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怡知道,墨心誠的心裏是有雪兒的,大概是在擔心雪兒,害怕他會闖什麽禍,所以就讓一旁的白鐵生出去看着點墨心誠,“去把他叫回來。”
白鐵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可到了外面,早已經不見了莫傾城的蹤影,他隻好回來,顯得垂頭喪氣的說,“夫人他已經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陳佑怡的臉色更爲難看,她也知道墨心誠擔心雪兒,可這個時候,跑到樂府硬要人的話肯定是要不出來的。
她隻好将目光落到了秦子恒的身上,此時此刻,除了他之外,恐怕已經沒有其他的人能幫得上自己了,“那樂樂是怎麽說的?爲什麽不把雪兒交出來?我們總要想辦法,把雪兒救出來呀,雪兒是無辜的,樂樂要針對的人是我。”
這一點大家的心裏都心知肚明,樂樂針對的人,的确是陳佑怡而不是雪兒,剛才秦子恒在樂府的時候聽樂樂說話的語氣就明白這一點了,“既然她要針對的人是你,那你就更要小心一些了,雪兒那邊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明天再去樂府一趟,跟他們說明這件事情到時候把雪兒帶回來。”
看着陳佑怡着急的樣子,秦子恒有些心疼,可是又不能把她留在這裏,你是說道,“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等我的消息,記住了,沒有我的同意你千萬不能去樂府,那裏現在很危險,平時的時候多在家裏呆着,不要外出,否則的話會更危險的,我覺得樂樂想要對付你。”
秦子恒這樣關心自己,陳佑怡心裏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滋味,如果不是因爲雪兒的事情,她也絕對不會來這裏找秦子恒的。
她相信秦子恒已經盡力了,盡管當初兩個人鬧的那樣不合才分開的,但看秦子恒的樣子并沒有騙自己。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陳佑怡帶着管家準備離開這裏,但是被秦子恒攔了一下,“不要跟樂府的人作對。”
陳佑怡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麽,便帶着管家離開了這裏。
上了馬車之後陳佑怡詢問了一句,“趕快回家,我們去看看墨心誠。”她隻是簡單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然後就變得沉默不語,接下來直到家裏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的心裏一直想着,要如何把雪兒從樂府就出來,可是左想右想,怎麽也想不到。
陳佑怡在宮中并沒有什麽關系,就算是真的認識幾個人,可是許臨風和李天佑他們,也得罪不了樂府的人,就算找他們兩個的話,恐怕也隻是給他們兩個人添麻煩而已。
就連秦子恒都拿樂府沒有辦法,他們兩個人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一想到這個事情,陳佑怡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回到家裏,白管家把整個家找了一個遍,但都沒有找到墨心誠,最後回到陳佑怡這裏回禀,“夫人,墨心誠不知道去了哪裏,找不到他的人,他該不會去樂府那邊了吧?他一個人……”
陳佑怡剛剛坐下,小丫鬟送來了一杯茶,她正準備喝一口的時候,聽到了管家的話,立馬皺起了眉頭,放下茶杯,“不能讓他一個人去,他要是去了的話,樂府的人恐怕也饒不了他,白管家,你趕緊帶人往樂府那邊走一趟,看看墨心誠是不是在那裏,如果在的話,無論有什麽辦法,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管家點了點頭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他知道墨心誠和雪兒兩個人這間有點小關系,可能這男人一沖動就會傳到樂府去,白管家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唠叨,“這個男人,真是想不開,樂府是什麽地方,憑他一個下人也敢單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想從樂府帶出一個人來,也沒那麽容易的。”
可是白管家,帶着兩個人,騎馬來到了樂府,在那兒打聽了一下守門的侍衛,還給了不少的銀子,這才打聽到,原來并沒有見到墨心誠來樂府,這一下子白管家就有些納悶兒了,那就墨心誠能去什麽地方呢?
白管家也顧不得多想什麽,帶着人回到了陳府,回禀給了陳佑怡,“夫人,墨心誠沒有去樂府,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我想大概是因爲太擔心雪兒姑娘了,所以一個人跑出去想要冷靜一下吧。”
知道他沒有去樂府,陳佑怡的心裏也算是松了一口氣,最起碼他現在是安全的,如果去了樂府的話,恐怕又要出亂子了,現在陳佑怡的心裏一直擔心着雪兒,所以就揮了揮手對管家說道,“算了,先别管他了,他心裏也是擔心雪兒,就讓它随意去吧,我們接下來要想一想救雪兒的事情,對了白管家,你在宮裏還有什麽認識的人沒有?”
這一下子,白管家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爲難的神色,“夫人,不是我說,就算我真的認識什麽人的話,這個時候去找人家恐怕也不太合适,再說了在這京城裏除了皇上之外,就屬樂府的勢力最大了,找誰恐怕也沒有用,今天就連秦将軍到樂府都沒有把人帶回來,别人恐怕就更不行了…”
“皇上……”陳佑怡嘴裏念叨的隻有一句話,“難道我們真的要去找皇上了嗎?”
一聽這話,白管家急忙上前說道,“夫人你這想法也太大膽了吧,就算皇上真的能管得了這事兒,咱們也找不了皇上呀,找得了皇上,人家皇上也未必願意管啊,區區一個小丫頭,皇上日理萬機,哪有這樣的心思。”
白管家誤以爲陳佑怡隻是仗着之前幫着朝廷征集了兩次糧草的事情,所以就覺得,自己能使喚動皇上了,甚至心裏還覺得陳佑怡的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
但他并不知道,陳佑怡是陳國的嫡長公主這一層身份,在白管家說了這樣的話之後,陳佑怡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說的也有道理,就算自己真的找了皇上,如今朝中這樣的局勢,皇上真的肯爲了一個小丫頭去得罪樂府嗎?就連秦子恒爲了大局都可以放下,皇上又怎麽可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