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秦子恒也沒了關系,樂樂和秦子恒現在是什麽關系,自己也不清楚,至少自己已經不算是她的情敵了,大概過段時間也就不會再來找麻煩。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還抓了自己的人,陳佑怡一直吩咐薛凡和王煥,在碼頭上做事的時候要萬般小心一些,尤其是樂府的人,能容忍一下就容忍一下,千萬不要輕易招惹他們。
如今,自己的人被抓走了,陳佑怡自然而然的就想到,絕對是樂樂他們就在找事兒了,這一次不光是找事兒,還直接抓了自己的人,看來她到了現在,還是不想放過自己。
陳佑怡坐着不說話,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前廳裏的氣氛冷的讓人顫抖,大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陳佑怡,也從來沒有見過她發這麽大的火。
就連雪兒,也不敢輕易上前說話,乖乖的站在墨心誠身邊不吭聲。
沒過多久,薛凡騎着大馬來到了陳府下馬之後,大步朝這邊走來氣勢洶洶。
薛凡一來了,也不看其他的人,直接抱了抱拳,說道,“夫人我來晚了,這個事情我告訴你是怎麽回事,這跟我們沒有任何事,那幫人來我們碼頭找事兒,來了之後就讓我們交保護費,說碼頭那塊地界,是他們來找這的,我就笑了,碼頭是我們的,土地是我們的房子也是我們蓋的,怎麽就成了他們的了?”
“就憑他們那些小身闆,還照不了咱們的碼頭,我就讓人把他們趕走,可誰知道他們仗着人多,就在那裏鬧事,還打折了不少客人的商品,攔着那些客人們不讓他們走,影響我們的生意,在碼頭上上工的人他們見了就打,不讓那些工人們搬運東西,也不讓那些工人們幹活打傷了我們五六個工人。”
“我當時,好話歹話跟他們說,還塞了一些銀子讓他們拿去喝酒,這也是你吩咐過的,要不是因爲您說過,我早把他們的狗牙打掉了!”
講到這裏,雪凡氣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雙手緊握青筋爆出,恨不得這一拳頭打在那些人的腦袋上,把他們的腦袋打碎了。
“但我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厚顔無恥,不管我怎麽說,他們就是不管,一定要銀子要更多的銀子,我不給他們就開始動手!”
陳佑怡聽着,目光也越來越沉,看來和自己所想的是一樣的,這些應該是樂府的人,說不定就是樂樂買通了又來找麻煩的,所用的套路都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玩點新花樣,永遠都是這樣,上了要什麽保護費那明明就是自己的生意,就連土地都是自己的,到自己的地界要保護費?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她沒有說話,繼續聽着薛凡講述,“王煥性子烈,他畢竟是做過山匪的,本來他是做其他的事情,回來之後見那些人跟我推推桑桑的,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手打了那些人,這事兒不怪王煥,我當時也想動手,但我把自己的火給壓住了,王煥打了其實也是我心裏想的,早就該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
“那後來呢?有什麽人出現了?爲什麽那些小混混呢和你們動手了,王煥卻被樂府的人抓走?”
陳佑怡這個問題,讓薛凡緊緊皺起眉頭,看樣子似乎也不太理解,“這個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就在我們和他們起沖突的時候,把他們打壓了下去,那些人被王煥打的滿地找牙,誰知到這個時候就出來了一大堆官兵,這些人說是官府的人,說我們在這裏鬧事……你說,這不是颠倒黑白嗎?”
“王煥也算仗義,頭腦清楚,當時就把我推到一旁,把我從這件事情當中摘了出來,而他承擔了所有責任,被那些官府的人抓走,這下我才明白,他是想讓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你,于是我就派人過來了,因爲那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我就來晚了一些。”
到這裏,薛凡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了,原來是這麽回事,陳佑怡表情陰冷如冰,“那些官府的人有沒有說過是誰讓他們來的?”
“這個沒有說,上前詢問,人家愛答不理的,隻說我們在這裏聚衆鬧事,所以就要把鬧事的人帶走!”
“那些小混混呢?”
薛凡回答,“一同帶走了,但我聽說,後面放了不少人,隻把一兩個人扣押下來,後來管家派人過來詢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時,我那個時候也才剛剛派人打聽到,官府那些人,其實是聽了樂府的話才派了人到碼頭上抓人的,這麽說來,又是樂府來找咱們的事兒了。”
陳佑怡沉默不語,樂樂這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即便是自己和秦子恒已經分開,可是她還是痛恨自己。
她沉默了很長時間,這才慢慢的擡起頭來詢問管家,“這件事情你說該怎麽做?”
其實真有一心理,已經有了想法,隻是這個想法不知道做了之後是不是合适,所以還是想要問一下管家,另外樂府那邊勢力強大,自己也的确應該多注意一些,小心爲好,雖然是一件聚衆鬧事的小事,可後面牽扯到的人實在太多,也不知道樂樂這一次到底想做什麽,所以還是要先穩下心來,弄清楚對方的心思再做打算。
管家朝前走了一步慢慢說道,“要不先這樣吧夫人,我到衙門那邊打聽一下,打點一下關系,詢問一下看看上面是怎麽回事兒,衙門突然派人到我們的碼頭抓人,勢必是有人下過命令的,這個人又是聽了誰的命令,什麽原因才去抓人的,問清楚了咱們好知道怎麽做下一步。”
陳佑怡同意,随即點了點頭,“你跟墨心誠出去在賬房裏這點兒銀子,一起到衙門那邊打聽一下,有什麽消息立馬回來!”
等管家和墨心誠出去之後,薛凡忍不住大聲說道,“夫人,這個事情我們不能忍,如果再繼續這樣忍下去的話,樂府的人真的要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拉尿了,他們有勢力又怎麽樣?這天下還是要講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