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蝶蝶這才知道害怕,趕緊拉住了李清月的手,表情慌張的哀求她。
“我說,我說,你幫幫我,幫幫我!”
李清月甩開她的手,再次開口:“你背上的瘡,怎麽來的?”
張蝶蝶确實不知道,她這些天什麽額外的事情都沒做,她也是有天突然間發現了自己身上有疙瘩,原本以爲過幾天就會自己消下去了,沒想到居然變成了瘡。
李清月知道問不出什麽了,就起身要離開。
“等等!”
張蝶蝶連滾帶爬的拽住了李清月的裙擺,滿臉希望的看着她:“我,我腿上的毒”
李清月垂眸,掃了一眼她的腳腕,沒說什麽。
張蝶蝶瞧她這反應,一下子就慌了。難道,自己沒救了?
就在她一臉絕望之時,李清月清冷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那狼沒毒。”
張蝶蝶一聽,還沒等發怒,一盆涼水接着從天而降:“但是那瘡的事是真的。”
李清月說完轉身推門離開,沒有再去理會她。
現在,這源頭究竟是什麽,誰都不知道,現在她可有事情忙了。李清月先是趁張蝶蝶母親出門的時候詢問了她關于張蝶蝶的一些事情,随後才告訴她張蝶蝶被關起來的事。張蝶蝶的娘一聽急的要命,可是回過神來時李清月已經消失了。
就在李清月打算去被發現背上出現了疙瘩的村民家中詢問,路過柴房時,卻意外看到了一群村民堵在柴房外面。
李清月眉頭一蹙,立馬上前。
張蝶蝶她娘站在柴房前對着一群村民撒潑,執意說自己的女兒不是賊,讓他們放人。她側面打聽到了張蝶蝶被關在這裏,二話沒說就來了。村民自然是跟她講理,可她就是不聽。
“我女兒身體很不舒服呢,要是犯了病你們誰能擔當得起?!”
張蝶蝶的娘爲了能讓女兒出來,就将張蝶蝶背上生了瘡的事情講了出來,想以此爲借口讓他們把自己閨女放出來。
可是她這話一出,可是瞬間讓村民震驚了。
原是他們背上出現了莫名其妙的疙瘩,心裏本就擔心這是什麽病,但是他們都沒有做什麽與平時不同的事情,這一下子就更是擔心極了,現下聽聞她親口說出張蝶蝶背上生了瘡,一瞬間就将所有的猜疑堆到了張蝶蝶的身上。
他們一時間找不到這病的源頭,便把源頭歸咎在了張蝶蝶的身上。
“這可是傳染的,恐怕會死人!”
“依我看,這病的源頭必須要燒死我們才能有救!”
“對!燒死她!”
村民們叫嚷着,張蝶蝶她娘也沒想到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應,滿面驚恐,趕緊求情說自己的閨女不是源頭,可是着急的村民已經把她擠到了一邊,然後打開了柴房的門。
張蝶蝶驚慌,大聲呼救,可是村民裏沒人要幫她,已經有人将她綁起來了。
“不是她!”
衆人一聽,紛紛回頭看去,隻見李清月一身素衣,表情嚴肅的快步擠過人群來到了張蝶蝶的面前。
她看了張蝶蝶一眼,然後回頭面向村民們。
“源頭不是她。”
“你怎麽證明?!就你倆玩得好,你别想護着她!”
“就是!”
有村民着急質問李清月,剩下的人也在紛紛附和。
“因爲這如是傳染病,她身邊的人也一定會染上,可是她娘身上就沒有。”
李清月笃定的說出這句話。
她之前詢問張蝶蝶她娘關于張蝶蝶最近都做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就順着問了一句她身上有沒有疙瘩。這大娘也是老實到耿直,直接往後拉了拉領子讓李清月幫自己看看。
李清月這話一出,村民們将信将疑,誰都不會隻信一張嘴。
有村婦和她娘到一旁去,拉下領子看了看,确實什麽都沒有
這結論一出,村民們立馬放開了張蝶蝶,可是同時從心裏面又開始發慌。
“那可怎麽辦?我們都得等死?”
腐朽的思想帶給他們的是悲觀的心态。
李清月安慰他們,但是沒人聽得進去,她别無他法,隻能許諾衆人自己會查出源頭。
李清月許下承諾,村民們這才散去。她也覺得心累,隻能趕緊加快進度,詢問了很多得了此病的人。
眼見已經過去兩天了,她除了和蔣氏一起去種地,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這上面,可還是沒有什麽收獲。她心裏着急,但是現在就是什麽線索都沒有。
“李姑娘!”
李清月正坐在路上想事情,突然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她一回頭,瞧見是前幾天來找過自己的周翠蓮。她面臉笑意,從門裏走出來,笑着拉住李清月的手。
“蓮姐?”
周翠蓮笑着點頭。
“我這剛想去找你呢,一開門呢就瞧見你了,這不就是緣分嗎?你都到門口了,可不能不進來坐坐!”周翠蓮拉着李清月,要帶着李清月到李府裏轉轉。李清月擰不過她,力氣也不如她大,隻能配合的進來走走。
“你太神了,”周翠蓮把門關上,瞧了瞧旁邊沒人,就趕緊跟李清月小聲說着:“你上次開給我的藥方我就按照上面拿藥吃了這三天,身子就好了不少呢!”
李清月跟她閑聊着在李府走着,卻發覺這李府和整個村子的房子都是一個風格,應該說是不像是一個村子裏該存在的建築。這李府裏不僅有許多間房,還有花園及後花園,整個就像是李清月曾在電視劇裏看到過的府邸。
村子裏的人再富,也富不到這個程度吧?
“我家男人祖上三輩從商,祖籍是在這裏,所以在這邊建了這房子。本家和祖業是在城裏,這府裏就隻有我家和小妹。”
周翠蓮話音剛落,李清月就看見迎面走來一女子,步伐款款,身型婀娜,容貌豔麗,隻是表情十分清冷,尤其是在看見了李清月之後。
“小妹,這是”
“你怎麽來了?”那女子開口就是這麽一句話,搞得周翠蓮和李清月都很驚訝。
“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