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想親自去對上官雲軒道謝的,可她感覺渾身無力,甚至手還有些發抖,不用别人說,她都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些扛不住了,一項争強好勝的她,實在沒辦法再勉強自己了。
“那好吧,你去交代人做這件事情,做好之後回來告訴我一聲,另外,跟上官公子說一聲,就說改日我必定登門拜訪。”陳佑怡說道。
雪兒連連點了點頭,喊來了一個丫鬟照顧陳佑怡,這才轉身出去交代了一下這個事情,等她重新回到陳佑怡這裏的時候,陳佑怡已經睡下,她讓兩個小丫鬟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裏,她則準備去廚房爲陳佑怡準備一些吃的東西。
在去的路上,剛巧碰到了到後院找兩個廚子的墨心誠,看他腳步匆匆,低頭不語,便主動問了一句,“心誠,告訴廚子讓他們準備明天參加比賽的事了嗎?”
墨心誠聽到聲音,這才猛的擡起頭來,像是被吓到了一樣,而且臉色也有些不對,“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雪兒最近幾天已經被這樣的表情給吓到了,她有些慌張,生怕這裏又發生什麽事情。
可看着墨心誠爲難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什麽事情,“你快說啊,怎麽了?”
“之前幫我們參加比賽的那兩個廚子不見了,我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去了哪裏,剛才有人說,昨天晚上好像就不見他們兩個人了。”墨心誠皺着眉頭說,他已經猶豫了很久了,這個事情不知道該怎麽跟陳佑怡說,擔心她又收到打擊。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爲什麽要走啊,就算我們府上沒有以前那麽有錢了,但是也沒有欠他們的啊。”雪兒氣的直跺腳,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沒有一件是好事。
墨心誠緊鎖着眉頭看着雪兒,其實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那兩個廚師在陳佑怡這裏幹了很長時間了,他們也很老實,所有的手藝也都是陳佑怡教的,而且在之前,墨心誠就和他們兩個人說起進宮比賽的事情。
他們并沒有拒絕,而且很樂意留在這裏,也就是說,這一次他們兩個人突然消失或者離開,很可能并不是他們自己的本意。
雪兒生氣的一屁股坐在一旁,焦急的說道,“那現在該怎麽辦呀,那兩個廚師都走了誰來參加明天的比賽呢?這一下子,我們真的就垮掉了,本來還想着,這一次比賽赢了之後,還可以東山再起呢,現在什麽都沒了,怎麽辦啊?”
墨心誠也有些手足無措,這件事情,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不過他比起雪兒來說,要鎮定的多了,勸着說道,“問題應該不大的雪兒,你先别傷心難過,這個事情我跟夫人商量一下,咱們望江樓那邊有很多廚師的,再叫來幾個也是可以的呀。”
“可是,明天就要參加比賽了,明天天不亮就要到皇宮裏去,這個時候讓我們到哪裏去找廚師啊?”
這話也不假,不過墨心誠依然安慰雪兒,“你是不是要幫夫人做些吃的?你先去做,我到前面去找夫人,商量一下這個事情,我想夫人一定有辦法處理好的。”
眼下也就隻能這個樣子了,雪兒點了點頭,起身又歎了一口氣,這才朝着廚房走了過去,而墨心誠則趕往了陳佑怡那裏。
聽了墨心誠說的話之後,陳佑怡眉頭皺了起來,并沒有墨心誠所想的那麽焦慮,臉色雖然有些不好,但看上去還算鎮定,看陳佑怡不說話,墨心誠多問了一句,“夫人,這件事情您打算怎麽辦?”
“你先派人找那兩個廚師的下落,看看是他們自己離開的,還是背後有什麽人指使。”陳佑怡說道。
“我覺得,一定是有人指使的,說不定還是和樂府有關系,夫人這個事情不用調查,調查也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既然選擇離開這裏,我們就沒有必要在跟他們有任何瓜葛,還是分道揚镳劃清界限的好。”墨心誠心有不悅,在這樣的時候,離開陳佑怡的人讓他都有些不爽,但人各有志,人們總是會爲自己先做打算的,墨心誠的心裏也明白這一點。
可是陳佑怡卻搖了搖頭,認真的看着他說,“我不是讓你把他們兩個人找回來,而是讓你打聽到他們兩個人的消息,我想确定他們兩個人沒事,這樣才好,我隻是擔心,萬一樂府那邊的人爲難他們怎麽辦?”
一聽這話,墨心誠更爲陳佑怡打抱不平了,“夫人,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他們,我看,就算樂府真的把他們怎麽樣了,我們也不應該去理會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反正選擇離開我們的是他們自己,讓他們承擔後果也是應該的。”
陳佑怡卻不認同墨心誠所說的話,催促着說道,“不要說這樣的話,趕緊去,調查一下兩個人到底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管怎麽說,都是在我這裏呆過的人,他們要真的是自己走了的話,我也不怨他們,畢竟我這裏的情況特殊。”
“但如果他們真的是被樂府威脅了,那肯定也是因爲我受到了牽連,我也不應該坐視不管的,快去吧。”
墨心誠知道陳佑怡是一個心善的人,她做任何事情總是優先着别人,替别人考慮着,而不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事,知道自己再怎麽勸說,也沒有用,之後便點了點頭說,“好的夫人,這個事情我一會兒交代人去查一下,可是,除了這個事情之外,明天到皇宮參加比賽的事情該怎麽辦?”
陳佑怡卻笑了起來,看着墨心誠,搖着頭說,“你呀你,平時的時候倒是挺聰明的,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就變得正常變得這麽遲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