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又想到了一點,左右瞧瞧,自己獨自一人走進了手術室,确定沒有人跟進來之後便閃進了空間之中。
李清月來到空間之後直奔那個屋子裏走去,緊接着推開了那扇神秘的門,來到了培育藥材的地方。這裏面自己上一次離開前種下的那些藥材已經長好了,并且在自己掃眼望過去的時候,辨别系統竟然給了自己提示。
【人參:五十年】
李清月震驚,随後來到了櫃子前打開了櫃子的門,果然在那櫃中看到了自己剛才想到的那東西。
她伸手取出了櫃子中的那個标記着邑湮草的瓶子,打開瓶子一看裏面果然是很多種子。
看來這培育室之中不僅有時間加快的作用,還并且自己一旦見到了什麽從前沒有見過的新草藥,這空間之中都會與時俱進,産生新草藥的種子。
李清月在驚訝之餘又隐隐有些擔心,現在這空間的功能如此之強大,自己日後若是不小心犯了錯誤,那這空間會不會倒退?
其實,李清月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帶着滿腦子的疑問回到了現實,可是緊接着她就看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趙懷安。
趙懷安似乎也聽到了動靜,回過頭來看到她站在那裏,眸子中滿是驚訝。
“我方才爲何沒有看見你?”
趙懷安本來是想要進來尋找李清月的,可是進來之後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剛要出去又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這一回頭就看見了李清月站在那裏。這畫面屬實有些詭異了,讓他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
“啊,那個,我剛剛蹲在這兒聽見你開門的聲音,這不才反應過來就站起來了。”
李清月說完,立馬打岔:“你找我什麽事?”
趙懷安被剛才的事情這麽一打擾,差點就忘了自己來找李清月是要說些什麽了。
“沒什麽事,就是……”想見見你。
趙懷安可沒有勇氣把這話完整地說出來,他說了前半段覺得有些說不下去了,便打了個岔走了出去。李清月見他這樣莫名其妙的,皺了下眉頭,但也沒有說什麽跟着走了出去。
眼下這醫館是越來越得到了村裏面人們的信任,李清月的名氣也是越傳越遠,可就算是隻有村裏面人的傳播,她的名氣也就僅僅僅存于這附近鄉鎮之間。
可李清月的事迹,一直傳到了京城之中。
這多虧了裴桓呈。
裴桓呈在見證了上一次李清月做開腹手術的事情之後,便直接将自己所見所聞以及李清月的高超醫術全部都傳到了城裏。就算是進了京城之後,也是一直将這件事情挂在口頭上。
李清月的名氣如此遠飄,自然也是赢得了其他人的關注。
男子手端折扇,聽到有人前來同自己彙報的消息,笑了一下,随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将那折扇緩緩地收了起來。
“當真有趣,沒想到他的身邊還會有此等人物。”男子剛說完,臉上的笑臉便突然陰沉了下來。
“不過,我現在也暫且沒有時間收拾他們。父親吩咐了我一件事情,我必須得回去,但是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看好了他,如果後面有什麽消息,立馬來報。”
那人趕緊點頭,有了上一次黑衣男子的前車之鑒,他是萬萬不敢不聽主子的話。
“記住了,有什麽事情立馬來報,如果他有什麽異常舉動,可以當即誅殺。”
在吩咐完這句話之後,男子便起身坐上了一架馬車,随後絕塵而去。
張蝶蝶是在第二天中午時再次出現在了醫館門外,經過昨天的事情她也是學聰明了,知道了李清月中午的時候會回去陪蔣氏以及她的那弟弟妹妹一同用餐,所以她便專門挑了中午的時間來到了醫館外。
此刻斐方剛剛收拾完,眼看就準備要回李家大房去了,可是他這剛轉頭就看見了一名女子站在自己身後,當即吓了一跳。
可他随後立馬穩住了,也算是沒有失态。
“這位姑娘,醫館已經關門了,如果姑娘沒有急事的話就請回吧。有急事的話便可以去李家找李姑娘。”
他說完剛要走,卻聽見的女子嬌滴滴的柔聲細語喊了自己一聲。
“斐公子這麽快就不認識人家了?”
斐方聽到她的話全身惡寒,他擡頭來看了那女子一眼,剛才沒有仔細看,現下這細細瞧了一眼,确實是認出她來了。就憑她臉蛋上那兩坨着實是打的很重的胭脂,他就直接認出了她。這人昨天他見過,對她的印象也還算是深刻。
“是……這位姑娘啊,風寒可好些了?”斐方見過那麽多人他就算是記得這女子,可是也早忘了她姓甚名誰。
“多謝斐公子的關懷,我已經好很多了。不過斐公子也真是的,人家姓張名蝶蝶,斐公子可要記牢了。”
“姑娘的姓氏屬實少見。”斐方說了這樣一句話,倒是讓張蝶蝶很是納悶。
“髒姑娘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張蝶蝶沒想到自己捏着嗓子說的字,居然被他聽岔了。不過細細想想,自己所說的“張”确實有點像“髒”字。
斐方說完就像是逃似的趕緊離開了這裏,張蝶蝶在他身後喊了他一聲,可他仍是沒有回頭。
“奇了怪了,書上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啊!”
張蝶蝶不服的拿出了自己重金買的那一本話本,上面所寫的她讓其他人給自己讀過,明明就是說男子多都喜歡柔聲細語面帶紅色似嬌羞般的主動示弱的女子,怎麽到了他這兒就全然不管用了?
張蝶蝶看着斐方走遠的身影,氣憤又懊惱地将手中的話本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轉身要離開。
可她一想起這話本也是自己花錢買的,就又倒了回來,伸手撿起了那本話本,用手擦了擦上面的土,揣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