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的眼裏,陳佑怡雖然是被他親自貶爲庶民的,但他依然是陳國的嫡長公主,這一點毋容置疑,别人要是敢把陳佑怡當下人對待,他第一個不願意,試問這普天之下有誰敢跟皇上對着幹的?就算樂府勢力強大,但也不能那麽明目張膽的來。
“大概是爲了避人口舌罷了,不這麽說的話,别人恐怕又要亂說了,這隻是一個借口,畢竟現在佑怡還是庶民,又是以這樣的身份進宮,這樣說也無大礙。”皇上反而替葉貴妃說起了話,他不認爲葉貴妃會害了陳佑怡,這可是在皇宮之中。
嘉嫔有些不服氣,這個事情不能就這麽過去了,于是繼續說道,“那要不皇上我們也去葉貴妃的宮裏看看,說不定公主還在那裏呢,你看,這些小丫頭在宮外都是伺候公主的,他們都這麽擔心,起碼咱們也要找到公主,讓這些奴才安心一下,另外就算葉貴妃真的要留下公主,也應該跟公主的下人說一聲啊,讓人家這麽擔心也不合适。”
嘉嫔這是在有意無意的提醒皇上,葉貴妃那絕對有問題,隻是不方便明說罷了。
皇上反思了一下,倒是覺得這個事的确有些奇怪,重新拿起的筆又慢慢的放了下來,“也罷,既然你這麽說的話,那我們去葉貴妃的宮裏看看公主是不是在那。”
“好啊,臣妾陪皇上一起去。”嘉嫔心中高興,急忙上前扶住皇上,兩個人就這麽一起來到了葉貴妃的宮内,嘉嫔自始至終裝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還特意的派人去通知芋貴人,一定要讓她留住陳佑怡,另外跟她對好了口供,讓她耐心等着,皇上遲早會過去的。
“貴妃娘娘皇上來了!”外面太監的一個回禀,讓葉貴妃心下一頓,但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罵那個小太監,“慌什麽慌,皇上來了不是很正常的嗎?亂喊什麽,就跟我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宮女扶她起身,在門口迎面撞見進門的皇上,葉貴妃急忙請安。
皇上親手扶起她笑問道,“我聽說昨夜你把佑怡叫到宮裏來了,你們也是多年不見,叙舊也是正常的事,隻是你以後要留佑怡在宮中過夜可一定要派人跟她身邊的人說一聲,你看,這都找到我那裏去了。”皇上指了指自己身後站着的雪兒,隻見她低着頭站在門口,也不敢吭聲,也不擡頭。
葉貴妃聽後,臉色大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但她還是扶着皇上在軟榻上坐下,腦子裏一直想着要如何把這個事給圓過去,盡量說的和自己無關,“昨夜公主的确是來過我的宮裏,可是當時我有些累了,公主來的時候我就睡着了,公主也是懂事不願意打擾我,所以就離開了。”
“離開了?”皇上臉露疑慮神情,有些詫異的看向葉貴妃,“那她去哪裏了?你宮裏的人可知道嗎?”
“他們哪裏知道這個,公主一項喜歡自由,來去無蹤的,我想大概是回了住處了吧。”葉貴妃說道,目光朝着一旁的嘉嫔看了一眼,心裏算計着這裏面發生了什麽事,而且陳佑怡到現在都沒有回住處,能去哪裏?
“沒有在住處,你這裏也沒人,除了你之外,昨夜沒有人和她見過面,難道她能插了翅膀飛出去不成?”皇上發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振倒在地,吓得衆人全部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臣妾真的不知道公主去了哪裏,不過我想大概也不會離開這皇宮吧,說不定剛剛回來,去見以前和她交好的人了,或者是了太子或者皇後那裏也說不定。”葉貴妃努力将這個事情推到别人身上。
嘉嫔在一旁急忙插話,“我剛從皇後娘娘那裏回來,公主不在那,我出來後就直接去了公主的住處,那個地方簡直就是不人住的,也真是可憐的公主,但更可憐的是,公主到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如此一說皇上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幾種到了葉貴妃的身上,看的葉貴妃開始有些發毛,雖然皇上對後宮嫔妃并沒有真正的動過感情,但也畢竟是自己身邊的女人,他還是了解這些女人的脾性的,所以當葉貴妃故意避開自己目光的時候,他已經将事情猜了一個大緻。
不過他這個時候也不發脾氣,而是壓下了自己内心的怒火,低聲問道,“葉貴妃昨天你讓佑怡來你這裏爲你做飯,可是真的?”
葉貴妃急忙說道,“不是的,我隻是喊她過來叙叙舊而已,畢竟這麽多年不見了,也不知道長公主在外面過的是不是還好。”
皇上眯了眯眼睛,這種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那她後來去了哪裏?什麽時候走的,走的時候是誰送走的,什麽時辰,她說了些什麽?”
皇上這一連串的問題,讓葉貴妃呆了一下,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個回答來,她也是擔心自己如果信口開河,随便說了,到時候皇上查出自己說的不對,那可是欺君之罪。
“怎麽了,不敢說話了?你不是說她來過這裏,然後又走了嗎?那你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啊!”皇上追問,葉貴妃不知道該如何說,想了半天隻說,“我當時因爲太累了,所以睡着了,她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來了之後看到我睡了然後自己就走了吧。”
“難道佑怡離開這裏,你宮裏的人也不知道嗎?”皇上目光朝四周的人掃去,葉貴妃宮裏的太監宮女都吓得急忙跪在地上,聲稱自己也不知道長公主去了什麽地方。
越是這個樣子,皇上就越覺得這裏面肯定有事情,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這樣的,他深吸了一口氣,“葉貴妃我記得往日佑怡在宮中的時候,你和她就不是很合得來,如今她回宮,你卻第一個把她叫到宮裏來,當真隻是爲了叙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