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蝶蝶看着那牆,不屑的笑了一下。幸虧白天娘出門的時候聽說了李家的事,不然自己也不會注意到這牆上會有東西。
她環視了一圈院子,先是将一塊大石頭挪到了自己能夠到的高處,随後沿着梯子爬上了屋頂。
張蝶蝶勾唇笑了一下,緊盯着屋頂。
“讓你得罪我!”話音剛落,張蝶蝶便舉起石頭,剛要砸下去,卻被一聲呵斥打斷了動作。
“你誰?!”那路過的村民瞧見了張蝶蝶的動作,大喝一聲,随後立馬開始大聲喊叫:“抓賊啊!”
張蝶蝶本就心虛,想從梯子爬下去可是那村民已經堵了過來。她看了一眼,一咬牙從後面跳了下來。這屋子後面雖然是一個小坡,但是她腿還是被磕了一下。張蝶蝶忍着疼,剛想逃跑,一擡頭卻正好對上了一雙冒着幽光的眼睛。
“啊!!”
等被喊來的村民找到了張蝶蝶的時候,她的腳踝處已經被野狼咬破了皮,也幸好村民來得及時,把野狼給吓跑了,不然張蝶蝶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是你?”李清月看到張蝶蝶時,雖然說了一句驚訝的話,可是語氣中卻是一丁點的驚訝也沒有。
張蝶蝶吓得都快哭了,村民知道是她半夜爬上人家的屋子要砸房頂,也沒有給什麽面子,瞧她沒受什麽傷,就直接把她給關進了村裏的柴房裏。
村民們也沒想到村裏面居然會有野狼,聽見村民喊聲出來的趙懷安聽聞這件事情,覺得這件事可拖不得,就想要趕緊帶着大家一起獵狼。村民們擡頭瞧見今天晚上的月亮正好很亮,也覺得放那隻野狼走了會更危險,誰家都有孩子,都不想讓孩子受威脅,所以紛紛答應并且前去喊人。
李壯鐵看到一群人如此鬥志滿滿,确實覺得他們一群人傻極了,自己可不想費這番力氣,就幹脆往屋走。因爲這幾乎就在李家門口,自然是有人看見了李壯鐵要離開,趕緊拉住他。
李壯鐵卻是直接甩開了人家的手,不屑的嘲諷了衆人一句:“你們願意逞英雄你們逞去,老子要睡覺!”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村民不願意了。
“李壯鐵你什麽意思?這不是爲了全村的人嗎?你就不怕你娃被野狼咬啊?”
李壯鐵回頭看了衆人一眼,哼笑了一聲:“我娃在城裏讀書呢,那狼能跑到城裏去?”
錢老大走出來,“那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慫樣,那狼就能活到你娃回來!”李壯鐵一聽這話可就不服了,他偷懶不願意出力,這時候脾氣倒是不小。
“你這不是咒人嗎!”
本來大家都準備好了,現在聽見了這邊起了争執都看了過來。
李壯鐵偷懶不服,錢老大本來就看不慣他這種自私自利的樣子。兩人幾句話不和就扭打在了一起,李壯鐵又因爲自己想偷懶被人揪出來了惱羞成怒,變相的罵着剩下的人。剩下的人也是看不慣他,衆人立刻和他扭打成一團。
李清月想上前拉架,可是靠近了突然意外發現李壯鐵的背上起了很多紅色的疙瘩。原本李清月還沒有起疑心,卻是在這時候發現其他人的背上也有。
“你往後點。”
趙懷安看到李清月想上前拉架,就來到她旁邊把她拉到了一邊,自己上前讓衆人冷靜一下。
李清月皺起眉,腦子裏飛速回想,這才聯想到之前張蝶蝶跟自己說的話
“清清,你有錢嗎,我背上生了瘡了”
李清月想到這兒,趕緊在衆人冷靜下來之後委婉的詢問他們背上的紅疙瘩是怎麽回事。
可是大部分的村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甚至是在李清月問了之後才知道自己背上長了疙瘩。而他們的都是疙瘩還沒有變成瘡,李清月自然是覺得答案在張蝶蝶身上。可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匹野狼還沒有被找出來,一想到安安甯甯和蔣氏,她就覺得不能等了。
“我也去。”
李清月剛說完這話,就被趙懷安拒絕了。
“女子去不安全,人夠了,你回去吧。”
趙懷安說完這話,也沒多别的,就拜托被吵醒的蔣氏把李清月帶回去了。
李清月原是想着沒法去打狼,那她就去問問張蝶蝶身上的瘡是怎麽回事。
“不行,今天不能出門了,有什麽事等天亮了再去。”蔣氏态度強硬的把門給鎖了,就是不讓李清月出門。
李清月知道她這是爲了自己好,沒說什麽,隻是一直想這件事情就是睡不着。她雖然是醫學博士,接觸過形形色色的病人也做過各類實驗,可這次的情況雖有些熟悉但也與之前自己見過的有些不同的地方。
好不容易等天亮了,李清月便立馬起身穿好衣服就朝着張蝶蝶被關押着的柴房走去。
張蝶蝶也沒想到自己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心情很是崩潰,懊惱自己應該再小心一些。這件事情一出,自己可怎麽跟母親交代.
就在她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柴房外面的鎖突然傳來了被人拿起來的動靜,張蝶蝶立馬坐了起來,可是當她看到推門進來的是李清月時,心情更是低落一大截。
“你來幹什麽?看我笑話嗎?!”
張蝶蝶對李清月沒好氣,但李清月沒管這些。
“你背上真的有瘡嗎?”
張蝶蝶氣得哼笑一聲,敢情她這是來裝好心來了?
“你要是肯借錢給我,我就說。”張蝶蝶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在耍無賴。
“你知道嗎?”李清月蹲下來,直視張蝶蝶。“村裏很多人身上長了可怕的疙瘩,你要是不說,到時候幫忙治的時候就沒你的名額,你就等着背部潰爛斷氣吧。”
張蝶蝶臉色一變,她雖是沒聽懂女主說的什麽名額是什麽意思,但是她聽懂了這背上的瘡會潰爛。
“還有,昨天那頭狼牙上帶毒。”李清月說完這句話,張蝶蝶臉色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