一眼李清月,見其臉漲的绯紅,拼命地喝着水,倒水的右手不住的顫動着,便知道必定是出了什麽變故,于是丢下衆人,快步來到了李清月的身邊。
“怎麽了,”趙懷安急切的問道,肉眼可見的擔心,李清月因爲自己身體狀況極力的排斥衆人,但是當見到趙懷安的那一刻,終于松弛了下來,放松了戒備,癱倒在趙懷安的身上。
這一刻正好被一旁嬉笑的小郡主看到,不免心中不悅,想要去阻攔,讓李清月原形畢露,在衆人面前失了儀态。
“快帶我走,”李清月有氣無力的說道,躺在趙懷安的懷中,右手不住的摸索着自己白皙的脖頸。看得趙懷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當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二話沒說,順勢将李清月抱起,大踏步的像府門走去。
小郡主見趙懷安當着衆人的面公主抱李清月,不免醋意大發,上前阻攔。
“懷安哥哥,你這是在做什麽,大庭廣衆之下,頗有些失了分寸吧,”小郡主氣鼓的說道,希望趙懷安能夠明白自己語句中的意思。
趙懷安正在急頭上見小郡主前來阻擋,不免心中不悅,但是礙于情面也沒有多說什麽,本意想要避開,但是小郡主不依不饒的追問,趙懷安實在是不耐煩。
“清月生病了,我須帶她回去看病,”趙懷安冷冷的說道,便不再理會小郡主,小郡主見其這般的打發自己,心中更是不痛快,又追上去,假意關心李清月。
“清月姐姐生病了,怎麽會生病呢,剛才還好好的,那生病生的嚴重麽?”小郡主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堆,絲毫不給趙懷安答複的機會。
趙懷安本就心急,如今又處處受阻,心中更是煩躁不已,如今又想起前幾日,李清月告訴過得自己,對于感情要幹淨利落,如果依舊扯就不清的話,到時候傷人害己。
想罷今天就是一個機會,于是強壓住自己的急躁,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顯得理智一點。
“小郡主,李清月是我這一生所愛之人,隻此一人,她的任何狀況都由我一人照顧,就不勞小郡主關心挂念了,”輕聲細語的說道,說完還不時給予一個微笑。
見小郡主沒有什麽反應,轉身便抱着李清月離開了,原本笑着的臉蛋在轉身的那一刻便便恢複了如常,不由得舒了一口氣,等這個機會已等了許久了。
小郡主不是沒有反應,隻是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的時候,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小郡主狠命的咬着牙,雙手緊握成拳頭,指甲鑲嵌進肉了,絲絲的疼楚傳來,但是小郡主不加理會,隻是不住的惡狠狠地叫着李清月的名字。
“你怎麽說這些,”李清月虛弱的說道,雖然自己的神志已經處于混沌的狀态,但是模糊見聽到這樣的答話,心中不免一陣開心,如果不是在外面,自己恨不得馬上親趙懷安一口,想到這身上的燥熱越發的難忍。
不受控制的扭動着身軀,但是畢竟被抱着,活動的範圍有限,不住的剮蹭着趙懷安,弄得趙懷安也想喝了那情茶一般,興奮激動了起來。
“别着急,馬上就到了,”趙懷安低着頭在李清月的耳邊輕聲說道,肉眼可見李清月原本漲紅的臉蛋又添了一層紅暈。
害羞的将臉藏進了趙懷安的懷中,隻是隐隐約約的傳來了一聲嗯,趙懷安忽然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小郡主一路嘟囔着一路走着,沒有看見前面迎面走來的人,與其撞了個滿懷,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地上。
“小郡主,你這是怎麽了,也不看看路,”張蝶蝶埋怨的的說道,好像被撞倒的是自己一般,還委屈了起來。
小郡主跌倒在地上,像是被觸碰到了什麽機關一般,忽然狠命的哭了起來,張蝶蝶見狀,忽然慌了起來,心想在怎麽說這也是小郡主,如果真的被自己撞壞了,那自己這輩子恐怕就要交代過去了。
想着,連忙上前去攙扶小群主,但是小郡主像是弄壞了的開關一樣,胡亂揮動着,哭的更是厲害。
“小郡主,你這是怎麽了,如果有什麽難過的事情說出來,我幫你想想辦法,”張蝶蝶不知所措的攙扶着小郡主,略帶哭腔的說道。
小郡主聽罷,想來張蝶蝶鬼主意甚多,如今她說幫自己想辦法,于是便止住了哭聲,死命的拽住了張蝶蝶,張蝶蝶見其不哭了,便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于是接着順着話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小郡主這麽傷心,”小郡主一五一十的将剛才經曆過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得張蝶蝶很是氣憤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好像被傷害的是她一樣,立刻又引起了小郡主的共鳴,認爲張蝶蝶便是其親姐妹,永遠關照自己。
“我就知道又是那個李清月,要是她死了就在好不過了,”張蝶蝶已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但是眼中确領露出一股毒辣,注視着小郡主。
小郡主竟然心中一動,感覺這個方法甚妙,于是破涕而笑,猛的抱住張蝶蝶表示感謝,一想到這便不由得加快腳步,在自己的小衣櫃裏翻箱倒櫃的取出一小包藥。
仔細觀望着忽然便很開心的大笑了起來,衆丫鬟見其不明所以,但是也不敢多問,小郡主左右環視了一下,叫來一個下人,将手中的藥包遞在她的手上。
低頭輕聲的在下人耳邊說道“想盡辦法将這藥讓李清月喝了,”嘴角綻開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而小人死命的攥着藥包,看向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