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也真的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自己身邊,可是陳佑怡,是眼看着秦淮長大的,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在幫着秦淮打理,秦子恒那個人,雖然打仗方面非常英勇,可在照顧自己的家人方面,根本就不行。
更何況,假如自己和秦子恒分開,秦子恒很可能會和樂樂在一起,到那個時候,樂樂會不會對秦淮不利?畢竟到了那個人那麽陰險毒辣,萬一做出什麽事情來,害了秦淮,那真的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穆秀蓮去世之前,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這個小兒子了。
“你放心,我要真的跟你哥分開的話,你就跟我住。”
“可是……”秦淮也知道這裏面的道理,如果他們兩個人分開,自己和陳佑怡也就沒有任何瓜葛了,又怎麽可能跟着人家呢。
“你别多想了,如果你實在沒有什麽答案的話,到時候你想跟着誰就跟着誰,隻要你想留在我這裏,那就留在這裏,如果你想跟着你的大哥,那你就去跟着他,不過我要告訴你,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你都是我的家人,也是親人,所以不要想得太多。”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和你大哥,隻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與你沒有關系,而你,是我的小弟,我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弟弟一樣對待,所以留在我身邊就好。”
聽了陳佑怡的這一番話,秦淮的心裏也總算是踏實了下來,他似乎已經意識到,很可能兩個人會分開,也或許是知道了些什麽,才會特意的跑到了陳佑怡面前詢問這個。
“到時候我會跟着嫂子的,我不想跟着我大哥。”
此話一出,陳佑怡心裏一陣喜悅,但也跟着笑了起來,好奇的問道,“爲何?按照這裏的規矩,不管我和你大哥誰寫的休書,離開的人肯定是我的,而你和你大哥是親兄弟,爲何要跟着我?”
“因爲我覺得,嫂子更好,所以我想跟着嫂子,我大哥是一個粗人,除了帶兵打仗之外,其他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嫂子,假如你們真的要分開了,你可不能不要我,也不能對我不好,我們就像以前一樣,還做家人好不好?”
這話,把陳佑怡給感動到了,她摸了摸秦淮的頭,“放心,有你這句話,嫂子就不會扔下你的,以後就算沒有你大哥我們也是一家人,不管你發生什麽事,嫂子都會照顧你,你也要站在嫂子這一邊知道嗎?”
“知道。”秦淮這才笑了起來。
“好了,去玩兒吧。”陳佑怡把秦淮打發了走,随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心想着,不知道秦子恒拿到了那封休書之後,會是什麽感覺,是生氣,還是難過,還是覺得被羞辱了,或者是其他的什麽感覺?
不知道他會不會跑到自己這裏來,義憤填膺的指責自己,竟然對他寫了休書,假如真的那樣的話,反倒是好事兒了。
陳佑怡笑着,就是帶着一抹苦澀,接下來自己就要一個人生活了,不對,準确的說是帶着一家人一起生活,畢竟自己的生意做得很大了,還有更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處理呢,怎麽有心思把所有的心情都放在這件事情上。
陳佑怡想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她不願意讓自己一直都沉浸在這種低落的氛圍當中,随後就把白鐵生叫了過來,然後了解碼頭那邊的情況,之後又是檢查賬簿,又跑到小酒樓那邊去看了看。
酒樓的生意剛剛開張,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麽火爆,但勉強還撐得過去。
陳佑怡沒事兒的時候就會跑到小酒樓去坐着,因爲在那裏會看到許許多多來來往往的人,在京城會看到更多陌生面孔,還有各種穿着民族服飾的人,這才是一個各國和各民族交流的大都市,盡管對于自己來說,這算不上什麽,可是看着這些人,總覺得心裏就不會那麽空落落的了。
墨心誠來這裏收帳,剛一進門就看到陳佑怡坐在角落裏,正看着街角發呆,便走了過去,“夫人,你怎麽在這裏呢?”
“你來了,都這個時辰了嗎?”
“對,我是來收帳的,看到你在這裏,所以就過來打個招呼,夫人是不是有什麽事啊,或者是酒樓裏有什麽事情?”
“沒有的。”陳佑怡揮了揮手,臉上掠過一抹禮貌的微笑,“我隻是閑來無事,來這裏坐一坐,現在時間也不算太晚你坐下,你陪我聊一聊。”
墨心誠在陳佑怡的旁邊坐了下來,陳佑怡這才開口問道,“這酒樓的生意怎麽樣?我看賬戶上的進賬情況比較一般,我們的菜品推出的如何?”
現在開這家小酒樓主要的就是要把這種菜品給推出去,但看到墨心誠臉上的表情之後,似乎效果并不是很好。
“有一部分人已經開始接受了這種菜品,但多數的人還是接受不了這種味道,這種味道實在有些太刺激了,所以……”
陳佑怡微微歎了一口氣,“可能在這京城裏的人,嘴巴都比較刁鑽吧,品嘗過不少天下美味,所以對我們的這種菜品不容易接受,慢慢來,也可能是我們的酒樓太小了,推廣的面積太小,所以還有更多的人并不知道我們的菜品。”
“這個您說對了,其實咱們酒樓經營的生意,主要也就是附近的一些老百姓,而且這隻是一個小酒樓,小老百姓們來這裏吃吃飯喝喝酒,或者是有商人們來這裏住宿一下,他們對吃的方面講究的并不是很大,而那些真正的達官貴人,或者是真正的吃客,是不會來這裏吃飯的,畢竟咱們的小酒樓規模還是小了一些。”
這一點,陳佑怡心裏也明白,“沒事兒的,慢慢來,如果他們接受不了這種太辣的味道,吩咐廚房裏,再放辣椒的時候少放一些,味道清淡一點兒,等人們慢慢接受之後,再多放一些,讓他們有一個循序漸進的感覺。”