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懷似乎已經猜到陳佑怡一定會這麽問的,所以揮了揮手,讓自己身後的人走了上來,緊接着又有一幫人,擡着幾個箱子,從外面走進來,将那些箱子放到了一旁。
陳佑怡有些不解,但感覺不妙,樂懷繼續說道,“這些箱子裏才是我們要給你的賠償的銀子,這是皇上讓我們賠償的,我們可是借了不少人家的銀子,才湊齊的,你來看一看陳夫人。”
陳佑怡臉色大驚,樂懷他們早有準備,而且提前就計劃好的,不管自己說什麽做什麽都沒有用的。
墨心誠和管家急忙上前檢查了那幾個箱子,果然在箱子裏放着的都是普通的銀子,這一下子陳佑怡沒了辦法。
樂懷是要對付自己的人,如果把自己家裏所有的人都抓去的話,事情會更難辦的,陳佑怡咬了咬牙,看來現在是沒有辦法對自己說清楚了,而且在樂懷的面前,不管說什麽都沒有用,這件事情一定要找其他的人來幫忙。
陳佑怡咬了咬牙,對樂懷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跟其他的人沒有任何關系,你要是抓的話,就把我抓走吧,我家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樂懷頓時笑了起來,一旁的樂樂也興奮的笑着,“陳佑怡,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看到你這麽護着你家人的面上,我今天就不抓其他的人,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陳佑怡點了點頭,看來自己這一次是一定要跟樂懷走一趟了,但是墨心誠不願意讓他們把陳佑怡抓走,正準備上前阻攔,被陳佑怡攔住了。
她低聲對墨心誠說道,“在家裏看好,家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管家處理了,另外把這件事情告訴秦子恒,讓他來幫忙,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我不會有事的,另外,樂府那邊帶來的銀子,全部都給李天佑,告訴李天佑就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就行,記住了,生意上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我這邊的事不重要,趕緊去做。”
陳佑怡剛說了一半,樂懷上前一步,不耐煩的催促道,“說完了沒有啊,到底有完沒完這麽磨叽?”
“我是要跟你走的,你這麽着急幹嘛,難不成我還能插翅膀飛走了嗎?讓我交代一下家裏的事情,馬上就走。”陳佑怡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對墨心誠和管家說道,“一定不要和樂府這邊的人發生任何沖突,他抓了我一個人不會威脅到太多的,但如果抓了太多人的話,我們會更加麻煩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墨心誠緊緊的攥着雙手,雖然心中不願意,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管家說道,“夫人你放心,我這就去喊秦将軍,讓秦将軍幫忙。”
陳佑怡點了點頭,之後就沒有說其他的,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人上來,想要幫助陳佑怡,但被陳佑怡用力推開,“我自己走,用不着這樣!”
說完,陳佑怡就和樂懷以及樂樂他們離開了這裏,陳佑怡的心裏也非常着急,但希望秦子恒能盡快知道這件事情。
陳佑怡被關押在樂府管轄的地牢裏,在這裏,都是關押着和樂府作對的人,不光是有普通的老百姓,還有朝中的大臣,有些人早已經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在這地牢裏,陳佑怡時常聽到一陣哀嚎,聽得心裏發毛,不知道樂府的人要怎麽對付自己,樂懷和樂樂竟然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家夥給自己,一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的。
果然,才剛剛把自己關押進來,就已經有人進來審問自己了。
陳佑怡在這裏呆久了,對這裏的法律也了解一些,看着他們要用刑,陳佑怡立馬說道,“都沒有過談過,你們就要用心,這是不符合法律的,我要見審問的大人,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聽她的話,直接給陳佑怡上了心,陳佑怡其實早就應該想到的,樂樂和樂懷他們絕對不會饒過自己,這是私刑,可是在這裏自己又能怎麽樣呢,什麽都反抗不了,隻能受着了。
陳佑怡被他們折磨得幾度昏迷過去,但再次被冷水潑醒,之後就繼續用刑,他們甚至什麽都不問,也不記錄,倒是有一個人在旁邊一直看着,寫着什麽東西,可是上面寫的東西,都不是陳佑怡所說,而陳佑怡也不知道。
他們就是想這樣折磨死陳佑怡,隻不過現在走一個過程而已。
就在陳佑怡再次昏迷之後,又被弄醒時,發現樂樂來了,樂樂看着地上已經渾身是傷的陳佑怡,甚至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走了過去,一腳踩在了陳佑怡的頭上,“你也有今天啊,以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栽在我的手裏吧?”
陳佑怡想要擡起頭來,可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再加上樂樂現在用力踩着自己的頭,根本就沒有辦法擡起來,隻能用眼角的餘光瞥着頭頂的樂樂,咬牙說道,“你處心積慮,算來算去就是要這樣對付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跟皇上交代!”
陳佑怡似乎知道樂樂和樂懷他們兩個人的短處,知道他們雖然折磨自己,但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殺了自己。
私藏官銀這件事情雖然是死罪,可是沒有經過審問,也沒有經過皇上那邊的處理,就這樣把自己殺死的話,樂懷和樂樂也沒有辦法向朝廷交代。
不管怎麽說,自己曾經都是陳國的長公主,涉及到皇上他們不敢對自己下重手。
被陳佑怡說中了心思,樂樂氣得咬牙,一把拿過了旁邊用行人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陳佑怡身上,這一頓抽打之後,陳佑怡再次昏死過去,這一次是徹底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