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是一個痛快的人,聽陳佑怡這麽說,立馬拍手答應了這件事情,“既然如此,那朕就跟你定下這個協議,雖然你是我的女兒,但你現在還沒有恢複長公主的身份,假如你真的做不到答應朕的事情軍法處置,要知道,讓你當這個糧草官,朕要應付多少人的口舌嗎?”
聽着這話,陳佑怡立馬行禮說道,“我答應皇上的一定會做到,三個月之内,我必定爲皇上征集200萬輛的糧草,若是做不到的話,随皇上處置。”
沒有想到陳佑怡竟然誇下如此海口,皇上有些吃驚,200萬兩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有所變化,不像是自己印象當中的女兒,如今她又做出如此舉動,皇上一方面很是震驚,另外一方面也頗有興趣,便真的和陳佑怡立掌爲誓,定下了這份協議,“好,那朕就答應你,咱們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陳佑怡舉起手和皇上擊掌立誓,“一言九鼎!”
這件事情就這麽決定了,隻是陳佑怡并不知道,皇上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公布這件事情,大概也需要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吧。
隻是讓陳佑怡有些擔心和在意的一件事情,就是今天秦子恒慌慌張張來這裏見了皇上,帶走了皇宮裏最好的一位太醫,說是給家裏的人看病,可是秦子恒哪裏還有什麽家裏人呢?如果不是秦璇生病了的話,難道是秦淮病了嗎?
這件事情讓陳佑怡一直在意,直到次日早上,陳佑怡帶着雪兒一個人在皇宮裏溜達,她不太喜歡這裏,因爲不管走到哪都是高高的牆壁,隻能擡頭看到頭頂的那一片天,她在東宮住的有些悶了,所以就出來走一走,“雪兒,你看,這裏算不算是一個牢籠?除了頭頂的這片天之外,什麽都看不到了,而且這裏的人個個都勾心鬥角,那麽有心計,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葬身其中,你說可笑不可笑?”
雪兒不明白陳佑怡所想的,隻是學着她的樣子擡頭望着天空,“夫人,你是不是又亂想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輩子盼着能進宮來呢,在這裏享受榮華富貴。”
陳佑怡笑了起來,“在這裏享受榮華富貴?哪裏有自由自在來的好,一輩子就被困在這裏了,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是道聽途說,後宮所有的女人都圍着一個男人轉,而這個男人的心思在誰的身上,誰也不知道,多麽可悲啊,如果能有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相伴一生一世,那才是最好的。”
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有人說話,“長公主的身體康複的夠快的呀,這麽快就有精神在這裏感慨萬千了。”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陳佑怡心裏咯噔了一下,急忙回轉身,拉着雪兒跪拜在地上,“民女陳佑怡見過葉貴妃娘娘!”
“起來吧,再怎麽說你曾經也是陳國的長公主,而且還是皇後所生,就這樣跟我下跪,要讓别人看了,又得說我欺負你了。”雖然皇上責怪了葉貴妃,但責怪的力度并不是很大,很快就放了她,所以這個時候的葉貴妃才能如此傲慢,她本來擔心這件事情皇上肯定會對自己動怒發火的,說不定還會把自己關起來,可誰知道,和以前一樣,隻是一個小風小浪。
她隻是在皇上和太後面前,哭着認了個錯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讓那些看熱鬧的人什麽都沒有看到。
“托娘娘的福,我的身體恢複的很好!”陳佑怡站了起來,雪兒微微的朝她的身後躲了躲,能感覺得到,雪兒是很害怕這個貴妃娘娘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葉貴妃揪住不依不饒,“怎麽了,我有那麽害怕嗎?見了我就跟見了鬼似的往後躲,這裏可是皇宮,你就算再躲能躲到哪兒去?”
陳佑怡感覺這一番話另有深意,像是在指桑罵槐一樣,不過她心裏很明白,自己不能再得罪葉貴妃了,目前還沒有能力跟和她樹敵,畢竟這個葉貴妃家世背景龐大,再加上她家裏和樂府是世交,彼此往來親密,說不定樂府想要造反這件事情,和葉氏家族就有關系。
“她第一次來皇宮,膽子有些小,見了誰也多,還望貴妃娘娘見諒。”陳佑怡急忙替雪兒說話。
雪兒依然站在陳佑怡身後,輕輕的咬着下唇,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更加不敢去看葉貴妃的眼睛,心裏雖然痛恨葉貴妃,可是那種從骨子裏傳來的恐懼感,卻沒有辦法控制得了,能夠站在這裏面對葉貴妃已經實屬不易了。
雪兒也是在進了皇宮之後,才開始了解,這個吃人的皇宮到底是怎樣的模樣,每個人看上去,都好像有很多心思。
“我沒問你話,我問她呢,她難道是啞巴嗎?我記得不是吧,現在連話都不敢說了嗎?還是說我真的能吃人啊?”葉貴妃心裏有些不悅,而且自從上次陳佑怡的事情之後,她好長時間都沒有從自己的宮裏出來過,而且皇上近來幾個月,從來沒有召見她侍寝過,葉桂飛認爲皇上對自己的态度,完全是因爲陳佑怡來到宮中的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上次自己和陳佑怡之間發生的一點矛盾,讓皇上對自己心存芥蒂,雖然表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可實際上,早就對自己有了戒備之心,而且冷落了自己。
如此一來,葉貴妃又怎麽不會痛恨陳佑怡呢,以前她在宮中的時候,就處處于自己作對,這麽多年重新回來,一回到宮中就讓自己下不來台,還讓那麽多人看了笑話,葉貴妃恨不得陳佑怡幹脆死在外面,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可是有了上次的事情之後,葉貴妃就不敢輕易的對陳佑怡發火了,而是沖着她身邊的小丫鬟雪兒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