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剛出門,就又被五六個侍衛攔住了,其中有人大喊大叫的,“他們在這裏,趕快來人,不能讓他們跑了。”
墨心誠心裏咯噔了一下,看來這些人早有準備,自己果然是中了圈套,這個樂樂不好對付,他将雪兒護在自己的身後,就算自己死在這裏也絕對不能讓雪兒受傷。
“你趕緊走吧,我沒事的她不會把我怎麽樣,我也隻是一個小丫頭,死不足惜,但是你們爲了救我要把命送到這裏的話,我心裏會愧疚一輩子的,沒有我你可以輕易離開這裏。”雪兒站在這個男人身後,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溫暖,心裏想着他要是墨心誠多好,可又想着,但願墨心誠不要來救自己,以身犯險。
站在雪兒身前的人沒有說話,隻是伸出胳膊将雪兒護在自己的身後,另外一隻手緊握着一柄長劍,絲毫不畏懼的指責向自己靠攏過來的侍衛。
“躲在我身後,有機會的話趕緊跑,我會把他們攔住。”墨心誠沒有想到這一次來這裏竟然中了圈套,早知道的話,也提前會做一些準備的。
“可是……”雪兒還是有些擔心他,不希望他爲了自己送了命,然而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對面的幾個侍衛就已經撲了上來,她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頭,對于雪兒來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聽着刀劍咣咣铛铛的聲音,哪裏還有心情思考其他的事情。
墨心誠和那些人打到了一起,但因爲對方人實在是太多了,他有些招架不過來,步步後退,加上護着身後的雪兒,所以步步後退,逐漸開始占了下風。
雪兒也想趁機逃跑,可是看着眼前的情景被吓得不輕,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跑了,就在這個時候,墨心誠一不留神,被一個人用長劍刺中了左肩。
吓得雪兒尖叫一聲,可是她也無能爲力,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墨心誠揮劍将那個人逼退後退了兩步,用手捂住自己的左肩,又看了一眼身後被吓壞的雪兒,眉頭緊緊鎖了起來,不能再繼續在這裏戀戰了,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恐怕誰也走不了。
好在這個時候,在府内的兩個侍衛趕了過來,“殿下你趕快走,我們拖住這些人。”
他們的武功都不錯,直接上去攔住了那五六個侍衛,墨心誠這才有機會帶着雪兒匆匆離開了這裏。
兩個人不行跑到了一個沒人的巷子,跑了很遠的路,再加上墨心誠身上受着傷,流了很多血,等到這個巷子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用一把劍插在地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你快走,回去之後就沒事了,趕快離開這裏。”
這個人的聲音的确是有些熟悉,雪兒能聽得出來他在故意改變自己的聲音,說話的語氣很低沉聲音很粗,可是從這語氣和聲音裏面,依然能聽出一種熟悉感來。
“那你怎麽辦?我不能把你留在這裏,你救了我,我不能丢下你不管。”雪兒上前就要扶住這個男人,但被他推開,“我沒事的,我會武功可以離開這裏,你隻要走了,我自然能回去,趕緊走,隻要你安全了我們也就沒有必要這樣拼命了。”
雪兒整個人愣住了,但是她沒有離開,“我不會走的,救了我的命,我絕對不能把你丢在這裏,來,我扶你一起走,這裏應該已經安全了。”雪兒上前扶起那個人之後,就帶着他一起離開這裏。
兩個人走得很慢,因爲墨心誠受傷的原因,流了很多血,所以他現在大腦昏沉沉的,就在要暈過去的時候,跟在墨心誠身邊保護的兩個侍衛趕了過來。
“殿下……”那兩名侍衛,急忙從雪兒的手中接過了墨心誠,“殿下你沒事吧?趕快帶殿下找大夫,殿下受傷了。”
那兩名侍衛,不顧雪兒,直接帶着墨心誠就離開了這裏,雪兒很想關心一下,可是看樣子,自己根本跟不上他們,在這那兩個人和他是一起的,能帶着他去看大夫的話再好不過了,自己沒有必要再拖累他們。
雪兒朝着周圍看了一眼,這裏也是陳府附近的一個小巷子,平時到集市上買東西的時候,經常在這裏走,所以她熟悉這裏的環境,天色很黑,她心裏很害怕,但這個時候,自己隻能一個人回去。
就這樣,雪兒回到了陳府,當管家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傻住了,“雪兒?”管家這個時候還沒有離開陳府,因爲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在這裏需要處理一件事所以離開的比較晚,當看到雪兒的時候,還以爲見到鬼了呢,“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雪兒現在解釋不了那麽多,剛才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她一時之間也有些慌亂,隻想盡快見到陳佑怡,“夫人是不是已經睡了?”
“夫人剛剛回屋了,應該還沒有睡醒,她一直比較擔心你,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在樂府那邊嗎?”白管家還想要詢問什麽,可這個時候雪兒已經轉身急匆匆的朝陳佑怡那邊跑去了,然而跑到半路突然意識到什麽,轉頭又朝着墨心誠那邊跑去,白管家攔住了她,“你要去找墨心誠啊?他不在這裏。”
一聽這話雪兒大驚,“那他去哪裏了,爲什麽不在這?”
“她好像有點擔心你所以出去了,不過他并沒有去樂府那邊,應該是找個什麽地方想自己冷靜一下吧,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下人而已,能有什麽辦法跟樂府抗衡的,所以指不定找個什麽地方喝酒去了呢。”
雪兒眉頭一皺,心想着先去找一下陳佑怡,至少應該告訴我她自己回來了,而且很安全,“多謝你的管家,我沒事兒了。”說完之後就朝陳佑怡那邊跑去。
兩個小丫鬟剛剛伺候着陳佑怡回了房間,正幫着她收拾東西準備上床睡覺的,雪兒突然從外面回來,“夫人,夫人我回來了……”雪兒帶着哭腔,陳佑怡剛剛坐到床上,一聽這聲音,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急跑了幾步來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