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正在說話的雪兒和墨心誠,兩個人似乎在告别,需要給他們一點時間,雪兒是堅持要跟着自己一起去的,沒有攔下來,所以沒辦法隻能讓雪兒跟着自己一起走了,但是陳佑怡知道,這一走的話,雪兒和墨心誠好幾個月都見不到面。
到時候回來,墨心誠會變成什麽樣子,還有那個趙青柳會怎麽樣,現在是猜不到的,另外就是秦子恒,不知道現在他們剿匪是否還順利,現在又在做些什麽。
可是現實并不能完全按照自己心裏所想的去發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的了。
正當陳佑怡他們準備的差不多,準備上路的時候,突然跑來了一個人,一邊跑一邊沖着陳佑怡的馬車喊着,“夫人等等我,夫人等等我!”
陳佑怡急忙讓車夫停下了馬車,從車上朝後看過去,正看到李天佑背着一個包袱追着他們的馬車跑,跑到跟前的時候累的氣喘籲籲的。
陳佑怡立馬從馬車上下來了,好奇的看着李天佑,“你怎麽也來了?”
“我跟夫人一起去,這件事情不能少了我,我曾經去過那幾座城市,對那邊的情況還了解一些,還有道路我也知道該往哪邊走,哪邊更近一些,你一次都沒有去過,就這樣單獨一個人去的話會非常危險,所以我陪你一起去。”李天佑擦着額頭的汗,氣喘籲籲的笑着說。
可是陳佑怡還是有些擔心,疑惑的問道,“那你要這樣去的話,家裏人該怎麽辦?還有老夫人呢,還有你媳婦和孩子呢。”
“我已經跟兩個人都說好了,她我們兩個人有鄰居照顧着,而且家裏還有其他的傭人,不會有事兒的,不就幾個月的時間嗎,很快就會回來的!”李天佑說的無所謂的樣子,但是陳佑怡知道,李天佑家裏的情況有點特殊,除了女人沒有其他的人。
如果李天佑走了的話,家裏沒有人照應,會非常困難的,可是陳佑怡又特别的想讓李天佑跟自己一起去,他要是去了的話,的确能幫自己不少的嘛。
猶豫之後,陳佑怡把馬背上的薛凡叫了過來,“你騎馬回去,跟管家說一聲,讓管家每隔三日都要到李夫人府上去看一次,送一些生活上的東西,把那邊也照應好,這件事情不光跟管家說,跟墨心誠也說一聲,記住了,要把李夫人那邊的事情當成自己家裏的事情一樣對待,千萬不讓讓那邊有什麽事兒!”
薛凡聽了,立馬調轉馬頭疾馳而去,而這邊的李天佑,聽了陳佑怡的這一番話,非常感激的說道,“真的是多謝夫人了,本來夫人不應該管這些事的。”
“這是說的什麽話,你家的人就是我家的人,我怎麽能不管呢?更何況你是爲我去做事的,你家人我一定要管,趕緊上車吧!”陳佑怡說着,李天佑應了一聲之後立馬爬上了馬車,車隊這才又緩緩的走了起來,朝着南邊一直走去。
薛凡将陳佑怡吩咐的事情,告訴給了管家和墨心誠,之後又策馬緊追了上來,就這樣,一個商隊浩浩蕩蕩的朝着南方走去。
陳佑怡對這一次的出行非常期待,希望自己能在這一次出行的時候,了解更多陳國的情況,也能讓陳國的經濟盡快的發展起來。
這一路上,陳佑怡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就會研究那些地圖,還有那些需要修建的道路,甚至是要建造的驿站情況,有的時候會和李天佑一人騎一匹馬在外面一邊走一邊商量着,在什麽地方建設驿站更合适,然後欣賞沿途的風景。
這一路走來,陳佑怡才漸漸發現,陳國在兩大城市之間,準确的說根本就沒有一條真正的道路,都非常的泥濘,商隊要在這裏過的話非常困難,陳佑怡隻是裝了一些生活用品的車子,在一場雨過後,全部都陷進了泥沼當中,要所有的人都下來推車,馬車才能走出去。
花了兩個多時辰的時間,陳佑怡才讓六輛車,順利的通過了一條泥濘的道路,之後,陳佑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真是不容易啊,關我們就在這裏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如果正常趕路的商旅要真的在這裏耽誤了時間,可能就耽誤了大事兒了,這條路一定要修的,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影響很大。”
陳佑怡望着那一段一場難走的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李天佑站在一旁說道,“昨天下的那一場雨還不算太大,而且這條路距離我們上一個休息的城鎮比較近,就已經這麽難走了,後面的路恐怕更難走,不行想從這裏走過去都難,更别說是馬車了。”
陳佑怡眉頭皺的很深,其實這應該是官府裏該做的事情,既然是官道,就應該官府來修建的,陳國也不算是太弱小的國家,爲什麽道路會這麽難走?難道官府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裏的事情嗎?
“官府爲什麽不出面修一條官道呢?如果能修一條官道的話,商旅從這裏走會很容易,而且溝通兩座城市之間的商道,也應該有官府來修建的呀!”陳佑怡好奇的問道,一邊從泥濘的路上走過,一邊說着。
李天佑跟在陳佑怡的身後,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泥土上,朝着停靠在路邊的馬車走去,“你不知道,這幾年連年征戰,官府的銀子都花光了,哪裏還有什麽錢修路呀。”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陳佑怡,一點沒錯,正是因爲連年的征戰,讓國庫虧空,所以官府才沒有能力修橋鋪路,以至于這些道路都這麽難走,阻塞了陳國商業的發展,反而讓陳國越來越衰敗下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在意識到了這些事情之後,陳佑怡就更加堅定,一定要把這幾座重要的城市之間的官道,好好的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