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這次可以?”張有林有些許狐疑的看着張蝶蝶,似乎有些并不是特别相信她了。畢竟上次她給自己出了那主意之後,害得自己被趙懷安一頓猛捶,害得自己現在看見趙懷安心裏面還是會犯怵。
“肯定可以的,哥你信我。”張蝶蝶這一次可是信誓旦旦的,她就不信還搞不定一個李清月了。
李清月此刻正坐于屋内,全然不知張蝶蝶在計劃些什麽。
她原是今日繼續坐診,可是如今這院裏卻來了一位受了外傷的病人,他上樹上去摘果子,接過樹枝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一下子就斷了,他也随之從高處摔在地上。不過好在隻是摔破了腿。
李清月先是讓人幫忙把他扶到一邊,随後借着進屋準備的時候進了空間,準備好了縫合針與線,以及麻藥與靈泉。
衆人圍在傷者身邊看着他的傷口,實屬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李清月半蹲在傷者身邊,現在這裏的條件也不能創造一個無菌的環境,隻能就地解決。她先是亮出了麻藥,傷者看到李清月拿着個針要紮自己,心裏面可别提有多害怕了。一旁圍觀的人也覺得好奇與害怕,畢竟在這個地方誰也沒有見識過針管這樣的東西。
“别怕,沒事。”
李清月一邊安慰着傷者,一邊讓人捂住了傷者的眼睛,随後便将這一管麻藥分次打了進去。
圍觀者多是捂着眼睛,但仍是留條縫來,想要看看李清月究竟是如何操作的。
随後過了片刻,李清月伸手捏了捏傷者傷口旁邊泛紅的皮膚,看到傷者并沒有什麽反應之後,李清月便取了一條手帕纏在了傷者的眼睛上,随後取出針穿上線細細的在他裂開的傷口處縫合。而圍觀者看到這一幕更是覺得受不了,有人帶了小孩子來看病,那小孩尖叫出聲,而傷者本就看不見現在是怎麽個情況,更是緊張。
“沒事。”李清月此刻開口,這好像是給傷者的内心打了一劑強心針一樣,接着他那緊張擔憂的心緒就平穩了下來。
對于李清月來說,縫合傷口本就是一件輕車熟路的事情,所以并沒有花費她很長時間便解決了這個問題,随後她取出自己準備好的一些靈泉細細的抹在了傷口處,那傷者也隻覺得腿部一陣清涼,除此之外什麽也感受不到。
“這”
“娘,沒了,沒了!”
在場唯一的孩童發現那傷疤在抹上了那看似清水般的東西之後,竟慢慢的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驚訝出聲,拉着自己娘的手連連指着那人的腿。
“好了。”
李清月将手帕取下,那傷者下意識的低頭去看,卻發現自己的腿上光潔一片,絲毫看不出什麽疤痕。
“下次小心些。”李清月叮囑完了之後,便站起來揉了揉自己蹲的有些發麻的腿,再次回到了桌子旁,開始接診下一位病人。
大家見識了李清月親手縫合傷口之後,衆人對李清月的信賴程度和崇拜之意更爲濃烈,争先恐後要李清月給自己看病。
在送走了最後一位患者之後,李清月可算是能夠坐下來歇一歇了。
張蝶蝶小心翼翼的探着個腦袋,在院門口發現了正坐在院中半閉着眼休息的李清月,嘴角扯起了一個微笑,但随後那笑意便立馬消失了。
“清清.”
李清月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睜開眼來卻發現了一張讨人厭的面孔。
“你來做什麽?有病?”
張蝶蝶聽的李清月這樣說,自己一時間有些難堪,但最後便調整了臉色,臉上帶着羞愧的笑意,眼神看似真摯的給李清月微微鞠了一個躬。
“清清,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沒攔住我哥,讓你受驚吓了.”
李清月就看着張蝶蝶在自己面前演戲,瞧她現在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如果再有其他人在場,恐怕真的會以爲受了委屈的是她。
“就這一件事嗎?”
張蝶蝶一愣,最後裝作不明白的看着李清月開口問了一句難道還有旁的事嗎?
“我娘的繡工不錯吧,那繡一方手帕也是要花上一段時間的。”張蝶蝶聽到李清月開口說這件事情,剛想開口反駁說那些手帕都是她送給自己的,可緊接着又聽見李清月接着說道:“你借我的那些銀子沒有還給我,我就不計較了。但是我娘繡手帕也不容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都是拿到集市上去賣了。那一方手帕,我給你算少點,賣兩文錢,這些年來你多多少少也得賣了有二兩銀子了吧?”
張蝶蝶聽李清月說的頭頭是道,心中略顯慌張,但仍是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想要反駁。
“我沒拿去賣,那些手帕現在還在我家中呢。”
李清月如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哦,是這樣啊。”張蝶蝶連忙點頭。
“那能不能麻煩你還給我?”
“這這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
“那就算了,”李清月起身,擡步要朝屋内走去。“我看你也不是真心的,就别說了。”
張蝶蝶也沒想到李清月這般咄咄逼人,她雖然聽說了李清月性情大變,但也沒想到她會變得如此強勢,但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還沒做到呢,便趕緊開口叫住了李清月。
“清清,那些手帕我今日晚上就取了來還給你,你看可以嗎?”
李清月頓住腳步,随後點了點頭。
“那今日傍晚你記得來我家門口。”張蝶蝶沒敢把時間定到晚上,她怕李清月不肯來。可是現下自己說完這句話後,李清月仍是沒回答自己。“那清清你擔心我哥的話,就到西邊村口吧。”
李清月還是想走,而張蝶蝶就好像是真的想挽回這段友誼一樣,又上前來攔住了她。
此刻李清月滿腦子隻想趕緊休息,敷衍了她一句:“村中央廟堂,除此之外,哪也不去。”
“好,那不見不散!”
張蝶蝶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而李清月也并沒有細想這其中的門道,她也隻當張蝶蝶現在是瞧着自己稍稍有能力了,便想着來讨好自己。
“廟”
趙懷安站在門外,細細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