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佑怡爲這雪兒轉了一圈,雪兒才擦了擦眼淚說道,“夫人,我沒事兒,他們沒有爲難我隻是把我捆綁起來關在采訪裏了,今天有…”話說到這裏,她突然意識到什麽,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小丫鬟,對她們說道,“你們兩個人先出去吧,我在這裏陪夫人一會兒,一會你們再進來。”
等兩個小丫頭出去并關上門之後,雪兒才壓了壓聲音說,“今天晚上,是有三個黑衣蒙面人把我救出來的,他們是什麽人我也不知道,去了之後就把我救出來了,其中有一個人還受了傷,把我放到附近然後我自己回來的。”
聽了這個之後,陳佑怡整個人愣住了,“你說是三個黑衣蒙面人?讓他們告訴你他們是誰了嗎?”看着雪兒搖了搖頭,陳佑怡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那他們去哪兒了?”
“其中有一個人受傷了,暈倒之後被另外兩個人帶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我想應該沒事兒了。”雪兒覺得内心無比的愧疚,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事情的話,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倒不是自己自作主張,要給秦子恒送衣服,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想着這些,雪兒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自責又委屈的看着陳佑怡,“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不起夫人是我連累了你。”
陳佑怡雖然對雪兒私自去送衣服這件事情有些不悅,可是一想到她可是爲了自己和秦子恒,也就沒有心情去生氣了,“好了,别自責了,我沒有怪你,你能好好回來就可以了,好在你沒有什麽事情,以後這樣的事一定要跟我好好商量之後再做決定知道了嗎?”
雪兒一個勁的點頭,看得出來這一次她也十分後悔。
陳佑怡知道,這個時候再怎麽責怪雪兒也沒有用,她剛剛回來,之前又被吓壞了,所以還要先讓她回去,“小林你去跟雪兒一起回房去,今天晚上你就在雪兒的房間裏住就行了,什麽事情等到明天早上起來再說。”
她吩咐了一句,然後就讓雪兒和小林一起離開這裏了,陳佑怡心事重重,回到了床上,可是半天都睡不着,從雪兒的嘴中可以知道,有三個黑衣蒙面人是救了她的,可是那三個人又是什麽人,爲什麽會突然去救雪兒?
他們怎麽會知道雪兒在樂府,又爲什麽會就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呢?
思來想去,陳佑怡還是覺得,這件事情說不定和秦子恒有關系,畢竟他爲了自己曾經去樂府過,如果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系的話,那又能會是誰呢?
陳佑怡拿不定主意,但最後心裏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秦子恒,在白天到樂府找雪兒的時候,沒有把雪兒帶回來,所以晚上就派了自己的人,到樂府把雪兒救回來了。
想到這些,陳佑怡的心裏莫名的更加沉重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秦子恒爲了自己冒這麽大的風險,說明他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可是當初又爲什麽那樣誤會自己,就連自己寫了休書這件事情,他也無動于衷,甚至還答應了皇上的指婚要跟樂樂成親??
這一連串的問題,糾結的陳佑怡,一時之間想不明白更加看不明白了。
快到天亮的時候陳佑怡才沉沉的睡了過去,雪兒第二天早上起的很早,她先是來到陳佑怡這裏看了看,伺候的丫鬟小聲的說道,“夫人還在休息呢,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的一直都沒睡好,天快亮了才睡着的,你有什麽事兒要不晚點再說,讓夫人再多睡一會兒。”
雪兒本來也沒有什麽事情的,想的就是跟陳佑怡說一下關于昨天晚上的事,既然她還在睡覺的話,那就讓她好好睡覺吧,“不用喊夫人了,我隻是過來看看,既然夫人沒事兒的話就不用喊她了,你先在這裏伺候着,我有點事情,等晚點兒我再過來看夫人。”
小丫鬟點了點頭,雪兒這才轉身離開這裏,她的心裏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昨天晚上救自己的那三個黑衣蒙面人到底是誰。
因爲當時聽到有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熟悉,雖然那個人好像在故意改變聲音,把聲音變得很低,而且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開口說話,像是在故意隐瞞什麽。
雪兒心裏想着,那個人不會就是墨心誠吧?因爲說話的時候聲音真的和墨心誠非常像,但是那個人受傷了,而且在另外兩個人把她帶走的時候,昏迷了過去。
假如那個人真得是墨心誠的話,他現在應該不在府上,想到這個雪兒便朝着墨心誠的住處走了過去。
可是還沒有走到的時候就被一個聲音給攔住了,“雪兒?你怎麽回來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有人告訴我?”
這個說話的聲音不是别人,正是墨心誠,在聽到她說話的時候雪兒自己也覺得十分詫異,震驚的看着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因爲雪兒認爲墨心誠現在應該不在府上,并且認定了救自己的人就是墨心誠。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受傷了?誰把你救回來的?夫人知道嗎?”看着墨心誠吃驚不已的樣子,雪兒蹙了蹙眉頭,因爲從他說話的語氣和樣子上看,他應該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被三個黑衣蒙面人救了的事情,那那個黑衣蒙面人就絕對不會是墨心誠了。
回過神來之後,雪兒解釋了一下,不過說的比較簡單,“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當初是你說的對,我的确不應該做這樣的傻事,給夫人添了不少的麻煩,現在夫人還在休息,所以我過來看看你。”
墨心誠的臉上露出微笑拉着雪兒,來到了他的房間,兩個人坐下之後,墨心誠看着她,“你沒事就好了,你不知道,你被樂樂帶走之後夫人到底有多擔心你,回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