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到陳佑怡過來,急忙從櫃台那裏出來,“夫人您過來了,有什麽事吩咐嗎?”
“最近北方部族的人,來這裏吃飯的多嗎?”
掌櫃的想了一下,嚴肅的回答,“來的人不少,和平時差不多的,咱們這裏的人接受這種味道的人不多,但是北方部族的人,似乎很喜歡這種味道。”
陳佑怡簡單的點了點頭,墨心誠還以爲她會在這裏繼續逗留或者是再了解一些,關于北方部族那些人的事情,可誰知道陳佑怡問完之後立馬轉身朝外面走去。
就連掌櫃的,也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墨心誠說了一句,“忙你們的去吧。”之後就追着陳佑怡離開了這裏。
上了馬車之後,墨心誠好奇的問道,“夫人,我們不是來酒館這裏做事的嗎?現在要去哪裏?”
“去許臨風的府上。”陳佑怡上一次聯系北方部族的人,就是通過許臨風聯系到的,他認識那邊的高官,可以介紹自己,認識一些當官的人,并且上次陳佑怡記得,許臨風曾親口說過,他認識要來陳國的使者,也就是在這一次皇宮大宴上,皇上要宴請的那些人。
隻是找北方部族普通的老百姓,解決不了這個問題,要找的話,也要找那些人,隻有通過那些人才能讓皇上有借口,重新讓自己參加比賽,不過是否真的能做到,陳佑怡的心裏也有些沒底。
陳佑怡在來這裏之前,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是能找其他的人,也絕對不會去找秦子恒的,所以當她來到許臨風面前,說明自己的來意之後,許臨風果然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看來樂府的人,還是不打算要放過你呀!”
陳佑怡輕哼了一聲,“樂府的人其實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畢竟我是一介女流,不過是做了點生意,曾經是陳國的嫡長公主,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她說着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其實痛恨我的人,就是樂樂,沒有其他的原因。”
許臨風當然知道樂樂和秦子恒當年的那些事情,就算沒有親自經曆過,也從别人的口中聽說過一些傳言。
“我可以幫你聯系北方部族的官員,北方部族的使者已經來到京城,并且住到這裏了,隻是他們還沒有進宮,這幾天便會安排進宮,也就是皇上宴請他們的那天上午會到皇宮當中,如果他們答應的話,我會讓他們在上午的時候跟皇上提這個事情,如果來得及的話,下午你們就可以進攻,所以你們提前要準備好所有的東西。”
許臨風能幫這個忙,陳佑怡感激不盡,隻是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許臨風繼續說道,“不過,你最好也做好心理準備,北方部族的人,是否會答應我這些條件,還不可知。”
“我明白的。”陳佑怡感謝的話到了嘴邊,但最後沒有說出來,表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她沒有在這裏多逗留,說完這個事情之後就離開了這裏,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許臨風的身上。
陳佑怡從許臨風的家中出來,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看到一行人朝這邊走過來,爲首的人,正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正是樂府的樂懷。
她看了一眼,剛巧與他對視,樂懷也看到了她,單純由于不願意在這裏惹事,急忙朝馬車走去,“我們趕緊走吧。”
墨心誠也注意到了樂懷,所以扶着陳佑怡急忙上車,可是她才剛剛擡起腿,頭頂就傳來樂懷帶着諷刺的聲音,“怎麽見了我就要走啊?難道你害怕我會吃了你不成?還是說,你見到我心虛了呢?”
陳佑怡本來不願意和樂府的人發生任何沖突,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和樂府的人,産生什麽矛盾的話,說不定又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聽了樂懷說這樣的話,心裏還是有些不太高興,便收回了腳站定之後,揚起頭看向馬背上的樂懷,“樂公子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互不幹涉,又怎麽能說我心虛了呢?我又沒有做偷盜殺人放火的事,二沒有做什麽丢人的事,有什麽可怕的?我覺得,反倒是那些表面上看起來威風凜凜,可背地裏卻都是一些卑鄙無恥的僞君子,這樣的人,信你才會心虛,我陳佑怡堂堂正正,從未做過虧心事,不知樂公子此話從何而出?”
樂懷眉頭一皺,沒想到陳佑怡嘴皮子還這麽厲害,本來是想要諷刺她幾句的,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頂了回來,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并且剛才陳佑怡話裏所說的那些,完全就是在諷刺自己的,樂懷又怎麽能聽不出來呢,他輕哼了一聲,從馬背上下來,朝着陳佑怡走了過來。
墨心誠感覺到了危險,護在了陳佑怡身前,目光死死盯着樂懷,如果樂懷敢在這裏對陳佑怡動手的話,他絕對讓他好看。
可墨心誠剛剛伸出胳膊,陳佑怡便在他的身側用手扶了一下他的肩膀,低聲說道,“我沒事的。”
墨心誠這才收回胳膊,站到了陳佑怡身側,但距離很近,目光的焦點依然是放在樂懷身上。
看到陳佑怡如此鎮定,樂懷的心裏不免有了幾分敬佩,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畢竟是陳國的嫡長公主,是自己的死對頭,對她絕對不能心生憐憫。
可是走近了,樂懷才發現,這個女人,樣貌端莊,氣場很大,即便是自己在面對她的時候,都有些相形見拙。
陳佑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可是在她的眼中,卻沒有看到一丁點兒的畏懼,就算是曾經的嫡長公主,也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樂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對此更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