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意到李清月低頭時頭上别着的小物件,突然沒來由的勾起了唇角,但随後看見氣勢洶洶趕來的王氏,唇角就又放了下去。
王氏一來看見趙懷安站在門口,下意識的頓了一下腳步,但随後瞧着院裏門口都有人,就又覺得趙懷安不會當衆動手,所以暫時的放下了心,但往前走上兩步就又會悄悄地瞥一眼趙懷安。
“李清月你給我出來!”
李清月聽見外喧鬧,歎了口氣,剛想要出去,就被蔣氏給拉住了。蔣氏對着李清月搖了搖頭,讓她坐下繼續坐診,自己走了出去。
“娘,您怎麽來了?”
王氏一瞧走出來的是蔣氏,突然就松了口氣。
畢竟跟李清月比起來,蔣氏可是要好說話多了,這可是個好說話的主。
“你還知道我是誰?整日不知道心裏對我抱了多大的怨氣,把我李家的孩子都教成什麽樣了!”
蔣氏聽王氏說的,“娘,您這是什麽話”
王氏這可算是找到話口了,大聲嚷嚷着,罵着蔣氏。她就是想撒氣,然後把李清月給引出來。
李清月聽見蔣氏受氣,果然按耐不住走了出來。
“嚷嚷什麽呢,祖母?”王氏見李清月出來了,更是起勁。也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明明都被李清月嗆了那麽多次了,她還是不長記性就是要和李清月死杠,心裏面還是堅信自己所謂的理念,覺得隻有大房家的兒子李壽言能帶李家走向輝煌。
“孫女,你祖母和大伯都要餓死了!”王氏這次可是換了個法子,開始打起了感情牌,這不過這一次她打的算盤還是不能如願。
“這是李家奶奶?”
王氏一聽,滿臉不悅的回頭想看看是誰人來打斷自己。
孫韻苒從人群後面走出來,笑着對王氏開口。
“李家奶奶好神氣啊,大早上的就堵上門來了?”
孫韻苒瞧見這裏堵了一大圈人,便走了過來,剛剛聽完了旁人的複述,瞧見王氏要打這樣的感情牌就開口了。
王氏尴尬的笑笑,“這是哪裏話”
“啊,您不是這個意思嗎?”孫韻苒故作驚訝地捂了一下嘴,“我還以爲您這今天是一大早就過來嚷嚷是像昨天那樣要把清月罵一頓呢,原來是就來看看清月啊,不爲别的?”
王氏剛要開口,又被她堵了一句:“那我勸您趕緊回去,我瞧李家大叔已經往地裏幹活去了,地裏莊稼長得不錯吧?這你們地裏長勢不錯,那也是你們大房的對吧?你這來這裏堵着,耽誤了清月賺錢給我房租不說,倒是讓這麽多就診的人等着,多不好啊。”
“更何況你這要是耽誤久了,你又不會給人看病,萬一耽誤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旁邊等着的人聽見終于有個人出來這麽說了,就趕緊點頭。
“是啊,你說堵在這裏幹什麽?”
“剛剛還以爲她是真吃不上飯了,現在看來就是來搗亂的。”
“話不能這麽說啊,這”
“您再耽誤下去,大家可就生氣了。”孫韻苒這句話算是提醒了衆人一句,大家紛紛開始指責王氏。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孫韻苒走進,臉上仍是帶着笑意,“您這要是再耽誤清月賺不了錢的話,那到時候清月交不上房子的錢給我,我可就來找您要了。”
王氏一聽這話,不可思議的瞪着眼睛看着孫韻苒。
“你這孩子.”
“你們幾個真沒眼力見,不知道送一下李家奶奶嗎?”
孫韻苒一招呼,原本站在孫府門口的幾個人立馬來到了王氏的面前。王氏見沒轍,隻能又是瞪了李清月一眼,然後離開了。
李清月這剛出來還沒說幾句話呢,孫韻苒就把王氏給嗆走了,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可謂厲害極了。
這王氏一走,剩下的人都是好似打了勝仗一樣,反倒是有一個人心裏頭不舒坦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張蝶蝶雖然因爲生病被放出來了,可是在村裏人的心裏還是染上了污點,後來病雖然治好了,但一聽說是李清月治好的,心裏面更是嫉恨。她可不像是村裏人那樣覺得是李清月救了她,反倒是更爲讨厭李清月,覺得她就是爲了出個風頭,想在全村人面前賺足面子和錢,現在又開始裝好人拉了那麽多人幫她,張蝶蝶心裏越想越覺得不得勁,越來越嫉恨李清月。
張蝶蝶今天悄悄來了李清月家門口,看了這樣一出戲,又看到了李清月家現在這樣氣派,心裏更是不平衡。
她氣憤地轉身離開,李清月卻是看了個正着。
張蝶蝶回家之後,腦子裏越發是想着李清月的樣子,一想起她現在都戴起玉簪來了,心裏别提有多嫉妒了。
“你個小妮子,竟又不去幹活,就躲在這裏偷懶!”張有林從自己的屋裏頭出來,看到張蝶蝶正坐在家裏而不是在地裏幹活,更是氣憤。自上次他被趙懷安給打了之後,就一直在怪張蝶蝶,她就算是生着病他也仍是揍了她一頓。
張蝶蝶一看見張有林就有些害怕,張有林上前就想提起她來,但張蝶蝶趕忙擺手,聲稱自己是在幫他想主意。
“就你能想什麽主意?連一個李清月都沒發給老子搞定!”
張蝶蝶趕緊攔住張有林,急忙開口:“我這一次可不就是爲了能讓哥你得到李清月嗎!”
張有林一聽這話,才收回了想打人的手。張蝶蝶一瞧,趕緊開始給張有林獻策:“哥,你知道現在的李清月過的有多好嗎?憑什麽啊!她明明長得還不如我”張蝶蝶明明那麽普通,卻又那麽自信,說的張有林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你給老子說重點!”
張蝶蝶趕緊收了聲,開始跟張有林開口說着怎麽去勾搭李清月。她慫恿張有林去糾纏了清月,傳绯聞抹黑她,到時候她的名聲降下來了,又有和張有林的绯聞在身,可不就隻能和張有林在一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