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見罷,連忙上前指引,滿臉堆着笑,好像已經見到那白花花的銀兩一般。
“二位客官有所不知,咱們這芳香館不僅那酒芳香四溢,就連那飯菜也是一頂一的絕。”小二邊誇贊着邊向樓上指引,白色長手絹搭在右肩上随着小二的節奏一上一下的飛舞着。
一進包間便被其間的繁華驚的嗔目結舌,整間屋子充斥着紅棕色,邊緣處鑲嵌着金邊,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吊梁處雕刻着群龍鳳爪,映襯的栩栩如生。
“把你們這的特色都上來,”李清月滿眼閃着期待看着包間裏的陳設,一時之間竟然格外期待這裏的菜品。小二聽罷,甚是開心,連忙張羅着準備菜肴。
“那麽多咱們吃不了的。”裴方低聲的提醒道,害怕李清月一時得意忘形,太過的奢侈浪費,李清月自然也是明白這些,但是這幾天确實是太過于苦悶,将這些苦楚轉移到這些吃食上面,也算是慰問自己了。
于是輕輕的拍了拍裴方的肩膀,叫其放心,雖然自己想奢侈一番,但是其中的尺度自己還是可以把握的住的。
“少爺小姐菜來了,”小二高聲喊道,便見到衆丫鬟一人端着一盤子佳肴跟在其後,排着隊一一上前上菜,花花綠綠的甚是吸引人的眼球。看的李清月和裴方垂涎欲滴,但是礙于外人在便沒有太過的表現。
李清月沖着裴方挑了挑眉,滿臉帶笑,裴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夾起一塊嫩魚肉放進李清月的碗中。
“魚肉最是大補,你可以多吃些。”裴方說着,自己也夾了一塊放進口中,細嚼慢咽了起來,李清月見罷,也吃了一口後,很是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其間無話,兩人都忙不疊的吃着喝着,很是心滿意足,好像這幾天的陰郁也随着這頓飯咽進了肚子中。
“這菜确實是鮮美,”李清月咽下最後一口菜,連連稱贊道,終于體會到了金錢的味道,果然越貴的越好。
兩人把酒言歡好生的熱鬧,推杯換盞,訴說着近期的喜怒哀愁,心中确實有些許的寬慰,但是不知爲何,酒已下肚,莫名的惆怅便也湧上心頭。弄得李清月個把不是滋味,也真是映襯着那句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啊,”一聲尖叫聲打破了這片繁華之景,将沉郁中的李清月拉回來現實之中。慘叫聲接二連三的發出來,李清月猛的從桌上跳起想要探勘出是什麽情形。
裴方見李清月這般激動,生怕會惹出什麽事端,便連忙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包間,此時的大廳已經擠滿了衆人,每個人都在慌慌張張的躲閃着,而有些人已經跌到在血坡之中。
痛苦的呻吟聲,咆哮聲,厮殺聲接踵而至,李清月見此情景,連忙上前準備救人,剛走下樓梯,便看見一名身着黑衣的蒙臉大漢提刀砍了過來。
李清月想要躲閃,奈何這大漢些許有些武功,揮刀的速度比旁人快出幾倍,兩人的距離相差分毫,躲閃根本沒有可能,于是緊閉上雙眼,等待不可預知的後果的到來。
這一衆情況,裴方自己看在眼裏,也明白其中的兇險程度,但是危機之中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一定要保護好李清月,意識到這一刻的時候,裴方知道自己真的是陷進去了,于是微微一笑,快步擋在了李清月的身前。
緊接着便是刺骨的疼痛,刀尖插入進裴方的胸口,血液于是不住的汩汩而出,裴方強忍着疼痛,右手死命的拽着刀韌,牽制住歹徒,使出渾身解數,猛的跳起,右腳狠命的踹在了歹徒的胸口上,将歹徒踹倒在地。
然而裴方也因爲體力不支,跪倒在了地上,眉頭緊鎖,強忍着疼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裴方,你沒事吧。”李清月見遲遲沒有感受到疼痛,便睜開眼睛查看發生了什麽事,而印入眼簾的便是裴方跪倒在地,血液不住的從胸口湧出,而人群依舊嘈雜,沒有一人敢上前來營救。
那歹徒雖然被裴方狠命的踹上來一腳,但終究不是硬傷,揉搓着胸口,一把拽開臉上的面罩,漏出一副兇殺相,呲牙咧嘴的叫罵道,從地上掙紮的起來。
一時之間人聲鼎沸了起來,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有害怕着躲閃的,還有一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但是唯獨沒有一人敢于站出來挑戰的。
李清月見此情景,知道這個時候誰也依靠不住,隻能靠自己,況且裴方因爲救自己如今已經危在旦夕,現在時間就是生命,而就自己一人的時候又該如何是好。
正在李清月思考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歹徒已經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向李清月挪移過來,而裴方右手捂着還在流血的傷口,左手攤開将李清月置于自己的身後,形成一種保護狀态,看的李清月甚是感動。
胸腔之中湧出一陣陣暖流,如今這般爲自己而想的人屬實不是太多了,李清月想罷,掏出夾在于自己衣袖之中的銀針,此銀針乃事用來防患于未然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受死吧。”歹徒揮動着手中的大刀,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嘶吼道, 就在這千鈞一刻之際,李清月猛揮動自己手中的銀針,快準狠的刺入了歹徒的胸腔之中,歹徒懵哼了一聲,倒地便不省人事了。
衆人見此情景方才稍稍的安心了下來,慢慢悠悠的整理着自己的儀容姿态。
“還不快來幫忙,”李清月極盡咆哮的怒吼道,扶着裴方,顯先哭了出來。衆人這才前來幫忙,拖動着桌椅,爲病人搭起一個診斷台。
“不許碰他,”李清月叫停住了幾位頗爲好奇的觀望歹徒的人,眼神極其兇狠,但是這必定關于自己的生命安全的問題,衆人也就躲閃着,強壓住自己的好奇心。
李清月将昏倒過去的裴方放下桌上,準備着手進行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