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陳佑怡看了一眼雪兒,她正嘟着嘴,眉頭緊鎖又害怕又是氣惱,明明昨天的事情是樂樂強行把自己帶走的,可今天在這裏,說出來之後卻成了她是好人了。
她壓在肚子裏的話,也不敢輕易說出來,樂樂的手段她已經見識過了,雖然昨天把自己抓到樂府并沒有對自己做什麽事情,但樂樂的騎士早已經把雪兒給吓到了。
“是啊,我還沒有條件好的人,就這麽回來了,恐怕有點不太合适吧,雪兒這個丫頭,到時候不錯的丫頭,挺忠心的,就是規矩上面有點不太懂,要不我在幫你調教調教如何?”樂樂說着眯了眯眼睛,分明就是在挑釁陳佑怡。
而陳佑怡再次笑出了聲,隻是轉頭看向樂樂的時候,眼神中帶着的怒火顯而易見,“我的人,就用不着麻煩你來調教了,我府上的規矩和别人府上的可能有些差距,隻要在我這裏守我的規矩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把全天下的規矩都學會了,所以你也是太多心了,我勸你趕緊回去吧,這個事情最好不要鬧大了,免得你我都沒面子。”
樂樂立馬站了起來,朝陳佑怡走過來,在距離她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我告訴你陳佑怡,别以爲你仗着自己是地産公主的身份,就想壓我,當年你已經從我的手中把秦子恒給搶走了,現在還想搶走是不是?”
“你這話說的,你們兩個人的婚姻是皇上同意的,至于我有什麽樣的看法或者是想法,對你們應該産生不了影響吧?”
“少在我面前裝的這麽賢惠,我告訴你陳佑怡你心裏在想些什麽我比你清楚,這一次,你要是再敢從我身邊把秦子恒搶走,就别怪我不客氣,我就算是把它毀了絕對不會讓你搶走的。”樂樂恨得咬牙,此時此刻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而下一秒,樂樂一把抓住了站在一旁的雪兒的頭發,将她用力的抓到自己身邊,用另一隻手在雪兒的臉上不停抽打,“不懂規矩的丫頭,就應該好好被教訓一下,看看你以後在我面前還敢放肆無禮,區區一個丫頭,不知道自己什麽東西,你是什麽地位,現在我就讓你嘗嘗滋味。”
陳佑怡也沒有想到,樂樂會突然這個樣子,既然對雪兒如此動手起來,她上前一把抓住樂樂的手腕,用力的往後一推,可是樂樂死死抓着雪兒的頭發不放,又因爲被打了幾巴掌,雪兒現在臉上幾個紅手印非常明顯,頭發上的發簪也被扯了下來,整個樣子看上去淩亂不堪。
不管陳佑怡怎麽阻攔,樂樂死活不肯放下雪兒,眼看幾個女人扭打到一起了,旁邊的丫鬟們也上前來上手,但那些人都不敢輕易的碰了,“我看你們誰敢碰我!”樂樂大喊一聲,直接把那些人給喝退了。
之後便吩咐自己手下的人,“給我把這個陳夫人抓住,我倒是要看看區區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能把我怎麽樣。”
那些人仗着樂樂的氣勢,直接上前攔住了陳佑怡,雖然沒有對她直接動手,但四五個人死死抓着她,不讓她把雪兒從樂樂的手上救下來,“樂樂你給我住手,住手聽到沒有,這是我家,不是你肆意妄爲的地方。”
可是不管陳佑怡怎麽喊,怎麽反抗,她都沒有辦法沖到樂樂身邊,把雪兒救下來,眼看着雪兒被樂樂親手打的跪在地上嘴角流血,整個人意識都開始模糊了而自己卻沒有辦法。
身邊有四五個人壓着自己,陳佑怡身邊的其他侍從和丫鬟們也想上去幫忙,可是僅僅隻是樂樂的一個眼神,他們就害怕的退了回去,他們都知道樂樂是什麽人,又怎麽敢輕易的上前找事兒呢,隻能眼看着樂樂教訓雪兒。
“樂樂,你欺人太甚!”陳佑怡大喊一聲,雪兒幾乎要暈過去了,整個臉被打得腫脹起來,臉上還帶着血痕,嘴角和鼻子上都開始流血,頭發被抓掉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像人樣了。
沒有想到,樂樂竟然下手這麽狠,她今天這次來,就是要當着自己的面,把雪兒打成這個樣子,故意惹怒自己的。
她打的累了,回頭看着陳佑怡,冷哼一聲,“心疼了嗎?我就是讓你親眼看着,得罪我到底有怎樣的下場,這一次我教訓這個丫頭,下一次教訓的人就是你了。”
她将雪兒重重地扔到地上,甩了甩手打了半天,打的手都開始麻了,往後退了兩步,示意自己手下的人放開陳佑怡。
陳佑怡重獲自由之後,朝着雪兒撲了過去,其他的小丫頭和侍從也都跑了過去,“趕快,去找大夫!”陳佑怡顧不得其他,讓自己的人趕緊去找大夫,她心裏并不怪這些人不幫忙,她很清楚如果這些人真的要跟樂樂作對的話,恐怕下場會更麻煩的。
白管家急忙派人找了大夫過來,随後又讓侍從把昏迷中的雪兒擡了下去,他不敢輕易離開這裏,害怕自己離開之後樂樂對陳佑怡動手,可是,假如她真的要動手的話,自己又能做得了什麽呢?
“樂樂,我與你無怨無仇爲什麽要這樣對我?雪兒隻不過是給秦子恒送一樣東西過去,并沒有做什麽措施你爲什麽要這樣對待她?”
不說秦子恒或許還好,說起秦子恒來,樂樂的心裏更是一肚子火氣,目光搜的一下就聚集到了陳佑怡的身上,“你還有臉說秦子恒?你親自給他做的衣服,還讓自己的丫鬟送過去是什麽意思,當初是你自己寫的休書要離開子恒哥哥的,現在又開始獻殷勤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要嫁給子恒哥哥了你心裏看不過去,所以現在又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沒這回事。”陳佑怡咬牙,她自始至終都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完全是樂樂誤會了自己,可是雪兒這一次送衣服過去,的确很容易讓人誤會,這一點陳佑怡也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