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誠心裏一直都很計較這件事,就算李霸天真的有難言之隐,可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都這麽久了,多少也是有些交情的,這完全是将陳佑怡推到了火坑裏,他這樣做實在沒有什麽仁義可言,虧的李霸天在商界混了這麽多年,又這麽有聲望的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本來是想要到李霸天家裏讨個說法的,就算他這的要這樣做,起碼也應該做一些賠償,但都被陳佑怡給攔住了,“算了,我知道他也是迫不得已,否則李霸天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沒想到到了現在陳佑怡竟然還在爲他說話,這就讓墨心誠有些不太高興了,并非是生氣陳佑怡做的不對,而且他認爲她這樣做,完全是在保護 别人而傷害自己,自己家的生意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在想着别人,“夫人……”墨心誠還想勸說,但被陳佑怡攔住。
她表情嚴肅的盯着他,其實已經猜到他要對自己說什麽了,但陳佑怡認爲這件事情根本沒必要再談,而且她已經決定這樣做了,就沒必要再說什麽,“以後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我說了,既然是我自己的生意我就要一個人承擔。”
“可是我們還不知道李霸天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們不應該好好問一問嗎?至少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做到這個程度,到底是他迫不得已,還是說他故意而爲之。”
提到這個,陳佑怡的眸色沉了下來,她不是沒有想過李霸天會用卑鄙的手段對付自己,但她最後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我認爲他不會這麽做,至于原因,日後再說。”
最後她還是用一個非常簡單,而且堅定的話讓墨心誠不要再提及這件事情。
或許是最近實在是太倒黴了,陳府總算是迎來了一件好事情,就在第三輪初一比拼大賽第三輪皇宮比賽開始的前一天,陳佑怡接到了消息,說她可以到皇宮中參加比賽了。
過來通知她們的是一個小太監,身邊跟着兩個侍從,也沒有聖旨隻是口谕,說完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參加這次比賽了。”雪兒第一個激動的喊了起來,一邊扶着陳佑怡朝府内走去,一邊笑道,“等我們去參加比賽,我們的菜品被人們接受,到時候我們還可以繼續做酒樓的聲音,我們還會再像以前那樣的。”
陳佑怡知道,現在的陳府已經虧空的厲害,原因她很清楚,是自己堅持給那些與自己有生意往來的人退錢,再加上生意慘淡,貨物被劫,才短短幾天而已,陳府已經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人情冷暖也讓她在這幾天看的一清二楚。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人,臉上帶上微笑,能在這個時候還留在自己身邊,并期待這有朝一日東山再起的人,都是最值得自己信任的人了。
“會的,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東山早起。”她開口說道,給了周圍的人很大的鼓舞,但也是經過了這件事情,讓陳佑怡也徹底的看清楚了一些事情,真的隻有在遇到困境的時候,才能清楚,到底什麽人才是徹底幫自己的人。
陳佑怡在這裏做生意很有自己的想法,一直以來雖然遇到了一些困難,也都能迎刃而解,但這一次遇到的和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她雖然對生意很精通,可對人心依然摸不透,李霸天到現在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任何解釋。
陳佑怡猜測背後使詐的人應該是樂府,那麽難道是樂府強迫李霸天這麽做的?可是樂府的能力再大,應該也不能讓李霸天放下原則做這些違背良心的事情,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李霸天一定有什麽把柄被樂府抓到了,他才迫不得已做這樣的事。
想來,李霸天經商一輩子,也經曆過風雨,和自己的生意往來也不過是生意的一小部分而已,他真的沒有必要對自己做這樣的事,而自毀名聲。
也正是因爲這所有發生的事,讓陳佑怡徹底意識到了一點,如果沒有權勢,在這裏,就算再有錢,也隻能被有權勢的人掌控命運,她實在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自從從京城開始經商之後,樂府那邊一直都是一個威脅,隻要他們樂意,他們可以随意擺控自己這邊的事情,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陳佑怡開始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這樣的年代裏,她如果沒有點權勢,或者是在朝中沒有靠山,想要在京城混下去,實在是難上加難。
來到前廳,陳佑怡坐下,特意吩咐身邊的人,“心誠你一會到廚子那邊去看下,讓他們兩個人做好準備,明天到皇宮中參加比賽,管家你去買食材回來,之前我給你的單子上有,按照那個全部都買回來,錢不夠的話來我這裏取,雪兒,你明日一起跟着進宮參加比賽,準備一些進宮的東西,還有咱們需要的。另外讓人準備好馬車。”
三個人都應答了,墨心誠去後院找那兩個廚師,管家則去了外面準備食材,大家心裏都還有希望,希望能通過這件事情東山再起。
雪兒則陪着陳佑怡一起準備進宮所用的東西,因爲這一次進宮,可能要在裏面住上一兩天,而且明日天不亮就要進宮了,一整天都爲晚宴準備。
聽說,其他幾個隊伍提前兩天就已經被安排進宮,開始準備晚宴了,他們的準備絕對比自己充足,陳佑怡心裏很清楚,所以她要更加的準備好家裏的事情。
正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個事情,“這次幫我們重新參加比賽的,就是那個上官雲軒,你趕緊讓人準備些禮品,送到上官雲軒所住的地方。”
雪兒剛要轉身離開,但被陳佑怡攔住,“等下,别了,還是我親自去吧,這一次幫了這麽大忙,我也應該親自去道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