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聽到趙懷安這樣說着,擡頭看了他一眼,瞬間有些無語,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幹什麽。
“那個……現在沒見過的那個外村人還不知道是否已經離開,他的目标或許是咱們兩個,所以你少出去比較好。”
趙懷安這是堂而皇之的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把自己的私心摻在了裏面。李清月瞧見他這樣說,想着他也是一個老實的人,應該沒有其他的壞心思,就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對了,你的腿最近如何?”
前段時間李清月每日早上都會去給趙懷安換藥,換了三天之後,他就跟自己說已經知曉怎麽換藥了,不用麻煩李清月每天早上都起那麽早來給自己換藥,所以李清月就将藥都留給了他,讓他自己換。
“好多了。”
趙懷安說完,便掀起了褲腿給李清月看了一眼,此刻那傷口已經結痂,顯然是快要好了。
“嗯,确實是快好了。”
李清月蹲下,看完之後剛站起來,卻突然感覺到肩膀上一重。
“你幹嘛啊?”
趙懷安此刻突然扶住了自己的肩膀,把李清月吓了一跳。
“腿疼。”
“都結痂了,疼個屁啊!”
“趙公子傷口疼的話,是否需要我幫忙扶到一邊坐下休息休息呢?”
李清月這才意識到斐方走進了屋子中,她看着扶着自己肩膀的趙懷安,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趙懷安看她這般笑,很是奇怪。
“沒笑什麽,挺好的。”
李清月稍微蹲了一下,這才讓趙懷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空了下來,随後她踮起腳來,使勁的拍了拍趙懷安的肩膀。
“加油昂!”
趙懷安和斐方兩人都不知曉李清月爲什麽突然這樣,面面相觑,但接着趙懷安就将目光移開了。
李清月走到外面回頭瞧了一眼還在裏面的兩人就面面相觑。
“真是奇了怪了,一看見人家就裝柔弱,這打的是什麽算盤?”李清月以爲趙懷安是裝柔弱裝給斐方看的,嘴角不禁露出了磕到了的笑容。
但是現在也還不是玩鬧的時候,她來到了醫館外面,一看外面仍是有很多人,但是爲何方才斐方會進去,恐怕是遇見什麽問題了吧……果然如李清月所料,李清月剛剛走出來不久,斐方便跟在她後面追了出來。
“李姑娘,這位患者身患之疾,我看不出來。”李清月聽他如此說,便走到了那張長桌前,擡眸看了一眼對面的那人。
“袁大哥,您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李清月一眼便認出了這是租種自家田地的那位袁大哥,她開口詢問他,而袁大哥此刻卻和之前那般強壯的模樣截然不同,很是瘦弱,面黃肌瘦,也沒什麽精神。
“李姑娘,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前段時間感染了一點小病,我家媳婦給我按照偏方抓了一些草藥,沒想到我這草藥一吃上沒幾天,就開始慢慢的變成了這副模樣。”
李清月聽到這兒,第一反應就是詢問那草藥中都有什麽。袁大哥也說不上來,不過他今日爲了來問診,所以特意将一副藥渣子帶了過來。
他将藥渣子攤開在李清月的面前,李清月低眸一瞧,裏面的東西雖然都煮過了,但是有大部分她都能認出來,唯有其中一味她暫時還不認識。可她将那東西拿到手中時,眼前又出現了關于這草藥的信息。
【邑湮草:清熱解毒,生長于土壤貧瘠之處,與仙人掌同系。】
李清月看着這出來的信息,确定它和剩下這些東西并不相克,可是爲何這草藥用在這袁大哥的身上,就會造成現在這副模樣?
李清月并不能肯定的得出是這草藥的關系,所以開始仔細的詢問袁大哥最近這段時間去過的地方以及用過的食物。
“這段時間還是和從前一樣,每日早上早早起來在家裏喝一碗溫粥,便趕緊去地裏幹活,因爲一直都很有精神所以中午也并不餓,就一直留在地裏,等晚上才會回家吃一頓晚飯。我這除了一日三餐基本不會吃其他的東西。水也是喝的井裏打上來的,并不是河水。”
李清月聽到他的這番話更爲好奇。
既然他什麽都沒有出現異常,那這問題大概率就是出在草藥之中了。可是這藥自己了解的并不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偏方村裏的人大多都知道,一般着了風都會直接讓家裏人去抓這樣的藥來,并沒有其他人出過問題。”
此時排在袁大哥後面的一位大娘突然開口說道,她一看那藥渣就知道了這是哪一副草藥。
李清月百思不得其解,看來這問題似乎就出在那一味自己之前連見都沒有見過的草藥上。
就在此時李清月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加載的符号,李清月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畫面了,一時間驚了一下,但随後反應過來似乎是自己的辨别系統正在升級。果然沒過一會兒加載符号消失了,李清月的眼前又出現了更多的消息。
【邑湮草:清熱解毒,生長于土壤貧瘠之地,與仙人掌同系,與靈泉相克。】
與靈泉相克?
李清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問題是出在了這裏。
之前自己曾給過袁大哥一點點靈泉,他也正是因爲飲了那靈泉之後才會這般精神氣都很足。而就在此時他又恰恰服用了這味藥草,兩者相克他才會越來越衰弱,起到了靈泉的反作用。
“袁大哥,回去之後停了這藥,然後多休養幾天,記住多喝水多吃飯,應當就會沒事了。”
袁大哥聽到了李清月所說的話連連點頭,随後便自己拄着拐杖,一點一點的往家走。
李清月在送走了袁大哥之後,斐方便再次回到了長桌前。李清月起身回到了屋内,她現在才知道靈泉除了并不是萬能的之外,還會與其他的東西相克。
而且她也是方才才知道自己的辨别系統竟然升級了,那以後自己是不是做起事情來會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