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所有人都避諱說出這件事情,但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個事情。
在這個年代裏,一個女人被自己的男人給休了,還要抛頭露面的做事情,這種事會被人吹脊梁骨的,陳佑怡出門在外,沒少看過别人的白眼,但她選擇無視。
她知道自己與這裏的人不同,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她也相信自己絕對會成功,至于那些人對自己的看法是否會改變,那就随意了,隻要自己在乎的人,不那麽看自己就好。她不會奢望整個世界都愛上自己,瘋子才會那麽想。
所以這些白眼和指指點點,并沒有給陳佑怡帶來任何影響,隻是偶爾想起來的時候,覺得有些厭惡,又覺得那些人無知,以及這裏的人思想的落後,不過不礙事,反正自己又不是這裏的人。
而現在大家的氣氛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要參加的下一場比賽中,兩個廚師也在商量着下一次的比賽要做什麽,他們的菜單都是陳佑怡想出來的。
因爲是她在這裏開創了辣椒菜,後面由于辣椒的逐漸推廣,才開始有人自己嘗試着将辣椒放到其他的菜中,當調味料,自然辣椒才也就有了其他的很多版本,但最有特色而且最地道的還是陳佑怡以及她的酒樓裏。
廚師心裏也明白,要想赢得這場比賽,最重要的就是菜譜,他們是肯定拿不出更有說服力的菜譜的,所以還是要依靠陳佑怡。
而陳佑怡心裏,早已經有了想法,隻是今天廚師說的幾句話,讓她稍稍有點介意。
廚師說,其中有一部分人接受不了她的菜品,味道太過刺ji,這一點就讓陳佑怡比較在意,可是如果不用辣椒,就提現不出她的菜品的特色了,參加這一次比賽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第一關之所以好過,那是因爲參加的人太多,隻要稍稍可以吃的飯菜,基本都是可以過挂的,難的都在後面,那些試菜的人,有一部分已經接受的賄賂,有一部分人不喜歡辣椒的味道,隻有一小部分的人才會徹底的接受辣椒菜。
可這麽一小部分人,能否讓自己過關,完全不知道啊!另外,競争也很大,光京城幾家大酒樓的競争壓力就可想而知了,再加上他們長久的居住在京城,肯定有自己的關系網,就比如京城最大的酒樓福臨酒樓。
想到這些陳佑怡微微的皺起眉頭,自己在這裏沒有人脈關系,如果在菜品上還不過關的話,那真的就沒有什麽指望了,就算菜品過關了,也得看看那些被賄賂的人到底有多少才行。
正想着這些的時候,車子略微晃動了一下,陳佑怡下意識的扶住了旁邊的罷手,馬車停了下來,聽到外面的車夫勒馬的聲音。
之後就聽到他在跟什麽人說話,陳佑怡并未主動掀開車簾,隻是靜靜等着,果然車夫很開就來回禀,“夫人,有人找您……”
“誰?”不管怎麽說,自己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必要的時候也要遵循以下這個時代的規矩,座位一個有錢的“貴婦”還是要有點範兒的 。
“是……”車夫遲疑了一下,回答,“是秦将軍。”
下一秒陳佑怡就掀開車簾,目光穩穩的落在了秦子恒的身上,看到他的一瞬間,她開始有點後悔了,自己幹嘛這麽積極的想要見他呢?是他要離開自己的,如今來找自己,說什麽也應該端起來架子來。
自己可不是那種隻會依附男人才會活下去的女人,在他離開自己的時候,她就在心裏發誓,将來一定要過上很好的生活,絕對不能讓他瞧不起,沒有了他自己可以過的更精彩,這就是陳佑怡心裏所想的事情。
如今,他出現在自己面前,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戎裝,英姿勃發,身後還跟着幾名穿着整齊的士兵,而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這邊,看上去威嚴而又莊重。
陳佑怡一時之間沒了反應,不知該如何開口,兩個人四目相對,就在這大街之上,原本就很多流言飛語,這豈不是更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了?
他翻身下馬,将缰繩交給身邊的侍衛,轉身直接朝自己走來,那一刻,陳佑怡的心跳亂了節拍,就想有人在自己的心上鼓掌一樣,她自己都聽的到聲音,但表面上還在洋裝鎮定。
等他來到面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主動詢問,仿佛如果再不說話,自己這顆燥亂的心,會從心髒處跳出來,“秦将軍有何貴幹?”等話一出口,她也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和他之間已經有了隔閡,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膩在一起談天說地。
他望着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這個女人是自己最深愛的女人,如今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他避開目光,整理思緒,“我有事跟你說,可否單獨說幾句話?”
溫和的語氣,改變不了因爲用詞的生冷而産生的距離感。
“好。”她點了點頭,從車内出來,秦子恒後退兩步給她讓開路,雪兒此刻已經從另外一輛馬車上下來,隻是剛才看到秦子恒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沒有上前打擾,此刻見陳佑怡從馬車上下來,便急忙上前扶住她,“夫人小心些。”
“你們在這裏等一下。”陳佑怡吩咐道,之後又看了一眼秦子恒,就和他移步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巷子口,這裏四下無人,陳佑怡再次開口,“秦将軍有什麽話你請說。”
“我聽說你去參加廚藝比拼大賽了?可有此事?”
“有。”陳佑怡回答的很簡單,也很簡單,她覺得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必要隐瞞什麽,自己想做的事,沒有任何違法和阻礙到别人的地方,隻是心中好奇,他爲何來找自己說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