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陳佑怡可要小心一些了,她可不願意讓陳國和趙國再繼續打仗,然而,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在腦海裏,又被眼前所看到的情景推翻了。
因爲就在這個時候,趙青柳拿着一根簪子,朝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滿臉笑容的将簪子遞到了那個人的面前,似乎在詢問着什麽一樣。
從她臉上的笑容就能夠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個人。
就在陳佑怡愣神兒的同時一旁的管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人,隻是并沒有注意到陳佑怡臉上的表情,“那不是秦将軍麽?”
話音剛落,陳佑怡便拉着他朝一旁走去,白管家此刻有些詫異,“夫人不和秦将軍打個招呼嘛,最近他幫樂府上不少的忙。”
“我與他之間的關系比較尴尬,還是不要上去說話了,以免遭别人的非議,更何況如今他與樂府的小姐,也定親了我們還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吧。”
說完之後便帶着白管家去了酒館那裏,隻是在陳佑怡心裏想的并不是關于樂樂的事情,反而是秦子恒和趙青柳的事。
剛才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關系非常暧昧,趙青柳是趙國的二公主,莫名出現在陳國的都城,并且秦子恒竟然也知道這件事情,兩個人還公開在一起,這裏面到底有什麽事?難道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樣了?難道秦子恒真的會背叛陳國嗎?
一想到這個事陳佑怡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假如真的是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陳佑怡緊緊咬着自己的下唇,手中的手帕都要快撕破了,她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可是種種迹象表明秦子恒或許真的有叛國的可能,早在他被趙國俘虜之後,又被皇帝點名要招安成爲趙國的驸馬,那件事情已經昭告天下,甚至就在秦子恒回到陳國之後,也因爲這件事情遭到了衆人的排擠。
當時的陳佑怡相信秦子恒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不忠不孝的事情來,甚至當時秦子恒官複原位之後,親自帶兵将趙國的軍隊打了回去,這才洗脫了别人對她的嫌疑。
可假如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計劃的呢?
陳佑怡猛然停下腳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
“夫人,您怎麽了?您說什麽不可能啊?”白管家見陳佑怡的樣子有些奇怪好奇的問了一句,與此同時也注意到了陳佑怡的臉色異常蒼白,“夫人您沒事兒吧?是不是身體不适,要不我帶您去看大夫吧。”
陳佑怡揮了揮手,表明自己沒有時間,繼續朝前走去,可是心中對秦子恒的那份疑慮也開始漸漸加深,當初秦子恒因爲自己被罷免了官職,貶爲庶人,在杏花村裏呆了幾年,這幾年裏他遭受了很多人的非議,也被衆人鄙視,甚至就連穆秀蓮身體的病,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氣出來的。
當初的秦府風光無限,而且他和樂樂之間也是情投意合,假如當初他和樂樂走到一起的話,可以說前途無限,然而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毀在了自己的手中,要說秦子恒不恨自己反而會愛上自己,恐怕其他的人不會這麽相信的。
但是陳佑怡相信了,相信秦子恒是愛自己的,相信秦子恒可以放棄曾經所有的仇怨,好好的愛自己,然而現在她忽然覺得,這所有的一切仿佛是假的,興許從秦子恒被罷免官職開始……
不對,或許從自己把他從樂樂身邊搶走的時候,他對自己甚至陳國的恨就已經開始了,畢竟當時是皇上強迫他和自己成親的,是皇上下了聖旨才讓兩個人走到一起,而後面,他很有可能一直都在隐忍着這些伺機而動。
陳佑怡不敢再想下去了,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也不敢接受這些事情,假如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陳佑怡所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
假如秦子恒真的叛國的話,這天真的就要塌下來了。
“夫人,您真的沒事兒嗎?”管家注意到陳佑怡的身影有些站不穩,精神也有些恍惚,生怕她這個時候暈倒在這裏。
陳佑怡身體晃了晃,扶住了街邊的一根木柱,這才讓自己站穩的身體,出門的時候沒有小丫頭跟着,隻有管家在身邊,也不方便上去扶着,管家有些左右爲難,“夫人要不先回去吧改日再過來,比賽還有幾天的,我們還有時間。”
她卻咬了咬牙拒絕道,“我沒事不用擔心。”她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酒館,咬牙掙紮着朝那邊走去。
将來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料想不到,隻有等事情發生之後,才知道自己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陳佑怡努力在自己心裏說服自己,不停的告訴自己秦子恒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忠心愛國,一心想要報效祖國,而曾經對不起秦子恒的人不是自己,是原本那個不懂禮數嚣張跋扈的公主,自己是真的愛他。
來到酒館,一眼就看到有兩桌北方部族的人在這裏用餐,隻是他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陳佑怡這才定了定神,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酒館的事情上。
“夫人你有什麽事吩咐嗎?”酒館的掌櫃上前來主動說話,就連沒有忙着的夥計們也都上前來。
“最近北方部族的人來這裏吃飯的多不多?”陳佑怡詢問道,目光落到了正在吃飯的一桌北方部族人身上,如果平時都隻是普通的老百姓來這裏吃飯的話,對于陳佑怡來說影響并不是很大,她想要的,是北方部族那些高官過來。
掌櫃的急忙回應說道,“有的,昨日還來了一次,就是上次和許大人一起來這裏用餐的那個人,他最近經常來這裏吃飯,而且還一直誇贊,咱們這裏的菜品味道好。”
這麽一聽陳佑怡點了點頭,“那其他的人呢。”
掌櫃的有些記不得了沉默的時候有一個小夥計走上來說道,“夫人我記得有一個人也是昨日來的那個人帶過來的,看衣着什麽的好像是普通的人,隻是其他的人對他非常的恭敬,我看不像是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