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雪兒,早已經将陳佑怡之前讓她準備的銀子塞了過去,盡管她不願意,但還是要這麽做的,畢竟給了銀子好辦事。
然而那位公公壓根就不要那些,直接将銀子丢到地上,鄙夷的掃了他們一眼,“别給我來這一套知道嗎?這裏是皇宮,你們以爲是你們用錢能随便買通人的地方嗎?我告訴你們,别打壞主意。”
雪兒眉頭皺了起來,撿起地上的錢重新回到陳佑怡身邊,有些不悅的盯着那位公公。
陳佑怡輕笑了一聲,她不認爲這裏的人沒辦法買通,其實也不算是買通别人,隻是想給點錢好辦事而已,現在不都是這種世道嗎?
他既然不收錢必定是有原因的,這說明他來這裏找自己絕對不是好事,有了這個心裏準備,陳佑怡便上前非常謙遜的說道,“公公别生氣,爲這樣的事不值得,我們以後不這麽做便好,不知公公此刻來這裏所謂何事?”
畢竟都這麽晚了突然跑到這裏來找自己,絕對是有事的,而且這位公公在白天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過,記憶中也沒有什麽印象,應該是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
想到這些,陳佑怡的心裏沉了沉,也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這皇宮中,把自己當成眼中釘的人不在少數,每走一步都要多加小心才行。
陳佑怡都這麽問了,這位陌生的公公才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是葉貴妃娘娘身邊伺候的公公,葉貴妃很是喜歡吃你做的那叫什麽辣椒菜,她現在有些餓了,讓你做些吃的送過去。”
雪兒有些着急,幾乎沒有思考就在陳佑怡身邊脫口而出,“都這麽晚了,還讓過去做吃的?剛才不是有晚宴嗎?在晚宴上沒吃飽?”
雪兒也是一時心急,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陳佑怡今天忙了一整天了,整個人都快要累垮了,她照顧的事情實在有些多,現在馬上都要過半夜了,還要吃的,這個葉貴妃也的确是有點太過分了。
她也隻是一心護主,沒有多想其他的,更不知道在這深宮之中,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的,能在這裏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加上陳佑怡現在的身份也不是嫡長公主,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而已,那些公公和宮女也都沒把她放在眼裏。
“你說什麽呢?”果然雪兒的話音剛落,那個小公公就帶着尖銳的叫聲喊了起來,并用蓮花指指着雪兒喊道,“這可是貴妃娘娘吩咐的事情,你竟敢不尊,我看你是嫌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來人,給我把這個小丫頭拉下去打二十大闆。”
二十大闆?這可能會要了雪兒的命,他們雖然不敢對陳佑怡直接下手,可是對她身邊的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陳佑怡 明白這一點,急忙将雪兒護在自己身後,“公公息怒,她不懂這裏的規矩,公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這就收拾東西馬上跟公公過去,别在這裏耽擱太久了,否則貴妃娘娘該不高興了。”
聽了這話,那小公公才眯了眯眼睛,依舊指着雪兒道,“小丫頭你給我記住了,這裏是皇宮,這次給你個教訓,下次說話前動動腦子。”之後又将目光瞥向陳佑怡,“現在就跟我走吧,貴妃娘娘等着呢。”
陳佑怡深吸了一口氣,想吩咐雪兒和墨心誠幾句話所以找借口說,“公公略等我片刻,我去拿一些材料過來,這些材料宮裏是沒有的。”
那小公公這才停下腳步,催促道,“那就趕快去吧,别愣着了,回頭貴妃娘娘不高興了,你可擔待不起。”
陳佑怡點頭後急忙拉着雪兒和墨心誠來了後面,雪兒還是一肚子氣,“夫人,我看那什麽貴妃娘娘這個時候叫你去準沒有好事,誰大半夜的想吃東西啊,而且那個葉貴妃今天在晚宴上的時候也沒有給你好臉色,說不定把你叫過去就是專門爲難你呢。”
雪兒能意識到這一點也算不錯,就是太護着陳佑怡了,所以做事的時候有些莽撞。
陳佑怡拉着她的手,低聲說道,“這個我明白,不過她應該不會把我怎麽樣的,現在我要說的是你,剛才跟那位公公那樣說話是會招惹麻煩的,以後在皇宮裏可要注意一下。”之後她看向一旁的墨心誠,“我看你倒是很沉穩,隻要該和這裏的人怎麽打交道,你以前是不是進過皇宮?”
她對此有些疑惑,因爲看墨心誠的言談舉止,好像非常了解這裏的事情一樣,并且在遇到那些貴妃娘娘或者大臣們的時候,他表現得異常冷靜,這并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有的樣子,反而是雪兒的樣子才是應有的表現,甚至就連陳佑怡有時候心裏都會有些緊張。
“沒,沒有的,我怎麽可能進過皇宮。”墨心誠急忙找借口隐瞞說道,“我不過是以前聽說書的說過一些宮裏的事情,而且不管在哪裏,少說話對看自然是對的。”
陳佑怡認可的點了點頭,之後又看向雪兒,“你記住了,以後說話可要注意一些,跟墨心誠學着點。心誠你也照顧一下雪兒。”
正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催促的聲音,陳佑怡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一些辣椒轉身出去,跟着那幾個人離開了這裏。
陳佑怡對宮中的環境越來越熟悉,甚至走的這條路,她都開始記得,腦子裏一直都一些記憶片段像過電影一樣閃現着,她努力搜集這些碎片将它們拼湊到一起,想起原主記憶力的一些事情,好讓這些記憶幫助自己在宮中立足。
陳佑怡在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主已經離開皇宮,深陷困境之中,所以她對皇宮裏的記憶非常少,也沒有刻意的追尋過這邊的記憶,這才讓關于宮裏的一些記憶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