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那邊拍不少人過來,專門教進宮參加比賽的這些人規矩,還會把一些具體的參賽流程,以及從哪兒到哪兒去,如何做等等這些細節,全部都告訴這些人。
在官府的人來的時候,陳佑怡也會在旁聽着,記下那些繁文缛節,沒想到隻是到皇宮裏參加一次比賽,竟然還有這麽多事兒,若以後自己真的重新回到皇宮,事情豈不是會更多?
可是回頭想想,皇上至今沒有想過,也沒有任何苗頭說明,他想讓自己回宮,恐怕想讓自己回宮這個事情,還要往後再推一推,但陳佑怡心裏似乎感覺到,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恢複自己嫡長公主的身份的,至于是哪一天,就不清楚了。
即便是他們不回複,她也要努力争取,重新當上自己的嫡長公主,因爲隻有這樣,才可以知道更多朝堂上的事,才可以幫助陳國,将樂府打壓下去,隻要不徹底的鏟除樂府,自己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也正是陳佑怡目前的計劃,隻是這個計劃,沒有人知道而已,隻有在她自己的心裏慢慢的生根發芽着。
這日,墨心誠拿着厚厚的一沓賬簿,準備到白管家那裏說一些事情,不過都是一些瑣事,正往白管家辦事的地方走去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自己眼前。
墨心誠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擺出了一副防禦的姿态,怎料這個黑衣蒙面人并沒有動手,而是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那些賬簿,冷哼了一聲,“你就真的甘願過這樣的生活嗎?瞧瞧你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聲音有些低沉,聽着聲音,在看眼前黑衣人的身段,确定這個人是一個女人,“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我是一個知道你身份的人,堂堂趙國太子殿下,竟然在别人家當一個賬房小先生,你難道打算一輩子都這樣過下去嗎?”
一聽這話墨心誠心中一緊,立馬朝着那個人打了過去,他要弄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麽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爲在這裏,除了自己手下的幾個人之外,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而那些人,都效忠于自己,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行蹤。
過了幾招之後,墨心誠發現這個人的武功很高,看來不是一般的人,就在這個時候白管家剛巧來到這裏,那個黑衣蒙面人聽到聲音,趁機跳牆逃跑,沒心誠還想追時,白管家看到了他,“心誠,你怎麽在這裏呢?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說……”
白管家走了過來,可是看到墨心誠盯着牆頭那邊發呆,詫異的朝那邊看了一眼,“看什麽呢?這怎麽了?”
“沒什麽,我隻是看着牆壁是不是需要修繕一下。”墨心誠收回自己目光,撿起了掉在一旁的賬簿,拍了拍上面的塵土,這才看向白管家,“管家,你說剛才有事跟我說什麽事兒啊?”
白管家異常奇怪,墨心誠平時做事都非常謹慎,從來沒有這樣過,而現在,奇奇怪怪的盯着牆壁發呆,還把手裏的賬簿扔到了地上,“你沒事兒吧?”他有些擔心的問,看墨心誠滿臉心事,像是爲什麽着了魔似的。
“我們是白管家,剛才一不小心絆了一下,賬簿給掉到地上了,我心想着還以爲是因爲這牆壁的原因呢。”墨心誠臉上露出微笑,樣子已經變得和平時沒什麽兩樣,白管家自然也沒有多想,就和墨心誠說起了家裏的一些事情。
而墨心誠别把自己剛才要找白管家的事,一一說了一遍。
“白管家,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等我把這方面的帳做好之後,交給夫人看一眼,夫人若是答應,我便知銀子給你們!”
說完墨心誠就要走,但白管家上前攔了一下,“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怎麽總覺得你心事重重的?”
墨心誠這次沒有說話,隻是沖着白管家稍稍欠了欠身,然後就轉身離去了,很明顯,就算心裏真的有什麽事情,也不打算跟白管家說的。
白管家見狀,也就沒有再多問其他,畢竟與自己無關,之所以詢問,純屬關心一下罷了,畢竟大家都是在一起共事的人,搞好關系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白管家這個人也很聰明,知道墨心誠和雪兒在陳佑怡心中的地位,所以平日裏和他們兩個人走的都比較近,相處的也比較好,甚至有的時候,白管家的家人,還會專門請雪兒他們到家裏去坐坐喝喝茶什麽的,彼此之間也比較熟悉。
墨心誠回到自己書房,将賬簿放到一旁,在書桌前坐下,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的事情,那個人會是誰,爲什麽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将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還有最近府上發生的一些事通通想了一遍,并沒有什麽地方,可以暴露自己身份的,難道,會是有認識自己的人出現了?把自己給認出來了?
而且聽剛才那個人說話的語氣,不像是普通的人,那會是誰,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剛才要不是因爲白管家出現的話,他早就追出去了,一定會弄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又爲什麽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正想着的時候,門吱呀被推開了,雪兒從外面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心誠,我給你做了一套衣服,你來試試!”
墨心誠這才收回思緒,從書桌後走了上來,看到雪兒手裏的衣服不免有些驚訝,“你是從裁縫店拿回來的?”
“當然不是了,這個款式,我見夫人在紙上畫過,而且跟着夫人久了看着夫人的圖紙,我也能做出衣服來,所以我就買了一些相似的布料,照着夫人之前畫的圖紙給你做了一套,你來試試,這可是我親手做的看看怎麽樣。”
雪兒興緻勃勃,墨心誠實在難以推辭,想起上次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