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張有林,張蝶蝶以及旁人愣在原地,就連“當事人”李清月都驚詫的看着趙懷安。
趙懷安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可以保全李清月的名聲,沖動之下也隻能說自己和她已經定親了,隻有這樣,這些圍觀的人才不會将李清月和張有林牽扯上關系,而張有林和張蝶蝶也不會得逞。
希望李清月不會怪自己。
“這這怎麽可能!”張蝶蝶先反應過來,随後看了一眼李清月,“這肯定是借口,你明明和我哥.”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李清月冷冷開口,“我都已經定親了,怎麽可能還會與其他的男子見面?更何況又是約在這村中央的廟堂前,這豈不是給别人留下話柄?難不成我還會帶着自己的未婚夫前來和其他男子一起約會嗎?”
圍觀者一開始還帶着懷疑的心理,此刻聽見李清月都大方承認了,更是驚訝,這話題一下子就從張有林和李清月身上轉到了趙懷安和李清月的身上。
“真沒想到他倆居然都已經定親了。”
“一點消息都沒聽到,會不會是假的?”
“難怪前段時間我去看診時,瞧見這趙懷安就一直站在一旁。”
張蝶蝶聽到有人商議的聲音,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點,緊接着開口反問兩人:“你說你們兩人已經定親了,證據呢?爲何一點消息都沒有聽見?這又不是丢人的事!”
“因爲.”
“你管那麽多?”
趙懷安剛想要編個借口,卻是被李清月回怼了過去。
李清月上前兩步挽住了趙懷安的手臂,擡頭挺胸的打量着張蝶蝶和張有林。“你就對旁人的事情這麽好奇?還是說你想轉移話題來掩蓋你自己做的肮髒事情?”
趙懷安也沒想到李清月會突然這樣做,一瞬間有些緊張,趕緊挺直了腰闆,表面上看似十分淡定,實則内心慌得不行。
張蝶蝶一聽她這話便急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做什麽事了,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難道你是忘了你半夜爬上我家房頂欲行偷竊之事了嗎?更何況你這屢次借我錢物卻從未歸還,你從我這拿走我母親繡的手帕去販賣,這些我都可以不追究,可是你今日竟打算陷害于我。”
“你”
“算了。”李清月臉色一變,突然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在自己眼角擦了擦,細眉微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垂眸欲泣的模樣。“本還想着你是真心想與我做姐妹,真是沒想到你除了利用我還是利用我.”
李清月本就生了一張清麗可人的臉龐,此刻又做出這一番欲泣之狀,看的旁人無不想要上前安慰她。而衆人聽她這一提醒,又想起來了之前張蝶蝶被村民抓住的事情,一瞬間風評轉換,紛紛掉過頭來指責張蝶蝶。
“原本還以爲你和人家關系好,沒想到全是裝的。”
“你瞧你把人家都惹哭了。”
張蝶蝶見村民們這般說着,急的不行,擡起手來直指着李清月:“你哪隻眼見她掉淚了?!”
張蝶蝶話音剛落,李清月的臉上便劃過了兩行清淚。
“罷了,你若想誣陷我便接着說吧,隻是這姐妹,我斷不會再與你做了。”
張蝶蝶看到李清月流淚,直接驚呆了。
其他村民看到李清月掉淚,指責張蝶蝶的聲音更大了。
“再者你一直想把我和你哥哥牽對,可你也不看看你哥生的什麽模樣,我怎麽可能會放着我未婚夫不選出來與他幽會呢!”李清月說完便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哭得更大聲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衆人一聽也開始附和李清月的話,畢竟這張有林和趙懷安站在一起,可是會直接被比到地裏去的。
趙懷安生得高大臉龐也俊朗,而張有林身材矮小又壯實,皮膚黝黑卻又長着滿青黑的疙瘩,這怎麽比都不能把兩人劃到一起啊!
“懷安,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見她了!”
李清月語氣柔軟的同趙懷安說着,委屈巴巴的看的人心裏都疼得慌。
趙懷安點頭,随後便帶着李清月轉身離開。張蝶蝶仍是在後面急得跳腳,剩下的村民也不聽她解釋,對着她的品行一頓批評。
等兩人走出去一段距離了,李清月才将手放下來。方才一直拿着手帕遮着自己的臉,此刻舉得胳膊都有些酸了,瞧着身旁也沒什麽人了,便就放了下來,同時也松開了挽着趙懷安的手。
趙懷安見她将手放下,竟有一種微微的失落感不知從何湧起。
但随後他一想到李清月方才哭了,心就仿佛被揪了一下。可當他将關切的目光移至李清月臉上時,卻驚訝出聲。
“你沒哭?”
李清月聽到趙懷安用有些驚訝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我能哭出來那兩滴淚已經不錯了,我又不是專業演員。”
不過李清月也對自己這次的演技甚是滿意,她還記得自己那兩滴淚滑下來的時候,張蝶蝶的表情就像是吃了粑粑一樣。
李清月回頭看了一眼,發覺村民還是圍在那兒,猜想張蝶蝶定是被他們說的甚是煩氣卻又走不掉,心裏别提多爽了。
“活該,讓她惹我。”李清月似是想起了什麽,趕緊拍了拍自己身上。她現在可是一想起來自己被那張豬油糊了一樣的肥臉抱了一下就渾身難受。
趙懷安瞧李清月這番舉動,趕緊伸手幫她拍了兩下,還以爲她是怎麽了,語氣有些着急地問她:“你沒事吧?”
李清月沒想到趙懷安會有這份舉動,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搖頭。
“那就好。”趙懷安說完這才發覺自己的手還在李清月背上,就好像是摸到了一塊燙手的山芋一樣,趕緊縮了回來,臉和耳尖也是嗖的一下染上了紅色。
“嗯咳咳,那個,謝謝你啊。”李清月也感覺現在氣氛有些許暧昧,于是趕緊轉移了話題。
“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我恐怕都沒辦法逃出來。”
趙懷安一回想起剛才的情況,拳頭便緊緊攥起。
“我應該再來早點。”他小聲說着,語氣中滿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