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宗怒瞪着秦子恒,似乎感覺到了這裏面有陷阱,畢竟樂正宗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還是有一定的定數的,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道,“秦子恒你随随便便就找一個人來指正我,說是我收買了他在碼頭放火,那如果換一個人來的話,隻知道另外一位大人,說是被他收買了去放火,難道這件事情也能相信嗎?”
之後樂正宗又對着皇上說道,“皇上,我們都知道碼頭那邊的生意是嫡長公主的,我怎麽可能會讓人到那裏去放火,我和長公主無冤無仇。”
“真的是這樣嗎樂大人?”秦子恒笑着說道,朝着樂中走了一步,氣勢不減,反而讓樂正宗忍不住身體朝後微微退了退。
這一幕都被坐在龍椅上的皇上看得一清二楚,看來這個樂正宗是有點心虛啊,否則的話絕對不會這個樣子的。
皇上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懷疑,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樂正宗做的,畢竟陳佑怡和秦子恒找到自己的時候,也隻是說懷疑是樂府那邊的人,因爲抓到的那個人并沒有親口說,就是樂正宗收買的他。
所以這件事情都隻是懷疑,并沒有确鑿的證據,而秦子恒和陳佑怡讓皇上配合他們兩個人演戲,主要也是爲了想從這裏面炸出樂正宗的話。
再加上皇上本來就不太喜歡樂正宗,也想給樂正宗一點打擊,所以才答應了陳佑怡和秦子恒,配合他們兩個人演這一出戲的。
“秦子恒你不要在這裏口出狂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随随便便叫個人過來都能指正别人,這案子也不能這樣做呀,除了這個人之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證據?”樂正宗咬緊了牙,死活不承認這件事情,更何況被叫來的這個人,其實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指證自己指使他去放火的。
“樂大人要真的想知道的話,那我可以讓人拿更多的證據給你。”秦子恒說道。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秦子恒朝外面喊了一句,陳佑怡便從外面拿着幾張紙走了進來,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陳佑怡竟然也來了,不過這件事情跟陳佑怡是有關系的,她來這裏也能夠理解。
所有的人對這件事情都非常有興趣,支持樂府的人,都開始在皇上面前替樂府說話,“皇上,微臣認爲樂大人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更何況碼頭那邊着火的事情微臣也知道,除了燒毀了一些商品之外,并沒有人受傷,樂大人又和何必做這樣的事情呢?”
之後就有人開始附和,幫着樂正宗說話,皇上依然不說話,自己現在的地位比較尴尬,一方面是自己的女兒另外一方面是自己的大臣,皇上不管說什麽話在這個時候似乎都有點不太合适,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不語。
陳佑怡上來之後行了跪拜禮,然後站了起來,皇上這才開口說話,“你來這裏,做什麽?”
“皇上我這裏有一份證據,是樂大人親自寫給這個人要求他在碼頭放火的,在這裏面也寫明了原因,樂大人早就看我不順眼,本來秦将軍和樂樂是有婚約的,但因爲和我的關系,而讓他們兩個人的婚約取消所以他們懷恨在心,才想要報複我。”陳佑怡說的不卑不坑有理有據。
皇上甚是好奇,于是說道,“把手裏的證據呈上來!”
之後便有太監接過了陳佑怡手中的那些紙,然後拿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親眼看過之後,更加确定,這些字都是樂正宗的筆記,所以皇上看下樂正宗,似乎還有些不太高興,“樂大人,要不你也來看一看,這些筆記是不是你的?”
樂正宗不敢說話了,可還是顫巍巍的接過了從太監手裏拿過來的那幾張紙,親自看過之後,這些字體的确是和自己的非常相似,但這些絕對不是自己寫的。
樂正宗急忙說道,“皇上,這并不是微臣寫的,雖然自己很像,但是這些東西,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得出來,絕對不是微臣的。”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幫襯的大臣,急忙上前接過了那幾張紙,認真的看了幾眼,然後對皇上說道,“皇上,微臣也可以肯定,這些字體絕對不是樂大人寫的。”
皇上并沒有說話,其實皇上在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這些字體都是模仿來的,而且模仿還有些笨拙,稍加推敲就能看得出來,這些字體絕對不是出于樂正宗之手。
隻是皇上想看看,陳佑怡和秦子恒他們兩個人,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陳佑怡站在一旁,信心滿滿的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說這些字體不是樂大人寫的,就真的不是樂大人寫的了嗎?那麽現在,讓樂大人親自寫幾個字,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可是樂正宗很不樂意,“我爲什麽要配合你們?這些東西一眼看就知道是假的了,你們就算造假,也高明一些,我根本就沒有寫過這些東西。”樂正宗死死的盯着陳佑怡,可是陳佑怡一點都不害怕,嘴角還抿着一抹微笑。
“既然樂大人不配合我們,那就說明,你一定是寫了這些東西,這個就是你寫的,而且你把這封信交給了他,讓他在碼頭放火,就是爲了報複我,隻是我們那邊的人發現的比較早,所以損失才沒有那麽大,否則的話損失嚴重,稍不留神的話說不定還有可能燒死人呢,樂大人,你的心夠狠的呀。”
被陳佑怡的這一番話激怒,樂正宗大聲說道,“你個小丫頭,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本官怎麽可能做這麽低劣的事情。”
“是嗎,你不會做這種低劣的事情?可是你寫了這些字,我們有理有據,你還要說什麽?”陳佑怡繼續說道,就是不肯放過樂正宗。
“本官沒有寫過這些東西,不管你說什麽,絕對沒有寫過,皇上你一定要明鑒啊,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我寫的。”樂正宗看向皇上,希望皇上能給自己做主。
“你說這些東西不是你寫的,可我覺得這種口氣很像你呀,樂大人就經常這樣說話,難道不是嗎?”陳佑怡一點都不肯放松,也不肯放過樂正宗,甚至都沒有給皇上說話的機會繼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