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許大人本就相識,把我邀請去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白管家不要多想。”陳佑怡簡單的笑了一聲便将那張請帖,遞給了白管家,“你下去準備禮物吧。”
白管家下去之後,陳佑怡又思量了片刻,看來許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根深蒂固的了,如今除了許家之外支持太子殿下登基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若不是因爲強大的許嘉在這裏支撐着太子殿下,恐怕那三皇子早就把太子殿下給打壓下來了。
朝中如此勾心鬥角,陳國的實力才會越發空虛,也才會讓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們,找到機會攻占成果。
若能把樂府打壓下去,統一朝政,陳國很快便會強大起來,皇上一定也能想到這一點,隻是樂府的實力實在是太大了,要想徹底打壓下去,還得費點心思。
這都是以後要想的事了,眼下要做的,就是準備禮物參加徐老大人的60大壽。
60大壽當天,陳佑怡如期而至,身邊帶着雪兒墨心誠和白管家三個人,其他的就是車夫和兩個侍從,他們三個人,隻管負責外面照應一些東西,不會跟着陳佑怡他們一起進去。
許臨風站在門口迎客,見到陳佑怡來了,忙主動上前來打招呼,甚至比對待其他的賓客,還要熱情,“這麽早就過來了,我還以爲你要再等一會兒呢。”
“早就收到你的請帖了,自然要早早的過來,恭賀您父親的60大壽。”陳佑怡笑着說道。
白管家在一旁将禮單遞了上去,而許臨風則親自帶着他朝府内走去,可剛走了沒幾步,又有一個朝中的大臣過來,不得已許臨風隻好折身回來,去招呼那位大臣。
陳佑怡知道此時此刻,他有很多事情要忙,也沒有計較,便領着雪兒和墨心誠還有管家朝裏面走去。
“我們先自己找一個地方休息會兒,時間還早呢,壽宴沒有開始,等開始了之後我們再過去。”陳佑怡不願意紮堆熱鬧,畢竟這裏多數都是朝中的官員,而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做生意的商賈而已。
另外的原因就是,自己曾經是陳國的嫡長公主,在這裏必定有不少認識自己的人,能躲過就躲過,也不用與他們寒暄,也不用看他們的臉色。
其他三個人也答應,于是便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在一個小亭子裏坐了下來,這裏人不多,來往的多數都是忙碌的丫鬟侍從們,偶爾有那麽一兩個人經過,彼此也不認識,無需寒暄。
但禮數還是要講的,白管家比陳佑怡懂的多,所以那些事情,都全部交給他去處理了,白管家來來回回跑了幾趟,便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
“再有一個時辰,壽宴就要開始了,一會兒我們過去就好,夫人可以在這裏多休息會兒!”白管家回來之後回禀,陳佑怡滿意的點了點頭,“管家也在這裏休息會兒吧,待會兒在壽宴上的時候能少說話就少說話,盡量找一個安靜的位置,距離主位遠一點的地方坐下。”
白管家頗爲不解,在這個時候,大多數的人都在想方設法的巴結許家,可陳佑怡偏偏想方設法的多遠,“夫人,這是爲何?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我們應該跟許家搞好關系,若日後有什麽事的話,找許佳幫忙也方便啊。”
未等陳佑怡開口,便看到許臨風朝這邊走了過來,在他身邊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李天佑。
陳佑怡忙站了起來沖着他們兩個人走過去,李天佑更是興奮,見到陳佑怡抱胸行禮,“秦夫人又見面了!”
“李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自從你成親之後到現在,很少見你在出門了,有那麽幾次我去你母親那裏拜訪,卻聽他說,你整日裏隻在家裏陪你那賢妻,卻不顧朋友了。”
“哪裏的話哪裏的話!”李天佑被說的,有些慚愧,而這個時候許臨風在一旁大笑,“夫人你有所不知,他妻子懷孕了,再過不了幾日便要當爹了,哪裏有功夫理會我們。”
“真的嗎?”陳佑怡大驚,又是非常高興,“那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去吃滿月酒,我可要給這孩子上一份大禮。”
三個人又說又笑,若不是旁邊的人本來就知道他們的身份,還以爲他們有什麽特殊的關系呢,這三個人站在一起,遠比和其他的人站在一起,氣氛要好得多了。
“對了,許大人上次你幫我的忙,我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呢!”陳佑怡想趁着這個機會,對許大人道一聲謝,畢竟上次比賽,多虧了許大人幫自己找辣椒,否則的話,那場比賽鐵定會被淘汰下來的。
然而這話,卻讓許臨風突然愣了一下,“我幫過你什麽忙?你瞧瞧我,自己倒是給忘記了。”
“就是上一次參加廚藝比拼大賽,我因爲忘拿了一樣食材,是你幫我想辦法拿來的,你忘了嗎?”
這麽一提醒,許臨風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說道,“哎呀,你說的是這件事情啊,可是,我當時并沒有找到你要的辣椒,也沒有給你送過去啊,那個時候我派人去找你,可是哪裏都找不到,後來聽說你們順利的參加了比賽,我還以爲你已經自己解決這個事情了呢,所以就沒有再提及。”
說到這裏,陳佑怡更是滿臉的驚訝,“那不是你幫我拿來的辣椒,我的辣椒是從哪兒來的?”她不由得渾身去看身後的墨心誠。
當時陳佑怡的确是聽下人們說了,辣椒拿來了,而且是墨心誠拿過來的,還以爲正是許臨風交給墨心誠的,可這麽一說似乎并不是。
墨心誠顯得有些尴尬,本來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呢,可誰知道這個時候還會被翻出來。
陳佑怡似乎看穿了墨心誠臉上的表情,便把這件事情敷衍了過去,“啊……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你看看我這記性。”
其他人也沒有太在意這個事,便被她這樣糊弄了過去,但陳佑怡心裏卻有一個疑惑,那天的辣椒到底是怎麽來的?
之後,便是許大人老大人的壽宴了,陳佑怡專門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這裏沒有幾個人認識她,也算安靜,省得别人認出了自己,又招惹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