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我這堂妹脾氣有些古怪,您見諒啊。”李壽言說完,就轉身跟了進去。王勝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京城中但凡有一名大夫能看大小姐的病,自家老爺也不會讓他們千裏迢迢地來到這裏找人啊。
李清月聽見李壽言在外面喊自己的名字,隻是覺得聒噪。
“你爲何一直.”李壽言剛想要說李清月爲何一直死守在這裏,李清月就開口反問了他一句:“那你又爲何一直在勸我去京城?難不成是這湯知府給了你好處不成?”
李壽言一下子被噎住了,還想說些什麽,就又被李清月給噎了一下:“收了人家好處的可不是我。你要是再繼續勸我,要麽你去給湯大小姐減肥,要麽你留在這裏給村裏人看病。”
“你别不識好歹,人家可是從京城趕過來的.”
李清月原本是正在整理着藥材,此刻聽聞他這句話,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你選不選?不選就滾。”
李壽言一見李清月這态度,也是被氣到了。
“你還口口聲聲說什麽醫者仁心,眼下這病患就出現在你面前你就這樣狠心了?”
李清月不是不給湯大小姐治病,隻不過她這本來就一不是急症二不是絕症,而且自己也已經給了王管家法子讓他回去先試試。更何況京城那麽多醫者而這村裏頭就自己一個人,自己走了村裏人怎麽辦?整天頭疼腦熱又時不時受傷,自己怎麽走得開?
再者自己去了京城給湯大小姐出招治療也是要花很長時間在她身邊盯着她減肥的,這一走可不是一兩天兩三天的事情,村裏的事情可不好說。
再者,沒問過自己就從京城直接派了人來接自己,自己不去就說什麽人家好不容易趕過來,道德綁架?
“還是那句話,你選不了就出去。”
李清月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可是現在李壽言就一心想着怎麽才能讓李清月去京城。
“壽言,這是怎麽了?”
斐方今天也是起得早,一來就聽見了兩人不知因爲什麽在吵架。
“斐方,你快幫我勸勸她。”
李壽言把事情都跟斐方說了一遍,斐方聽完也替李清月覺得爲難。
可接着走進來的那個人,可就沒覺得有什麽好爲難的了。
“既然她都已經說明白了,你是還沒有聽明白嗎?”
屋内的三人聽見這話,都将目光投向了門口。
趙懷安沒有給李壽言和斐方一個眼神,隻是離開了靠着的門框,将門開大了些。
“趙懷安,你這是何意?關你何事?”李壽言瞪了一眼趙懷安,趙懷安卻是坦蕩,走到了李清月的身邊站定。
“關我何事?”趙懷安低頭淺笑了一下,随後就轉過身來,突然擡手摟住了李清月的肩膀,臉上揚起一個似乎略帶着些小得意的笑容。
“你這樣逼月兒,難不成我作爲未婚夫管不得的?”
李清月突然被摟住整個人都僵了,她表面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背地裏卻是伸出一隻手扭了一下趙懷安的背。
李壽言看到兩人這般親密,竟有些目瞪口呆。
“怎麽了,沒聽你家裏人說啊?”
趙懷安說完,便不再去看兩人,轉身将李清月帶到了座位上,随後又走到李壽言的面前,微微垂眸看着他。
趙懷安本就長得要比李壽言高上一些,僅僅是看着就知道李壽言輸了身高氣場上了。
“你這手上拿的是什麽?”
趙懷安一開始就直接看到了李壽言手裏拿的東西,曾在大房手底下幫了那麽長時間工,趙懷安又怎麽認不出來這是王氏最喜歡的那個鼻煙壺?
李壽言都快要忘了自己手裏的東西和原本要去做的事情了,經趙懷安這麽一提醒他才想起來,趕緊将這鼻煙壺藏進了衣袖裏。
“這天色也不早了,再不走可就趕不上了。”
趙懷安沒有拆穿李壽言,隻不過是提醒他了一句。
李壽言聽聞,沒别的辦法,隻能先轉身離開,趕緊朝着鎮上走去。
趙懷安打發了一個人,又回頭看了斐方一眼。斐方也覺得現在這種氣氛甚至尴尬,不過他也知曉李清月和趙懷安的事情是假的,但不知道爲什麽還是會覺得心裏面有些許不舒服。
他轉身朝着李清月笑了一下,随後就去了裏面藥房裏。
“演戲就演戲,你動手動腳幹什麽?”
李清月見斐方走了,就開口說了這樣一句。
她印象中的趙懷安可不是這種的脾氣性格,怎麽現在這般厚臉皮了,還敢當着别人的面摟自己,膽子是越發的大。
“那不是得讓他相信嗎”趙懷安就好像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情一樣,此刻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般,僅是李清月這麽打趣着一提他就紅了耳尖。
“下次再動手動腳,我就.”李清月故意裝作一副很是兇狠的樣子亮了亮自己的小拳頭,可她氣浮浮的樣子表現出來就是幾百年後的“奶兇”一詞的現象級表現,看在趙懷安眼中不僅沒有絲毫的威脅,反倒是可愛的一塌糊塗。
“嘶,你聽見了沒!”
李清月看着他這副不僅不害怕還浮現出了笑容的模樣,更是氣了,擡起小拳頭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
她這一拳剛打完,兩人都是愣在了原地。
趙懷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居然不知不覺的伸手握住了李清月的手!
他意識到之後趕緊咳嗽了一聲松開了手,李清月也是立馬将手背到了身後,臉上卻不自覺地開始發燙。兩人一個紅了耳尖,一個臉頰如同發燒。
“聽見了。”趙懷安輕聲說了一句,算是回答了李清月的那個問題。李清月都忘了自己問他什麽了,聽他突然說了這一句話,竟慌了一下。
“聽見.什麽?”
李清月說着側身在自己的心口按了一下,沒讓趙懷安看見。
可她這動作,卻是盡數收在了另一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