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這個時候,樂樂說了昨天的事,恐怕自己隻要真的和樂府劃清界限了,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會影響朝中的局勢,而這個結果,是秦子恒最不想看到的。
樂樂出現之後,秦子恒便沒有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打她,說了那麽多話,一旦樂樂說出來,自己也是百口莫辯,即便他認爲自己沒有錯,而真正錯的人是樂樂,可那也不行,畢竟這是樂府。
秦子恒已經做出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的氣勢,若是樂樂真的說出了那天的事情,不管發生什麽,也不管樂正宗說什麽,他都不打算爲自己辯駁。
可誰知道,樂樂隻是輕輕的在他的身上掃了一眼,邊看向了樂正宗,“爹,皇上什麽時候讓我和将軍成親啊?我們的婚事都已經說了這麽長時間了,到現在還不成親!”
一聽這話,秦子豪頓時愣住了,還以爲樂樂會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的,可是她什麽都沒有說。
而此刻,樂正宗哈哈大笑起來,縷着自己的胡子笑看着樂樂,看樣子,是完全不知道昨天樂樂和秦子恒發生的事情,“你也太着急了吧,皇上說了,等這一次北方部族的人走了之後,在商量你們的婚事,所以還要等一等。”
原本以爲聽了這個話之後樂樂會不高興的,可誰知道她立馬站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父親已經,計劃好了,而且皇上也惦記着我的事情,那我也就不多想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之後,又遞給了秦子恒一個眼神,這才轉身離開,而秦子恒默然的站起身,沖着樂正宗行了個禮,之後便和樂樂一起離開。
在回樂樂住處的時候,秦子恒好奇的問道,“昨日發生的事情,你沒有跟你爹說起?”
“怎麽?你是想讓我爹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如果我爹知道,你動手打了我,你覺得他還會這麽客客氣氣的在你面前跟你說話嗎?還會讓你來樂府嗎?”
當然不會了,秦子恒心裏明白,樂樂近幾年混的不怎麽樣,不過在樂正宗的眼裏,也算是他的掌上明珠了,怎麽知道自家的女兒也會好好心疼的。
“爲何沒有說?”
“我爲何要說?我要是說了的話,我爹或許真的不會答應我們兩個人成親了,可是誰叫我這心裏就喜歡着你呢,除了你,其他的人我都沒有感覺。”
樂樂一邊說一邊開始抹淚兒,看着她這個樣子,秦子恒這心裏突然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麽用,跟你也沒有關系,若是我不喜歡你了,你就是再怎麽求着我我也不會嫁給你的,可誰讓我的心裏除了你就沒有别人了。”
說着,樂樂朝着秦子恒身邊靠了靠,将身體靠在他的肩膀上,秦子恒本來想躲開的對于樂樂這個舉動,他有些不太适應,可是想想昨天自己做的事,又想想現在委屈巴巴的樣子的樂樂,這才沒有動,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怪隻怪我,隻喜歡你!昨天我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用心的,你動手打了我,我實在是氣極了,才說出那樣的話,你也别往心裏去,其實我根本沒那麽想過。”
秦子恒皺了皺眉頭,要說昨天說的話,自己覺得也有些過分了,更何況在發生昨天的那件事情之後,他心裏也有些後悔,不應該和樂樂以及樂府把關系鬧僵,如果那樣的話,會引起諸多的不便,甚至會影響朝堂的正事。
如今這樣,對自己來說是好事,盡管心裏有些抵觸,但最終語氣還是軟了下來,“昨日也是我的不對不應該對你動手的,我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然對一個柔弱女子動手,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今日來,我是特意來向你賠不是的,還望你能原諒我!”
這些話,在昨天晚上秦子恒就已經在心裏想了好多遍了,爲的就是能在今天順利的對樂樂說出來,盡管這些話有些違心,可是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的。
“我看到你送我的禮物了,也算是你有誠心,既然這樣的話,大家都有錯,那就彼此原諒你看如何?就當昨日的事沒有發生過,不過你放心,然後再見了璇兒,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秦子恒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說其他的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跟樂樂和好的,既然已經達成目的,也就沒有其他可說的了,“你不生氣就好,你不生氣……就好。”
秦子恒在樂樂這裏呆了很長時間,臨走的時候樂樂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臉上帶着微笑,還親自把秦子恒送走的。
隻是等樂樂回到樂府的時候,瞥見不遠處老爹正在那裏等着,于是便走了過去,兩個人的臉色也都随着距離的拉近慢慢沉了下來,樂樂輕輕行禮,“爹爹!”
“昨日的事,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不過有過這一次,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次,你最好小心一些,另外陳佑怡這個人要不出的話,遲早是一個禍患,秦子恒心裏隻有這一個人,你可要下定決心了,樂樂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不用爹教你你就知道該怎麽做,剩下的明白了嗎?”
這麽暗示的話,樂樂怎麽可能聽不明白呢,立馬點了點頭,“爹,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您放心吧,這件事情不用您動手,我自己會去做的。”
樂正宗這才點了點頭,朝着遠處掃了一眼,甩手離去,看來這件事情他心裏跟明鏡似的,隻不過是和樂樂在秦子恒面前演了一出戲而已,而秦子恒也被他們兩個人精湛的演技給騙到了。
陳佑怡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但在雪兒的督促下,這幾日都不讓她輕易出門,就算真的出去的話,最多是到小酒館裏去看一看,别的地方不準去,而且每天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休息,不能一直都在忙着幹活。
被雪兒強行管制下陳佑怡無奈,隻好按照雪兒的小要求去做,她心裏也明白,雪兒之所以這樣,也是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